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一下一下的舔着他的腺体,即使是已经退化无用的腺体此刻也发了红。
时年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但是他没敢发出一点声响,他怕刺激到连清。
忽然连清松开了他的双手,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时年。
他偏着头亲着时年的耳朵,脸颊,他舔掉时年的眼泪,他说:“别怕,别哭。”
“我没哭。”时年闷着声说,“我只是怕疼。”
“我知道,对不起。”连清的脸贴着时年的脸,连清的下面贴着时年的屁股,“对不起,对不起……”
在连清一声声的道歉和一下下的亲吻中,时年彻底软了下来,无论是身体,还是思维,他敞开自己,艰难的回应着连清,
像泉水,也像岩浆。
房间里充斥着贵腐酒特有的味道,花蜜和蜂蜜的味道,还有肉桂、丁香、杏子和柑橘,朽木,时年的脑子里都是这些词在轮转。
好甜啊,真的好甜,贵族霉菌长在了晚收的葡萄上致使饱满健康的葡萄变得干瘪腐烂,果农将这些葡萄摘下酿制成了颜色金黄的葡萄酒。
时年明明没有喝多少酒,却觉得自己已经甜醉不堪。
后颈还在发烫,意识却随着撞击渐行渐远,时年像是波涛里摇摆的小船,他努力抓住连清的胳膊,急切的问他:
“你到底有没有咬我?”
“没有,”连清的汗滴在时年的身上,“你怕,所以我没有。”
“我是谁?”时年忽然抓住连清的头发,逼迫他看着自己,“连清,我是谁?”
“时年。”连清扒下时年的手,然后亲了一下他的手腕说,“你是时年。”
第75章人生要是有签到卡的话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时年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又被连清一把按回了床上,他皱着眉问时年干嘛逞强,是觉得不够疼吗?
“我不疼。”时年用手挡住眼睛闷闷的说,“我要回家。”
“你知道现在几点吗?”连清用手指向后梳了梳头发,“已经四点多了,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时年翻了个身,背对着连清:“四点多又怎么了,你五点多也走过啊。”
连清看着时年的背影,脖子那里已经被他咬红了,勘勘未破而已,还有时年的眼角也是红的,哭的。
他今天哭的厉害,连清其实是有点怕的,但是做的时候又控制不住自己,只想让他再哭些,可是做完了又觉得有点心疼。
连清把已经夹在手里的烟又放回了烟盒,然后重新躺下来从背后抱住时年。
时年微微挣扎了一下,连清收紧了手臂。
然后就是一室的安静。
在这样的安静中,连清睡着了。
他其实有点不想睡,他知道一觉醒来,时年肯定不会再在自己的怀里。
他想醒着的话,至少可以把他圈紧。
连清再次醒来的时候,怀里果然没有了温度,他一点也不意外,但是难免失落。
昨天他很失态,他自己知道,但是他真的如同他自己说的有点难过……其实是很难过。
他昨天下午带着妹妹去了医院,当然没有什么好转,他知道这个病并不能治愈,他也知道有的人可能干预一辈子也没有什么进步,他还知道有这样一个孩子的家庭大都会很痛苦,他都了解过了,也觉得自己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是……
可是当医生说水水没有任何改变,连一点点进步都没有的时候,他真的有点绷不住,他和医生说水水可以让自己碰她,水水甚至会去玩一些益智类的玩具……再多,就没有了……连清说到这里就没有东西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医生自然是会安慰家属的,要坚持治疗坚持干预,不要急于求成,不要急功近利,要放平心态,要……连清当时脑子里都空了,医生的话他听的很麻木。
其实他感觉今天水水的治疗就不错,水水还比较配合,她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尖叫,连清安慰自己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医院出来的时候,连清想带着水水在街边走走,他需要透透气,需要转换一下心情。
水水今天很乖,只是坐在车里一直在玩一个矿泉水瓶盖而已,连清推她去了公园,公园里有一些小朋友在跑来跑去,还有一些在玩滑梯。
水水也喜欢滑梯,这很难得,很多自闭症的孩子有极强的恐惧心理,他们不敢玩太高的滑梯,也不敢玩独木桥,相较于正常孩子她们难以保持平衡。
可是水水很喜欢滑梯,她嗯嗯啊啊的,直接下车就向滑梯跑过去,她不会和家长示意,连指一指都不会做,她也没有关于“安全”的概念,她想做,她就要去做。
连清见水水跑了,他赶紧丢下车跟在水水的后面,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因为这时候的水水看起来就像同龄孩子一样正常,可爱。
可是很快,水水把一个孩子从滑梯上推了下去。
还好这是滑梯,孩子只是大哭的从滑梯上滑了下来,而水水眼睛看着下面,也跟着滑了下来。
孩子的家长自然要找连清算账的。
水水就是这样,或者说她们就是这样,她们需要遵循自我制定的规则却不能遵守大家的规则,水水没有排队,她是一路挤上去的,无论连清怎么说,她都不听,她就是觉得我要玩,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