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那边他还没去问,最近连清神出鬼没的,这星期他们只联系了一次,还是因为喝酒的事。
连清约他周末一起喝酒,时年说不去,每次都喝醉不够丢人的,连清马上回说这次是喝正经酒,喝葡萄酒,喝贵腐,匈牙利的,法国的,德国的,还有自己的,一起来怎么样?
话都说到这里了,时年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正好面试那天就是周五,连清约在了晚上,时年回家换了个衣服就去赴约。
新的酒窖还没修好,丛山那边又不好再去,连清把时年约到了他们常去的那家酒店,连清说他带酒过去,时年总觉得他有点意欲不轨。
不过他俩不轨过多次了,但是酒后乱性还没试过,其实试一试,时年也不排斥。
时年到的时候连清已经到了,他招呼时年快过来,说已经冰了一会儿,现在来喝正正好。
只用来干那种事的房间现在用来品酒,时年还有点不习惯,他挺担心喝着喝着连清就套出检测盒来,要和他国际惯例一下。
那样气氛就很不美好了。
其实他俩挺久没执行国际惯例了,都老熟人了,彼此还是很的,而且以他俩这半年的频率来说,怕是十根手指都不够扎的,至于手机拍照什么的,更是无从谈起。
他俩一般手机都是丢在地上,跟着裤子一起,他们运动起来的时候,都没空弯腰去捡。
今天连清似乎有些心事,酒喝得挺急的,时年拿着杯子在旁边看着,觉得他不是在品酒而是借酒消愁。
可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连清喝到后面,眼睛都红了。
时年在旁边打趣说这是贵腐可不是扎啤,连少爷还是悠着点吧,再说你是叫我来品酒的,你都喝了,我品什么?
“你品我啊……”连清眯着眼睛,仰着头,一副颓废的样子,“时年啊,要不然让我咬一口吧,咬一口你就能闻到我的味道了。”
“不行。”时年很干脆的说。
“怕什么啊,又不会真的被标记。”连清凑近时年的耳朵轻轻亲了一下,“你不好奇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
“我怕疼。”时年低下头说,“我害怕。”
“不疼的。”连清开始亲吻时年的脖颈,黏黏的湿湿的,“我一定会轻的,我保证不会让你疼,保证。”
时年想躲,可是他躲不掉,他身子都软了。
“时年,时年,时年,让我咬一下吧……”连清在时年耳边不断呓语着,“让我咬一口吧,我有点难过。”
第74章i'msosorry
“我有点难过。”
时年推拒着连清,但是他使不上力气。
他甚至怀疑喝醉的不是连清而是自己,要不然自己怎么会手与脚都软绵绵的,腰也塌了下去。
连清把他压在沙发上,他吻他的眉间,他吻他的嘴角,连清的酒气重了起来,酒味中混合一丝酸甜。
“不要。”时年睁着眼睛轻声说,“连清你喝醉了。”
时年很少示弱,除非是他们两个人在床上进入状态的时候,他才会恳求连清,但那不是示弱,那只是情趣。
可是现在,他们两个相互请求着对方。
连清一直在时年的耳边说他不会用力咬的,他就咬一下,只是会破一点皮而已,他真的很想咬,很想很想。
时年抗拒的很微弱,他知道并不是因为自己心软,也不是自己沉溺于欲望,而是上位者对下位者信息素的绝对压制。
虽然时年闻不到,但是他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
让人浑身发热发烫发软,却也让人喘不过气。
连清把时年翻了个面,背对着自己。
时年想撑起起来,可是却被连清抓住了手腕,连清俯下身亲了一下时年的后颈腺体的位置。
那里属于beta的早已退化不能散发信息素也不能接受信息素的腺体,他们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摆脱了原始兽欲的桎梏,通过摒弃信息素给了自己更多选择的可能性。
理应是这样一种结果却在实际生活中发生了位移。
他们依然没有alpha强壮,聪明,富有攻击力。
也不像omega一样,柔软,娇小,仅靠信息素就可以俘获强大的alpha。
他们变成了像工具人一样的存在,绝大多数beta都庸庸碌碌的活在这世界上。
权利,金钱,包括性欲,他们都无法做到顶尖。
时年被压在连清身下的时候他也很难过,他一直以为自己和连清是平等的。
至少在性上面,他们是平等的。
时年闭上眼睛,他感觉的到连清呼吸喷在自己脖子上的热气,他的手腕很疼,可是屁股却控制不住的翘了起来。
这一瞬间,时年讨厌自己。
“连清,不要。”时年轻声说,他不知道连清这个状态下能不能听见,而且即使他听见,他也不会停下来,可是时年还是说,“连清,真的不要咬我……”
连清没有回答,他俯下身子笼罩在时年上方,他的嘴唇在时年的腺体上一遍一遍的摩擦。
“连清,不要,我好害怕。”
时年的眼泪流到了自己嘴角,时年知道连清看不见,但是他忍不住哭。
然后就是潮湿的触感通过腺体的皮肤传到时年的四肢百骸。
一下,两下,三下……
时年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