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入体,这人的四肢就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拎了起来,而后一阵剧烈抖动,似是在疯狂挣扎。
罗带又等了等,许是在等药效发作,而后逼近病人,一手钳制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开口,一手在他胸前,连连点了好几个穴位。
这几个穴位点下去,那人立刻停止了抖动,整个人昏死过去。
直到这时,罗带才再次抬手,丢进去一颗药丸,强迫这人咽下之后,又一手按在他的肩上。
我能感觉到,罗带此举,是运用内力帮助那药尽快在病人体内化开。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罗带忽然撤手,脚下轻轻一点,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几乎退到一丈开外,与此同时,不忘拉上我。
殿内诸人尚未反应过来,旁观者倒是离得远,只是那些个医师就惨了,虽为了腾地儿给罗带退了退,却仍算是围在病人附近,首当其冲的褚时梁立马遭了殃。
那病人一开始乍看之下并无异样,可细看就会瞧见,他的每一寸皮肤都开始凹凸不平,时不时有地方鼓起来,里面的东西几乎要撑破皮囊逃出来——事实上,已经逃了出来。
只见病患的全身忽然被覆上一层黑色,毛孔变得极大,有活物从他身体里钻出来,带出血肉,密密麻麻的一片,看的极为渗人。
而那尚未反应过来的褚时梁,尚保持着探头看罗带在作甚的姿势,就被跳上他身上的东西,猛的钻入眉心。
一个红点出现。
砰。
褚时梁应声倒地,眼睛睁得极大,死不瞑目,再无声息。
旁的医师见状,又是连连退了好几步,一边瞧着罗带,一边衡量,直到距离差不多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