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喝不出个好坏,你喝酒配什么都一样。”连清话才说完,就看见服务生端了个罐子过来,里面插着很多签子。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也没勉强自己。”妙安拿起一串红彤彤油亮亮的签子上面插着牛百叶,“你们阳春白雪,我就下里巴人好了。”
然后时年就看着妙安一口吃进去一串。
第42章替身的觉悟
妙安不愧是真绅士,他慷慨的把自己点的串串香,还有鸡爪鸭信等拿来和时年分享,而连清则是坐在对面喝着贵腐,吃着栗子蛋糕。
时年看菜单的时候就觉得这家店颇为神奇,菜单上东西不多,但是中西合璧,剁椒鱼头的旁边就是鱼子酱,栗子蛋糕的后面就是豌豆黄,整体风格十分随意。
现在他们餐桌上就是这样,时年的面前是牛排,妙安的面前是卤味拼盘。
时年拿着刀叉,妙安带着一次性手套。
“不知道小龙虾什么时候下来。”妙安脱下手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到时候时年和我来吃夜宵吧,丛山小龙虾烧的极好。”
“好啊,有机会的话。”时年想,也许等小龙虾下来,他们早就陌路了。
“不知道贵公子来不来吃,我还指望贵公子过来给我们免单,”妙安冲着时年眨眨眼,“大不了到时候我们给贵公子准备个大龙虾,反正他就是老板,之一。”
“差不多行了。”连清皱着眉头放下手里颇为精致的小勺,“我不管你,你还就一直说起来没完了,那什么,还有串吗,给我一个……”
时年现在有点怀疑当初连清和自己约定上床的时候不要多说话不是冷漠怕麻烦而是怕暴露自己智商不高这件事。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吃完这顿饭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妙安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多亏连清和时年在,自己终于吃饱了一顿。
时年以为妙安又在开玩笑,他刚想打趣两句,却见连清的表情沉了下来。
“去医院了吗?”连清没头没脑的问。
妙安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时年在旁边既听不懂连清在问什么,也看不懂妙安在回答什么。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时年问。
“嗯。”妙安点点头,“每个月嘛总有那么几天……”
“你正经点!”连清忍不住小声呵斥,“你有没有点正形?”
“诶呀,时年关心我嘛。”妙安笑着把这事揭了过去,时年见他并不想说,也就没继续问。
倒是丛山又走了过来,他并没坐下,而是手扶在妙安肩膀上站在妙安身边,他问时年今天吃的怎么样,合不合胃口,时年自然是说味道好极了,丛山说我就喜欢时年这样知情的,不像某些人,肚子里吃着,嘴里还不肯说好。
“你别逗他了,今天逗他次数多了,再逗要急了。”妙安仰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丛山,“一会儿结账,你自觉点啊,难得连公子带人来,你懂的。”
丛山也笑,对着时年笑,他说开业这么久了,连清从不带朋友照顾生意,他把这里纯粹当酒库用,来了就是存酒,要不然就是喝酒,自饮自斟不过瘾还要拉我们作陪,我们又不懂酒,他就又嫌弃我们牛嚼牡丹,实在难伺候的很。
时年想了一下,连清之于自己,好像除了在床上难伺候,在床下都还好,而且严格来说可能自己比连清更不好伺候。
连清照例哼了一声,他起身说去一下洗手间,妙安也站起来说他也去,他要跟连清手拉手上厕所,谁让他们是好朋友呢。
连清嫌弃的转身就走,妙安笑嘻嘻的快走了两步追上了他,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了。
“妙安喝多了。”丛山轻声说,“真难得,好久没见他这么高兴了。”
除了连清,时年和他们俩都不熟,所以自然没有接话,他坐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晃酒杯。
“你是beta吗?”丛山忽然问。
“嗯?”时年反应过来就点点头,“我是beta。”
“怪不得你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丛山笑着指了指眼角的位置,“痣是画的还是自己的?”
“自己的。”时年知道丛山大概是猜到自己是妙然替身的事,毕竟他一出现就说自己和妙然很像。
“挺好看的。”丛山淡然一笑,“你这个痣比妙然的好看。”
时年觉得这话蹊跷,一颗痣而已,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妙然的太生硬,毕竟是画的,不如你这个自然。”
丛山的话猛然让时年记起他和连清第一次的时候,连清也问过他的痣是不是画的。
“细看下来,你比妙然像那个人。”丛山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神韵最像,尤其是不笑的时候,就像现在。”
时年再傻也知道丛山说的恐怕不是玩笑话了。
“你为何跟我说这些?”时年不解的问,他没觉得自己和丛山熟到可以谈论这种事的地步。
“因为我不喜欢连清。”
所以就想膈应一下他也膈应一下你,时年听出来了丛山话里的弦外之音。
不过时年是没那么容易被膈应到的,他想做谁的替身不是做,妙然也好,所谓的那个人也罢,时年又不必与他们吃醋争宠,炮友这种关系,合得来就多搞几次,合不来就一拍两散,无须把事情搞复杂,他是别人的替身又怎么了,连清还是按摩棒的替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