赵姐听说齐柠醒了,开完会立马冲向医院。离老远,齐柠就听到赵姐的高跟鞋“噔噔”踩地的声音。
“怎么回事啊,怎么搞成这样啦。”
“是我不好,惹齐姐生气。她又怕伤我,没和我说。”其实成浪昨天和赵姐说了下情况,但赵姐本人杵在跟前,和她说什么都像是为错误找借口。
“行了行了行了……”赵姐知道他在掩盖什么,连忙制止。
“哎呀,主要是我宝贝受苦啦。前些日子吃了那么多好东西,昨天洗一次胃,都浪费掉了。洗胃最耗人了……”说着,赵姐走到床边,紧紧抱住青柠。
齐柠想起那个很长的梦,不由“哇”地放声大哭起来。
赵姐被她的反应吓到了,用嘴型问成浪怎么回事。成浪表示不知情。
齐柠哭了一阵,不长不短,到探视时间结束赵姐才走。
她并未介意昂贵的大牌外套胸前那块已经湿透,走前,她和成浪还单独聊了下天。最后,她给成浪转了2万块钱,叮嘱成浪在齐柠出院后,要尽力照料。
齐柠只留院观察了一晚,医生确认身体无大碍又重新制定疗程,才让他俩出院。
药能调节情绪,但发起病来,不像感冒药、布洛芬那种消炎止痛、药到病除,持续的躯体化症状折磨着齐柠。
还有成浪。这次齐柠发病,他很担心。之前对抑郁病人没多了解,如今知晓情况,他对齐柠多了一丝同情。
出院后,连续3天齐柠都没出过门,行动路线也只是餐厅、卧室“两点一线”。
成浪逗她,她也不理人。他担心她再出什么事情,出院第一个晚上,成浪就跑来将她房间收拾了一遍,将所有药瓶子、利器等有危险的东西,全数转移到高的置物柜里,然后在卧室门口的客厅位置打地铺,日夜守护。
第五天中午吃饭,两人对坐吃饭,期间总有股臭味笼罩着两人相处的空间。成浪以为是自己买的鱼和肉坏了,跑到厨房、查看冰箱,折腾了好几遍,最后看齐柠根根分明贴头皮的头发才全明白。
齐柠吃完,正要回房,成浪叫住她:“姐,你等下有事做吗?”
“我累,我想睡觉。”
“我待会儿有个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你上次问我的技术问题,我睡醒再回答吧。我好累……”齐柠动作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