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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呈已经被陆明轩关在卧室里整整五天了。
由于陆明轩白天有学业,并不在公寓,所以季清呈的吃喝拉撒全部由保姆和保镖承担,只有到了一到晚上,陆明轩才会亲自到卧室陪着他。
季清呈烧虽然退得差不多了,但脑子依旧昏昏沉沉。
他恨陆明轩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咬断他的脖子,和他同归于尽,然而现实却只能让他毫无反抗能力地被陆明轩摁在怀里,以上药的名义动手动脚,连一句骂人的话也骂不出气势。
沉默是他唯一对抗蛮力的方式。
不回答陆明轩对他说过的任何一句话,也不吃任何陆明轩经手的食物,甚至抵触陆明轩对自己的任何肢体接触。
终于,他似乎是惹恼了陆明轩。
第六天醒来的时候,季清呈突然发现他的四肢都没有办法活动了。
四肢被最大限度的掰开绑在四周,只要稍微一挣动,冰冷而又细密的铁链声就会在黑暗的卧室里一圈一圈回响。
季清呈第一时间想要发声求救,这时才又吃惊地发现自己的下半张脸都被一个皮质的口罩包裹住了。
而在口罩的内侧,一个巨大的圆球口塞正粗暴地顶开了他上颚和下颚的牙齿,让他不得不大张自己的嘴巴,用狭小的口腔满满当当地含住它。
有了它,季清呈没有办法说话了。
季清呈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被戴到自己身上的。
他只觉得自己面部的肌肉酸疼得发胀,只要他稍微一偏头,口腔里积攒的涎水就会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来。
房间紧闭的窗帘剥夺了他的视野,嘴里的口枷使他失去了说话的权利,甚至连他的手脚也彻底失去了自由。
经过最初的恐惧和惊悸之后,季清呈终于强迫自己从惶惑不安中冷静下来。
陆明轩这样做无非是想和他玩情趣而已,没关系的……大不了就是再被他肏几次。
让他玩爽了,自然就消气了。
他要等陆明轩来和他谈条件……他不能等陆明轩还没有出现就先崩溃了。
他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他不能屈服,还没有到向陆明轩屈服的地步。
然而,漫长的等待之后只有彻骨的黑暗与寂静。
没有卑躬屈膝送餐的保姆,也没有强硬难缠的保镖,更没有一脸伪善的叫着“季老师”的陆明轩。
一个人也没有。
他就像被遗弃在了这间屋子里自生自灭。
季清呈起初很淡然地想,或许这样死了也好,好少受点罪。
但就是有点对不起妈妈。
自己还没有熬到能够亲自看她进行心脏手术。
但想体面的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少对于活动范围离不开一张床的季清呈是这样。
漆黑一片的屋子里让很多生理反应都格外清晰和活跃,比方说,尿意。
但他离不开这张床,离不开这个房间,他甚至没办法告诉别人他想上厕所。
陆明轩……
这是季清呈这几天来第一次主动叫陆明轩的名字。
当然这只是他心里发出的声音。
实际上他只能无助地发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但这样微小的声响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哪怕门缝里透进来的奢侈的灯光昭示着陆明轩可能就在门外。
(陆明轩……陆明轩你在吗?陆明轩……我,我想上厕所。)
季清呈努力加大了自己可以发出的声响,但确确实实,没有人回应他。
下体的尿意越来越急促,他甚至因为过长时间的克制而忍不住浑身痉挛,整个人就像被浸在冰水里一样止不住地打哆嗦。
他的阴茎也因为这样的折磨而硬得高高翘起,可是季清呈双手被束,根本得不到任何抚慰。
(陆明轩,陆明轩……陆明轩!)
季清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拼命用自己的四肢敲击着床铺,发出困兽一样的呜咽:
(陆明轩……别这样对我……我求你了。)
然而季清呈因为生理折磨而苦苦哀求地同时,陆明轩却坐在门外的沙发上一动没动。
他知道季清呈现在即将要经历什么。
但是他什么也不会做。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把季清呈的高傲的脊梁骨彻底打碎,好让他只能永远匍匐在他的脚边,求着自己永远不要抛弃他。
而不是等待着陆明轩自降身价来迁就他。
无望的求助之后,季清呈彻底绝望了。
他仰躺在床上,心如死灰地感受到滚烫的液体从他的下体里喷涌而出,淋湿了他的整条裤子,再浸满了整张床单,沁进床垫。
腥臭的带着热意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狭小的房间,最后又冷却成难耐的酸味与腐味。
季清呈不得不明白……这才是陆明轩要给他的真正的惩罚。
', ' ')('他就是个阶下囚。
一个只能尿在自己身上的囚犯。
没有自由,没有尊严。
季清呈的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滚落下来。
他觉得自己好脏。
好脏。
而造成他这一切屈辱的根源,全是陆明轩。
但罪魁祸首没有怜悯他的狼狈,这样的煎熬还在继续。
第二天,季清呈依旧一个在床上度过了一个白天到黑夜。
他的身体前几天就是靠营养剂吊着堪堪维持正常,如今两天滴水未进,彻底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
季清呈嘴中干涩得好似连多余的口水都分泌不出,他的四肢也在提不起任何挣扎的力气,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
期间他的尿液又一次抑制不住,重新打在他尿湿的裤子上。
他的皮肤被湿丑的衣料紧紧包裹,粘腻而冰凉,这让季清呈联想到那些快要腐烂的尸体。
然而上次陆明轩留在他下体的撕裂伤还没有好完全,被尿液浸泡了一两天,又感染发炎。
他凭着求生的意志再次不能地发出求救的声音,却全部石沉大海。
没有人帮他,没有人救他。
等昏昏沉沉再次发起烧来,浑身发热发烫的时候,季清呈竟然觉得自己终于要解脱了。
他听着近在咫尺的门外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对自己的痛苦置若罔闻的人声,想象着陆明轩看到了自己尿了一身,浑身骚臭时候的表情。
他会很满意吧。
他会笑着对自己说:“季清呈,还要跟我闹下去吗?”
好在自己不用看见这个以欺辱自己为乐的恶人耀武扬威了。
终于,终于,不用再忍受这样无能为力的自己了。
就让他和这个肮脏的世界一起埋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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