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欢喜却倏地收回目光,转而看向姜宏艺,“爹,有一个人,欢欢觉得您该见见,今日欢欢将他”
“欢欢!”谢巧安突然提高音量打断,引得姜宏艺不解极了,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谢巧安汗如雨下,看起来非常紧张,“我”
“娘。”姜欢喜语调沉静,一脸复杂,却没有再看谢巧安,只是将自己又往祁筠那儿移了移,“今日不论您如何不愿,欢欢都要将此事告诉爹,还有祖母。”
谢巧安看着姜欢喜的侧脸,突然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欢欢已经变成的大人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她现在的表情是那么的坚持和认真。
她想起来了,好像,自从之前,她和姜宏艺去一趟淮安回来后,欢欢就突然变得不像从前那么软弱了。
许雅灵好整以暇地看着姜欢喜和谢巧安这一出戏,觉得好玩极了,看谢巧安那张脸吓得都白了,她真的很期待,姜欢喜要让姜宏艺见的这个人,是谁。
姜宏艺饶是再神经大条,这会儿也发觉姜欢喜想让自己见的人谢巧安是认识的且她不想让自己知道。
姜宏艺思忖了一会儿,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他得听姜欢喜的,“欢欢,你是指谁?”
姜欢喜朝杏儿使了个眼神,很快,杏儿就将吕御医带了进来。
“吕御医?!”姜宏艺当官儿这么多年,免不了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吕御医在太医院大名鼎鼎,他们两人自然是早就认识,“您怎么来了?”
吕御医瞟了脸色比前几日看起来还要差上几分的谢巧安,心中微叹,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掏出此次拿走的药的残渣,递到姜宏艺面前,“姜尚书,您看这是何物?”
姜宏艺看着布里黑乎乎的一团,微微蹙眉,“这不就是寻常的药渣?”
“诶,您说对了,就是药渣,那您知道,这是谁药里的吗?”
“这”姜宏艺干笑两声,“这在下从何得知?”
“不知道?”吕御医哼哼一声,“这可是从令夫人药里的药渣。”
“巧安?”姜宏艺立即回头看了一眼谢巧安,脸色难看的紧。
谢巧安对着他笑了下,走到姜宏艺身旁,姜宏艺牵住她的手,发现一阵冰凉,“这是怎么一回事?”
“爹。”姜欢喜唤道,“您知道娘一直在喝药吗?”
“知道。”姜宏艺回,“你娘她早年因为因为一些事情,所以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一直在喝补药。”
景清刚刚登基对朝中事务多少还是有些不熟悉,所以最近姜宏艺总是忙的昏天黑地,他心中其实不是没有疑惑的,最近,谢巧安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避着自己,还有,她最近,脸色好像一直有些白。
他问了,她也总是用自己是没有涂胭脂或是他看错了来搪塞。
可现下事情一旦有了蛛丝马迹,再加上这会儿姜宏艺再好好想想事情始末,很快就想到了什么端倪,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难道是药有什么问题吗?”
“呵。”姜欢喜嗤笑,“问题?问题可大了去了!”
随着姜欢喜这掷地有声的一句,‘砰’地一声,许雅灵拿着茶杯的手突然一滑,杯子摔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姜欢喜看着地上的碎片,顺着对上许雅灵的眼,这眼神看得许雅灵毛骨悚然,姜欢喜却蓦的扯起嘴角幽幽一笑,声音柔柔的,“婶婶,您怎么了?怎么杯子都拿不稳了?”
许雅灵反应过来时,汗已经布满了额头,说起话来都是语无伦次,“呵呵,年纪大了年纪大了,我这欢欢,你这处理自己家事,婶婶是不是可以先回去?婶婶突然觉得有些头痛,想回去歇息一下。”
说着,许雅灵就站起了身,冯妈搀着她,就想往外走。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杏儿给带头拦了下来。
杏儿瞪着许雅灵,眸中的恨意和怒意尽数散发,惹得许雅灵往后退了一大步。
这眼神,太熟悉了
“你你到底是谁?”
杏儿扯扯嘴角,阴森森的笑了一下,“杏儿。”
“杏儿杏儿”许雅灵后背湿了一大片,自顾自呢喃着。
“婶婶,”姜欢喜走到她身侧,温柔的笑着,“怎么这么着急走?您不想听听娘的药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许雅灵又是踉跄一大步。
姜宏安忙上前将她护到身后,看着姜欢喜的眼神中带着埋怨,“欢欢,你婶婶都说身子有些不舒服了,你怎么还非要留她?大嫂的药又不会跟雅灵有什么关系。”
姜欢喜对于自己这个不成器的二叔一直是嗤之以鼻,这会儿听到他说的话,不作声,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姜宏安对上姜欢喜的眼神,面色尴尬,“欢欢,你这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二叔,您真的了解您身边的妻子,我的‘婶婶’吗?”
一句话,字字诛心!
:接下来一个星期要备考四级,要隔天更啦,哭唧唧(?_?)
☆、揭露(二)
许雅灵是姜宏安当初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娶进门的妻子, 两人成亲后, 他虽然又纳何柳青为妾, 和外头勾栏的女子也偶有关系。
但是, 他的这颗心,是一直都向着许雅灵的。也因此,他总是偏爱姜欢宜,对姜欢芸从来不曾上心。
可成亲这么多年,两人甚至育有一儿一女,可听到姜欢喜的问题,姜宏安却惊觉, 这么多年,此刻,他竟真的无法掷地有声地说上一句,自己了解许雅灵。
但想归想,姜宏安面上还是得装上一装的,“欢欢,你这说的哪儿的话,你婶婶是我的结发妻子, 我不了解她谁了解?”
姜欢喜又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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