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沉默了一会。
玉尘飞就着这姿势去亲吻他的唇。
小侯爷平生第一次亲人。
似一朵蝴蝶颤颤落在花上,令两人同时心头缱绻,有种近似酸涩的久候感。
柔软的双唇依偎,温暖的鼻息交织。沈劲松愣愣地见玉尘飞漂亮极了的桃花眼近在咫尺,嫣然含笑,若有情意。
他见状心头狂跳,哆哆嗦嗦地又闭上了眼。
他们牙齿先是笨拙地撞了两下,很快咂摸出舌头的妙用,纠缠舔吸,水声啧啧。玉尘飞的吻十分贪婪,像恶龙搜刮财宝;又流露出沈劲松从未体验过的温柔耐心,像在安慰他不要害怕,又像在保证会照顾他。
沈劲松这半生都在以一己之力荫蔽苍生,独对八荒风雨,如今隐约被纳于小辈羽翼下轻怜蜜爱,当真是头一遭,委实不自在,浑身都隐隐绷紧,心间却不自觉绵绵酥麻,竟生出前所未有的软弱。
穴道随着心头悸动而春水泛滥,穴肉也慢慢吞咬起来。玉尘飞起初阳具只是小幅进退,渐渐大开大合,一下下重锤在敏感点上,另一只手也跟着揉抚他的阴蒂。
陌生的情欲快感一下爆裂,让沈劲松失去了全部神志。他两眼抹黑,大脑空白,心跳如擂鼓,血液如熔浆,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连气也不会喘了,不由自主地屏息,越憋脸越涨红。
“吸气!笨蛋。”他依稀听到玉尘飞恼怒又无奈的呵斥,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沈劲松听话地猛吸一口气,像从深水里拔起头般,五感一时间无比鲜明,继而清晰感到玉尘飞粗壮炽热的阳具,它的热度,它的形状,它上面虬结脉动的青筋是如何磨擦穴肉,它坚实滚烫的龟头是如何直捣快乐的源泉……惊涛般的快感越发强烈,令他发出心醉神迷的呻吟。
他这一生最恐惧的就是男遭女淫,沦为玩物。如今终于在劫难逃,没想到竟是如此……喜乐,竟使他连羞耻心都抛诸脑后,只全然被情潮灭顶,化作欲兽。
看到他这样迷乱,玉尘飞也要发疯了,眼珠里似乎泛起了血光,每一下的狂暴冲撞都恨不得打进骨血里,彻底难舍难分。“操死你。”他哑声咒骂。
沈劲松闻言,抬眼看他,竟笑了笑。沈劲松很少笑,笑起来竟有张狂之意。他搁在他肩上腿勾得更紧,脚踝像踢马镫般叩着他,似乎在说,尽管来。
这一夜他们不知换了多少姿势,把在战场上横扫千军的力道尽数发泄在了彼此身上,予取予求,旗鼓相当。
一直做到天将明了。火盆里的炭火渐渐熄了。
玉尘飞将沈劲松迎面抱在怀里,不断向上拱动。微微天光里,沈劲松脖子无力地后仰,晶莹汗水划过眉角,咸涩地睁不开眼。他的嘴巴大张,唾液无法自禁地流下,叫声哑得不成样子了。
他们的交合处更是一片狼籍,满腿干涸精斑,阴唇红肿外翻,淫液犹在流下。
玉尘飞舔刺着他胸膛上交错鞭痕,再顺着脖颈亲吻他的下巴,“是谁在操你?”
他见沈劲松这样心智全失的样子,固然得意,又有些不安,想把他再拉回人间一点。
沈劲松满眼失神,过了许久,“小飞……”他的这声沙哑呼唤轻得像消散在夜风里,这是他今夜说的第一句话,是呼唤玉尘飞的名字。
玉尘飞听他这样叫,心中十分震动。
他本打算让沈劲松叫声小侯爷让自己威风一下就罢了,没想到叫得那么……那么……玉尘飞词穷了。
他只知道他那样叫,自己高兴极了。
他希望天天都能听到沈劲松这样叫自己。
奋战整夜鸣金收戈,玉尘飞操得心满意足,心情大好,搂着沈劲松,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大大咧咧道:“你听话,我会对你好的,啊。”那声“啊”有种自问自答的蛮横,像小孩吩咐小狗。
沈劲松被亲得痒痒,睫毛飞快一眨,闭上了眼睛。这一闭就直接陷入累极昏睡中。
他在意识彻底被黑暗吞没前想,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要对他好。可惜却要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