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涞争辩道:“关易辞洲什么事,他不过就是出了点维修费,廖先生说了,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我的面子?”舒晚皱了皱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我又不认识他,能有什么面子?”
舒涞莽呼呼地耸了耸肩膀,“这我哪知道,他提起你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谁晓得你是不是婚内出轨呢……”
“舒涞!你胡说八道什么!”
话还没说完,舒晚就厉声打断了他。
要她说,舒涞自己作死,又管她什么事呢。早知道他是这么个不成器的人,他欠下第一笔赌债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大义灭亲。
舒晚沉了沉气,语重心长地说:“舒涞,这里是廖霍的地盘,有些话也不方便讲。但我告诉你,这种地方,很多事情都游离在法律的边缘,甚至超过了界限。”
舒涞切了一声,怏怏道:“我来好几天了,也没看到什么违法犯罪、逼良为娼啊。”
舒晚阖了阖眼,继续道:“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
话音刚落,忽地,身后就传来一声轻浮张扬的喟叹,带着浓郁的港腔:“舒小姐没看到什么?”
【男二不错,秒杀男主几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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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24章
◎想打听我什么?◎
一听这声音,舒晚倏地就震住了,她手中一紧,攥成拳,反应了半秒才硬着头皮转了过去。
离得远,但也能感觉到迎面那个男人的气场,不类于易辞洲的冷漠如霜,这个人,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戾气,深深掩藏在他笑意之下。
舒晚沉了口气,淡定道:“晚上好,廖先生。”
廖霍挑了挑眉,看见她这副警惕的样子,竟不觉有些失落。
他双手插袋,踱步走来,示意舒涞道:“209的客人等太久了。”
舒涞应了一声,赶忙端着酒盘朝前走去,直接就把舒晚扔在了原地。
甬长的走道上,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舒晚屏着气,小心翼翼地挤出个笑容,“廖先生,我只是来找我弟弟有些事。太晚了,就不打扰了。”
正想转头走人,廖霍忽地大步走来,自然而然地挡在了她的前面,“着急走什么?话还没说清楚呢。”
舒晚咬着下唇,道:“什么话?”
廖霍勾了勾唇角,眼睛不住扫过她的耳畔,眼睛微微眯起,道:“舒小姐刚不是说我这里超越了法律的界限吗?能不能……”他靠近,低头继续道:“例举一二?”
舒晚看着他,闭口不言,如今舒涞不仅划了人家的车,还被死死捏在手心里而不自知,她能做的,只有装傻充愣了。
她不说话,廖霍也有料到。
他掀了掀眼皮,洋洋洒洒道:“舒小姐,我虽然是香港人,但内地的法律还是略知一二,诽谤可是违法行为啊……”
舒晚一凛,默不作声了几秒,随即道:“廖先生多想了,我今天来,只是觉得我弟弟不适合您这里的工作,他大手大脚,很有可能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倒是一句肺腑之言。
廖霍凝神看着她,然后扯了扯嘴角,付之一笑:“我觉得你比你弟弟更适合这里。”
这男人说话,看似平淡,却是一个坑再接一个坑,稍不留神就会掉进去。
稍稍思索片刻,舒晚微微笑了笑,从容不迫地回他:“是啊,真正适合在这里服务的人,就是聋子了。”
廖霍认真地看着她,半晌才扯了扯嘴角,讥诮一笑,眼中犀利道:“舒小姐,我可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舒晚轻轻抿唇,虽然自己在这个地方如履薄冰,但亲弟弟被拿捏住,她也只能砥砺前行随机应变了。
她委婉道:“廖先生,您喜不喜欢不重要……”
“然后?”廖霍挑眉,等着她的下一句。
她悄然深吸,淡定道:“毕竟我是易太太。”
话音一落,头顶炽目的灯光仿佛都黯淡了几分,打在她脸上的阴影随着男人探究的目光愈渐深邃。
好一个“易太太”,冠了别人的姓,就是别人的人了,这一点,他倒是忽略了。
易辞洲的女人,他想碰,都碰不了。
廖霍微微眯了眯眼,嘴角依然上扬,不冷不热地笑着。他往前走了半步,不禁弯下身,侧目抬眼,笑道:“怎么?想搬救兵啊?”
舒晚抬头,毫不示弱地盯着他,说道:“廖先生,我丈夫又不在这,怎么搬呢?”
廖霍一听,似笑非笑地掀了掀眼皮。正路过一个服务生,他随手端起酒盘上的一杯红酒,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淡然道:“那倒未必。”
舒晚不由蹙眉,抬眼问道:“什么意思?”
廖霍看了她一眼,没有搭腔,反倒是往回踱了几步,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整个夜总会大厅。
他沉了沉声线,声音依然轻浮:“这里虽然是我的地盘,但易家也有不少的股份。不管是缺了易辞洲的财力权阀,还是少了我的势力背景……”他指了指脚下,继续:“南沙湾都开不下去。”
舒晚一听,脑中忽地凛了一下,眼神飘忽的瞬间陡然醒悟了过来。
她小声、默默道:“所以,让舒涞来这里工作,是易辞洲默许的?”
廖霍斜睨过来,目光凛然,“你说呢?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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