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人才能被称作公子,他只是一个没见过市面的乡下农民,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白烟开始也觉得这个称呼在白云镇这个小地方叫起来十分凸允,但她没想太多,就觉得可能是他家比较富裕,手下又有这么的家丁小厮,放在民国时期,就是个妥妥的大地主。
而且是比大地主权势更加大,因为他手底下的人的户籍都是他的,他们的生死都凭秦大头的一句话。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白烟当时这样想。
站在她面前的那个官兵道:“只有入了官籍,且官职在五品以上的官员子嗣才能自称公子。”
原来是这样,没准秦大头真是像她想的那样,是什么宰相的儿子或者那个权势滔天的官员的儿子。
不过现在有个大问题,她怎么逃脱啊?总不能当真让他去见秦大头吧?但如果真的不让他去,那她就会被抓走,出不出来得了还是个问题。
秦大头如果真的有个当大官的爹,那她名义上还是秦大头的妻,他们不放也得放人,可要是秦大头当真是谁的私生子,那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搞不好她这么做,会捅出个大篓子。
不知道这里的法律是怎么定制的,她看这些人就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城管似的,会不会只是抓她们关几天就放出来?
如果是这样,她就懒得挣扎了。
她又挤出两颗眼泪,“可是我家相公得的是天花。”
天花这种病,是她上次生病到药师堂躺了几天,无聊找马大夫要了本医书看到的。
那本医书就是一本记载了从最早开始,一直流传到现在的各类传染病,第一个记载的就是天花,因为死亡率最高,且到现在最难治愈的一种病。
她最后翻完所有都没有看到和血痘病相似的传染病记载,她现在跟官兵说,只怕是没有人会信他。
倒不如说天花,那官兵听到是这个病,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面退了一步,她周围被绑着的摊贩也跟着退后一步。
果然这招是最好使的,那官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之后,便走开了。
“全部押走。”
几十个官兵齐声应是,他们一行十几个人便被全数押走,被带到一个潮湿阴冷的地方,白烟一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想这里一定是牢房了,刚才那个绣着云纹的官兵已经不见了,这次是刚才就在这里的牢头带着他们。
到这时候了,白烟倒不觉得有多害怕了,她眼睛在寻找萧三郎的身影,看到他在最前面,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