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走路时跌跌撞撞的姿态,靳北城心里泛起几丝隐痛。一个本该过着安逸生活的女子,硬生生被逼成女强人,她的内心,该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
那些客户都是男人,见裴子萱喝醉了,对她说话也放肆起来,字字句句不堪入耳,分明是在轻薄调·戏她。
还有个肥头大耳的客户,肆意妄为的把手搭到裴子萱腰上:“这女强人喝醉了,真是别有一番风情啊,看着妖娆妩媚的样子,是要勾·引我犯罪呢!”
这胖子也太踏马混账!靳北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他打开车门快速下车,几步走过去,把裴子萱从胖子身边拉到自己怀里,同时对那胖子冷声说:“说话做事注意着点,省得被家里老婆知道了后院起火。”
靳北城言语之间透着凛冽的气势,那胖子一下被他震慑住,等胖子反应过来时,靳北城已经搂着裴子萱走开了好几步。
“那男的是谁呀?”胖子一头雾水的嘀咕:“怎么那样护着裴子萱,是她老公吗?”
由于靳北城刚才站在暗影里,所以这几个客户并没有看清他的模样。此时听了胖子的话,纷纷符合说:“应该是她老公,不然火气怎会那么大,”
“我听说她老公能耐挺大,身份响当当的。咱们以后和她打交道,可要注意点,免得引火烧身。”
靳北城一手搂着裴子萱,一手打开车门,把醉醺醺的裴子萱安置在车后座上。
躺在柔软舒适的座位里,裴子萱头脑稍微清醒了点,她视线迷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靳北城,不胜感慨的说:“以前你也是这样,在我被客户骚扰的时候及时出现,然后把我送回家里。”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再说了。”靳北城打断裴子萱的回想,他实在害怕往事重提,因为曾经的过往,都是触痛心扉的回忆杀。
如果裴子萱头脑清醒,她也不会追忆往事,可她现在醉了,根本控制不住要吐露心声:“过不去,在我这里过不去。你相信吗靳北城,曾经的所有,我记得清清楚楚,一点细节都没有忘。”
“好好躺着,我送你回家。”靳北城又是答非所问,他钻进驾驶室,把奥迪车驶上灯火的街头。
后座的裴子萱,依旧在醉意朦胧的喃喃自语:“以前你总是开着奥迪车来接我,现在你还开着奥迪车。好像今天还是从前,你肯定也会如以前那样,打动我心之后飘然远走。我期待的幸福,只不过是你赠我的一场空欢喜。”
“你要听歌吗?”一直沉默无语的靳北城,突然开口说了句话,他打开车载音箱,轻柔空灵的歌声蓦然飘出来:“……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天边……”
听着歌声,裴子萱蓦然沉默,这首歌里的字字句句,也确实符合她的心境。
“这首歌很好,给我循环播放。”裴子萱轻声低语,“年少不闻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靳北城如裴子萱所愿的设置了循环播放,这首歌是他的最爱,每当他在异国他乡,想起远隔千里的裴子萱时,就会反复倾听这首歌。
不多时,靳北城就把裴子萱送回家,喝了太多的酒,裴子萱现在还是醉意朦胧,下车的时候路都走不稳,靳北城只好把她搀扶进家里。
进了卧室,裴子萱一下子倒在床上,靳北城帮她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关切的问:“要不要我帮你泡杯浓茶醒酒?”
“我不要喝醒酒茶,我要你!”裴子萱握住靳北城的手臂,发自内心的恳求:“你不许走,过来,我跟你说句悄悄话。”
靳北城趴到她身旁:“你要说什么?”
裴子萱勒住他的颈项,声如细蚊的说:“我和陆承景是形式婚姻,他没有碰过我。我是你的,除了你,谁都不可能侵犯我。”
她的话,靳北城听了不能不震撼,这么多年了,裴子萱竟然一直在为他……守身如玉!
当年那般深切残忍的伤害,都没有让她死心吗?
“我是一只为爱扑火的飞蛾,情愿你把我燃烧成粉末。”裴子萱闭上眼眸,嘴唇准确无误的贴上靳北城的双唇,她唇齿间残留的酒味过渡到靳北城嘴里,让他也如同喝醉酒了似的脑子晕眩……
后半夜,裴子萱躺在被窝里安然入睡,靳北城悄无声息的下床,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深蓝色的衬衣穿在身上。
衬衣和他的身材完美贴合,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
衣柜里随便拿出件衣服都这么合身,无形之中说明了一个事实:衣柜里的那些男装,都是裴子萱为他准备的。
“你到底是有多痴情?”靳北城盯着睡梦中的裴子萱,心里默默的说:“现在还幻想着和我破镜重圆,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如有可能,当年怎会劳燕分飞。”
靳北城走出别墅,开车来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里,对营业员说:“给我拿一盒紧急避·孕药。”
大半夜的来买避·孕药,还是个气质成熟,年近不惑的中年男人,营业员对靳北城不能不好奇。
她在药架上找药的同时,心里不禁嘀咕:这是婚外出轨的渣男吧。
把避孕药递给靳北城时,营业员忍不住多嘴的提醒:“这种药对身体伤害大,一年只能吃几次。下次还是采用正规方法,别让那个女人受罪了。”
靳北城立即把药推开:“我不要这种,给我换没有副作用的。”
“没有,”营业员语气生硬的说:“真要顾惜她身体,你该早做打算。现在都到这地步,你想补救也没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