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佚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看不见一丝光亮的地方,那里有无尽的黑暗寒冷还有寂寞孤独,而在那地方却不知为何透进了一道异常明亮微暖的阳光,他怀着试探恐惧的心情过了许久之后才鼓起勇气想去碰一碰这阳光,可却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间,这光亮便突然失了踪影。
便在那瞬间,所以的希望期许归于虚无,留下来无尽的寒冷寂寞从骨头里生长开来。
白曳又一次的进入了这个山洞中来,每进入一次,他心中的疼痛便多上一分,然而他还是忍不住的一次又一次的扒开自己的伤口,让这伤痕终生不能再愈合。
白曳的手指再次轻轻的抚上这房间中的一桌一椅,眼神中是化不开的思念悲凉。
这是第二世,他们曾经在此度过最后一段时光,第二世的他,终究还是入了魔,却在那执念过重的终点用一把匕首结束了他的第二世的性命。
第一世,二十四岁,是他亲手杀了他。
第二世,不过二十,是他自己结束了这一生。
第三世,今年,他该是十九了。
明明,今生他是逃过了的,可是自己却又偏生的将他拉了回来。
白曳铺开一幅画,那画中之人白衣清冷,犹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的看着世间的一切,这流转的笔触肆意多情,当年到底是怎样化不开的相思?
而自己,又是如何将这千年的痴念一步一步的消磨殆尽呢?
白曳捂着脸看着这画中的自己,那嘲讽疯狂的笑声突然从嘴边溢出,一声一声,心痛如割,痴狂入魔。
翌日清晨,天空中的云层尚未散去,地上的落叶成堆,白曳一袭白衣眉眼之间有了淡淡的倦意,当他看见打开的房门口的时候却突然一下子失了心神。
白曳有些慌张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他感知了一下花佚的气息,然后便快步向会客厅走去。
当白曳赶到古树下的时候,乐儒也在那儿,他看着刚刚路过的时候看见了花佚,可眼前的的情形却让他大吃一惊,他刚想叫醒花佚,便看见白曳走了过来。
“师尊。”乐儒看见白曳下意识的站直身体,恭敬地叫道。
白曳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快步走到了花佚身边,屈身跪了下来,打量着花佚的情形。
此刻花佚的身体冷的吓人,可是脸上偏生红的犹如火烧一般红的透彻,烫的吓人,那眉宇间的艳丽妖冶之色更甚,而一头黑发随意的粘连在脖子上,脸侧,红衣更是紧紧的裹在身上,整个人身体微微颤抖,就这样靠在那棵古树上,似乎在向一棵树寻求一点可悲的慰-藉。
白曳心头一紧,眼前的景象让他觉得难以呼吸,他只是想留下他,他只是想如从前一般,他只是想……只是想让他看他一眼。
可是为何会变成这般情形?
白曳的双手微微颤抖,他的手轻轻的穿过花佚的腰身,将他抱了起来,就如一件极其易碎的珍宝,若是稍不留心,便会在那刹那变成碎片。
乐儒见着眼前的心情本就觉得古怪,此刻见了白曳这番举动,心头自是吃惊不已,却下意识的收敛了神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恭敬地跟在了白曳身后。
白曳将花佚抱回了床上,这时候乐儒在门口,敲了敲门。
“师尊,热水准备好了,师弟是因为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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