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凌魏国渐渐俯身,脸色由红转向苍白,剧烈的喘息勒穿他的脖子,这些年他容易吗,也不容易,为了十万人的生计,他要接天累月的工作不停不休,高尚吗,又不高尚,都是理智的动物有利益可图。
他的哮喘就是咳嗽变异性哮喘,当初工作繁忙不以为意,后来有过一段时间的专家特诊治疗勉强维持正常生活,再后来年事渐高,三高接踵而至,最近又诊断出心脏病,总而言之不能受刺激,除了工作,也没人能给他刺激,索性他最近都尽量减少公务活动,而那些碍他眼的于庆国和顾少白,这一年多的时间,也消停的淡出视线。
他有一个好儿子,可却又是这一个好儿子最让他忧心,面前的女孩子还是太过年轻自视甚高,只知道急功近利,而不知道韬光养晦。
时安想要上前帮扶他,但是她的良心不允许她这么做,她想自己还有什么好让他生气的,她说自己就是因为钱因为衣食无忧留在凌宗的身边,“可是怎么办吗,他对我有愧,”她说,“你说你要是这么死了多好,这些年镀*锌成百上千人受的苦也就都报了。”
凌魏国勾曲的跌在了床畔突然一动不动,时安貌似还说了些什么,可之后警铃响起,一时间好多人闯了进来。
她一直待在角落,她看见凌魏国被送去抢救,波澜不惊。
一群人,仓皇,急促。
再之后,四周陷入死寂,她垂头许久。
可能一个小时可能两个小时,房门打开,有人进来,灯光下一道长长的人影。
静了会儿,他冷淡说,“瓜子,我们先回去吧。”
时安抬头,看他一眼,朝他笑笑。
这是一场归结于他身体状况的意外,凌宗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出医院长廊。
夕阳的光影散照进来,时安问他,“他怎么样了?”
“嗯?”凌宗愣了下,“老毛病了,说是不能受气,经常突发,但是没什么大碍。”
时安“哦”了声,她抬头探他一眼,橘黄色的光影打在他的脸上,一时间晦暗不明,“那他,说了什么?”
时安想他应该不会说什么,这种人心气颇高,不会低声下气的表达受辱的可能,更不会累及自己当年做过的荒唐事,更不会自己闲来无事触及职业上的逆鳞。
凌宗沉吟几秒,果然,他只是摇摇头说,“什么话都没提,”他看了看她,光影散去,顿时柔和不少,他说,“没事少和他见面,我都懒得见,他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