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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随着袁公公步入东宫,一路上的阁楼小榭极尽雕梁画栋,工艺精致绝伦的让人叹息,不亏是未来储君的居所,做工精细怕是将天底下最好的工匠都聚集起来打造的。袁公公引他进入偏殿的书房,绕过金丝楠木的镂雕屏风,顾元白身着蟒袍玉带正在捧着一本书翻阅。
“殿下,大皇子已带到。”袁公公恭敬的回道。
顾元白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看书看入了迷,不加理睬晾着那两个人。顾锦嗤笑一声,大步走到顾元白身前,用力一下子就抽出他手中的书。
太子殿下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勃然大怒的指着面前的人“顾锦!本宫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始开染房了?”
顾锦不卑不亢的回复“太子殿下,您的书拿倒了,皇兄不过是帮您放正。”说着扫了一眼书的内容还是目录那一页,皮笑肉不笑着把书递还给顾元白。
顾元白一时间脸色发青,仿佛受了莫大的侮辱,他黑着脸吩咐“袁鹏,你下去本宫要和皇兄聊一些琐事。”
“是。”袁鹏临走时不忘把侍候左右的宫女也一起带走。
“皇兄好本领,竟不择手段勾着表哥给你铺好路,然后用完就扔,不管人的死活,本宫不知皇兄居然如此不知羞耻,罔顾皇家颜面。”顾元白冷着脸阴阳怪气的说着。
“太子,此话怎讲?我与嘉木乃是情投意合。”
“你……你!怎敢喊他的字!”太子咬牙切齿道,将手中的书狠狠的掷在地上。
“是嘉木自己告知我的,我唤他的字又如何?”顾锦挑眉“太子今日既料到皇兄会来拜访,就不会只说这些可有可无的废话吧?”
顾元白抿唇“表哥既然告诉过你他的字,应该就是信任你的了,毕竟嘉木这字可是我让姑母帮表哥定的。”字里行间带着炫耀。
顾锦嘴角的笑意不变,手却慢慢攥紧。
“皇兄可记得庆宣槐序十二日是什么日子?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是祭酒大典,大典上父皇被行刺,皇宫戒严,因为我不被皇后所喜,所以不允许出现在祭酒大典上,其它的就不知道了。”顾锦平静的说。
“真的吗?大典上父皇被行刺,本宫被牵扯其内,全长安都开始排查,皇宫戒严,结果当晚在禁卫军搜索奉天宫时发现颖川郡王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那天元盛大长公主连夜从皇宫外的公主府进宫请求面圣,再后来表哥就变的痴傻。顾锦……”顾元白压低声音“满嘴谎言心不干净的人可不值得信任。”他顿了顿说“我只问一句……那夜和他在一起的是不是你?”
顾锦没有回答,但两个人眼神交汇间已经明白了。顾元白他猛的站起来,身上的翠玉明珠相撞泠泠作响,眼底发红“顾锦,你个混蛋!你怎么能做到这么平静?你不仅干了混账事,你居然还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顾元白一把抓住顾锦的衣领“你是在把他往火坑里推!”
“那天你的人,告诉我让我快点离开,你不出一刻钟就会到,你顾元白又去了哪?”顾锦揪住顾元白的衣领两个人竟要打起来的样子。
顾元白听到了松下力,嘴唇抖动着“那时候我的身边的人不干净,可能是我母后派来的,那人在你走后露出了马脚,被我处理了。”
顾锦眉眼间压抑着怒气“庄拂他到底惹了皇后什么,她要不止一次的这么算计他?”
看到顾元白脸色惨淡,顾锦脸色一变“因为你?”除了顾元白能让皇后这么对付庄拂,顾锦也想不出其它原因。
“母后她……对我的控制欲一向让人难以忍受,她想让我做一个傀儡,是表哥他教了我很多东西……”他不再多说,有些事情就让它烂在阴暗的角落里。
顾锦虽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太子不愿多谈他也不能在他嘴里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阿拂恢复神志吗?”顾锦追问道。
“我现在也在查,但是我现在连表哥怎么变成这样的都查不到,他们把那件事藏着掖着太深了,表哥这件事绝对是皇家丑闻,一介郡王被一个不知名的人压着做尽了断袖之事,绝对是将皇家脸面压在地上来回碾压。当时父皇震怒,姑母连夜向父皇求情,那一夜的所有看到的人后来都被不知不觉的处理了。”
“那玉佩是母后做的,毕竟当时父皇也在,我就配合了。”顾元白解释了玉佩偷窃的事“皇兄我可不信你只是一个人尽可欺的大皇子。”
“本宫和皇兄现在都想为表哥恢复神志,不如暂时结盟,再做打算。”
“好,我答应。我还有事,就先向太子殿下告退了。”顾锦唇角勾着弧度道。
顾元白微微颔首同意。
顾锦推门离开,嘴角的笑意消失的一干二净,嘉木,嘉木。
“南方有嘉木,
北方有相思。
嘉木风可摧,
相思不可断……”
顾元白你的心可也不比我干净。
风瑟瑟的吹,扬扬撒撒落了一地绚丽梅花,他踩过一地的蜿
', ' ')('蜒血色,踏碎一地相思狠狠碾碎,落入尘泥中腐烂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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