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胡说!”连清憋的脸都红了,他飞速的看了时年一眼,然后用手指狠狠捅了丛山的胳膊,“别胡咧咧,别人会当真的!”
时年坐在对面直想笑,他不知道丛山和连清是什么关系,看这个样子大概率是好友,但是在陌生人面前吐槽自己的好友,怎么看也都不是一件太正常的事。
不过作为陌生人的自己看着还是挺开心的,尤其是连清气急败坏的样子,总还是赏心悦目的。
“丛先生放心,这顿饭是我请,肯定不会不给钱的。”时年笑着说。
“那就好那就好,我以为他又来蹭饭。”丛山也笑着起身,“我去后厨看一下,就先失陪了。”
“丛山。”妙安张口叫住正要离开的丛山,“我可是和时年说刷我的脸可以打折的。”
“没问题!”丛山答应的很干脆,他和时年挥挥手,转身离去。
在丛山转身的瞬间,时年看见他脖子裸露出来的腺体处满是疤痕。
时年记得丛山刚刚说他和妙安是炮友,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不过看身型来说虽然丛山看起来并不瘦弱,但是和a还是有明显区别的,他更像是个beta或者,可是谁会去划beta的腺体呢,beta的腺体基本就是个摆设,既不能散发信息素,也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无法接收信息素。
所以丛山最大的可能就是一名omega,划破腺体的omega。
腺体上疤痕那么明显,横竖交错,犹如棋盘,时年光是看一眼都觉得脖子好痛。
如果丛山是个omega的话,那当时他是要多痛苦,谁又会下得去这个狠手呢。
时年想这个事想的出神,连服务员拿来了酒他都没发现,还是妙安给他倒了一杯放到了他面前,他才回过神来。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时年抱歉的对着妙安笑了笑,他拿起酒杯向妙安道谢,谢他给自己斟酒。
“这是我的酒,你谢他做什么?!”连清正拿起酒瓶要给自己倒酒,看见时年这个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连清本是想着今天约他来明明是想好好缓和一下关系的,他本来都计划好了,名义上让时年请吃饭,但实际上他是想请时年一起喝酒,时年的品酒笔记深得他的心,他希望和时年在床以外的地方能有更多的交流,当然床上交流可以,可以一边做活***,一边让时年写品酒笔记,写不出来的话也没关系,他可以说,断断续续的说,撞一下说一次。
反正自己的信息素和时年也是专业对口。
而且他不会让时年付一分钱的,这个可怜的beta,为了请自己吃饭指不定要过几天勒紧裤腰带的日子。
所以他会偷偷的买单,哈,丛山那个傻逼居然还污蔑自己吃饭不给钱,他不给钱,但是他签单了啊。
结果呢,现在可好,饭钱的人情让妙安占了,酒的人情也让妙安占了,妙安一分钱没出,便宜都让他占了,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我也谢谢你的酒好不好?”时年起身接过连清手里的酒瓶然后右手持平稳稳的把金黄色的液体倒入杯中。
“请吧。”倒完酒时年拿起旁边的白帕擦了擦瓶口然后塞上了真空塞。
就像这酒是时年请连清喝的。
连清更不开心了。
不过时年显然是心情不错,他手指捏着杯脚,手远离杯身,然后就是看,闻,喝,品了,一套流程下来,时年做的十分优雅十分从容。
“好喝。”时年弯起了嘴角,“不愧是苏玳的老牌一级庄,2001也是名不虚传的好年份。”
“我这还有滴金2009的,下次一起喝好了,我觉得比这个好多了。”连清轻轻摇晃酒杯,看着金黄色的酒体在杯中轻微起伏,“不过这款算性价比很不错的了,只是半只小拉的价格而已。”
“那真的还不错,现在价格果然开放了。”时年又喝了一口,酒体中等,香气浓烈集中,有芒果,菠萝,还有坚果,以及糖渍水果的复杂味道,入口酸度明显,也很高甜,但是整体平衡的刚刚好。
妙安瞄了时年一眼,看时年喝酒时滑动的喉结,不禁笑着说:“我对葡萄酒真是一窍不通,要不是连清总拉着我喝这些,我宁可陪集团那些糟老头子喝白酒,也不来喝这种酸不酸甜不甜的酒。”
“就你还贵公子呢。”连清哼了一声,“酒都喝不出好坏。”
“谁规定贵公子就要会品酒的?你也说了术业有专攻,我不懂这些不是再正常不过?何况我也不是什么贵公子,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说到这里,妙安往时年的方向倾了倾身子,他眯着眼,小声和时年说,“你看连清,他还要把人划分三六九等,委实是肤浅,我们不跟他玩。”
时年端着酒杯忍不住想笑,虽然他觉得这样对连清挺不好的,但是他确实有点开心。
他一边强忍笑意一边观察连清,他怕连清真生气了,再一走了之,这就尴尬了,妙安是他连清的朋友,自己可不是,他想着连清要是要翻脸,自己就哄哄他。
虽然自己没有哄过连清,但是时年莫名有自信,觉得自己哄一下,连清应该就不生气了。
不过连清黑了脸,却没有真的动气,他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了一句:“幼稚。”
鹅肝和栗子蛋糕都是搭配贵腐的妙物,连清自然是点了,连着时年那份。
服务生端上来两份,连清让他放时年面前一份,放自己面前一份,独独没有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