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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付斜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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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天醒来,心头的第一份感受,就是无趣。

我不认可存在天堂地狱的说法,不只是出于我的无神论,也因为按照我的逻辑,我认为天堂和地狱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个人世间就既是天堂也是地狱,哪还需要延伸出什么别的地方。就是这么无趣。

我目前为止的人生,即是在不停地寻找着有趣的东西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让我好歹能找到一点活着的充实。

最近过得还算有意思,因为那个叫作邱临的人。

他对于我来说寄寓着很大的兴趣,不只是因为围绕着他的谜团——

还因为我确实是第一次这么想睡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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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是个心理素质不太好的人,可能有焦虑症或更严重的精神疾病,他留下的手汗可太多了。但现场却没有指纹,我认为这不是因为他将其抹掉了,而是因为他原本就没有指纹。”

坐在我对面的阿文迷惑地看着我,我解释道,“他的指纹被破坏掉了,用火烧,或者皮肤移植……他知道自己没有指纹这一优势,所以他都没有擦掉痕迹,才得以留下那么多手汗。”

“也就是说,没有指纹、心理素质不好……按照这两个思路去排查当时现场的人员。差一点就真的以意外事故结案了,还是付教授厉害!”

“哪里,本来法医协助警方破案就是应该的,这是我们共同的功劳。”

其实凶手是谁,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这起案件,可以说是对邱临谋杀他大学同学那起案件的拙劣模仿。

都是制造实验室爆炸的意外,凶手都不得已在自己的手上留下了伤。

但为什么,我翻阅了那起案件的档案,得到的答案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意外。

为什么邱临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从我实习起,我就已见过无数个犯罪者,我几乎能用直觉来判断谁是罪犯,而这样的直觉还从未错过。

无论是我的直觉,还是邱临本身的异样,都告诉我他是一个罪犯。

可为什么这些年,他从来就没有留下证据过?

“阿文,我有些事想和你打听打听。”

“付教授但说无妨。”

“你和邱医生是老朋友了,我想从你这儿了解下他。实不相瞒,可能你接受不了……我想追邱医生。所以我想多了解一下他的过去。我不愿再发生不小心问及他逝去的母亲,让他尴尬难受这样的事情了。”

阿文片刻哑然,反应过来则是欣喜若狂,“天!这有什么接受不接受的,我觉得啊,只要幸福那就万事大吉!不过我没见过小临谈恋爱,不知道他可不可以接受男朋友……但是付教授条件这么好,我看行!这忙我当然得帮了!付教授啊,咱们小临这一路真不容易……”

他语重心长,“他还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他爸受不了他妈妈的死,终日浑浑噩噩,最后自杀了。后来小临就被他姑姑家接去了,他姑姑家的条件其实挺好,但倒底他不是亲生的,他在那个家过得并不快乐,后来……他才上大学,他姑姑和表哥也出车祸死了。他姑父也是受不了老婆儿子的死,疯了,老嚷嚷着有鬼有鬼,那之后就进精神科住院去了。小临没说过,但我想,他后来转学精神病学,说不定也是有想治好他姑父的原因在吧……”

我听见阿文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付教授,小临已经吃过太多苦了,他虽然脾气不大好,但其实是个好人,和他过日子肯定不亏,麻烦你照顾他啦。”

我记得邱临说过他和阿文不是朋友。阿文这人真好啊,正是知道天底下有他这样的人,我才不至于对这个世界太失望。

可惜这样的好人太容易为坏人所欺骗了。

邱临,这世上有这么信任你的人,你怎么对得起他啊。噢,对,我想他应该不具备这样的羞耻心。

只是不知道他是生来如此,还是受够了浮沉沦落至此。

不管是那一种,都是可怜的小屁孩。

偏偏这样的小屁孩还长了张漂亮的脸,戴着矜贵的表情。

让人想欺负,又怪惹人怜爱。

我才调到A大没多久,现在回C大,倒不像是故地重游,反似从前平时去上班一般。

我还是第一次来哲学与宗教学院,这儿的布置可比我从前待的行政楼有书香气多了。文阿姨的气质不太适合我们那个气派的中式园林家,这里才是属于她的地方。

“斜阳,其实我对那经书并不急,只是出于我自己的好奇想要找到它罢了。我是拜托你顺便找找,你不必这么费心思的。”

我跟随着她去宗教系的图书室,那里存藏着《炆伶罪状录》的第四册。

我对邱临撒了谎,说是三四册皆下落不明。我记不得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已经习惯在真话里掺谎言了。所以遇上邱临我会觉得像见了老朋友,我们都不是诚实的人。挺可笑的。

“在找它的过程中遇到了有趣的事,现在找那经书对我来说不是举手之劳,而是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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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了——文阿姨,你认为世界上可能有鬼吗?”

我见她微侧起头,眉头皱起,片刻又舒展开,“研究宗教学的人,有的本身就是信教徒,有的是完全的无神论者。我属于后者。”

“那你要忍受我爸还挺辛苦的。”

她莞尔一笑,“都说要三观相同的人才能在一起,其实不必,能够互相包容就足够了。”

我爸虽不信鬼神,却笃信风水,笃信到我们家中的一陈一设都得由风水大师算好方位才布置的地步。

如果有什么理由促使我步入婚姻的话,那就是——倘若我先我爸一步走,我希望我的骨灰能由我老婆随便找个地方洒了,而不是被我爸拿去摆什么风水局。

并不是我厌恶封建迷信,只是我单纯想在这件事上跟我爸对着干。我这么做的动机也不是讨厌我爸,事实上,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讨厌过任何一个人,也从未喜欢过任何一个人——我只是单纯觉得这么做有意思罢了。

这很有趣,或许别人不会赞同。我爸在世上第二爱的东西——他的儿子,选择在死后忤逆他所坚信的东西。

我知道这样做我会把他气得想鞭尸,还会在他的心头重重地落下一锤无法愈合的伤。但他还是能活得好好的——只要他最爱的事业没有抛弃他。

让一个人被我刻下痕迹后继续像从前那般活着,我对于这样的事能够品出不小的趣味。

这么看来我的确算不上一个好人。不过好与坏的标准可太模糊了,我也不想纠结这东西。

但可以确定的是,我就是这么一个无聊至极的人,这种概率极低的假设也能激起我的兴趣。

唉。

我们带上手套,文阿姨打开玻璃展柜,那泛黄的书页就呈现在眼前。

显然它被撕去了前面的部分,它的第一页却是这三个字:“别录二”。

“其实你看它的内容,你就会发现,它并不是一个罪状书,更像是一个咒术的教科书。”

“或许是出于它是别录的原因。”我翻开书页,上面的确没写什么什么罪,顶头开篇的两个大字是“训鬼”。

我没继续停驻在这页,而是往后翻找与这二字同样大小与格式的字样。总共有四个:

训鬼、罚鬼、封鬼、弑鬼。

其他的内容,便是这四样咒术的详细解释,或者说详细教学。

奇怪。

我只是随意浏览了一遍,合上时,却能清晰的记得里面的每一个字。

“这书可真神奇,能让人过目不忘。”这怎么回事?

“真的?你给我背背……我看看……训鬼的式二。”

那一式的字句浮现在我的脑海,我的唇舌跟上我的思绪。待我说完,我看见文阿姨不可置信的笑容。

“我就说咱们斜阳是天才,你还老说自己是运气好——背得一字不差,这样的天才,我上次见都是一二十年前的事了。”

不对。

我知道我的记忆力还不错,通常文章浏览完一遍便能记住内容与结构,学生时代背书,我大概两三遍便能滚瓜烂熟。

但这样的过目不忘和一字不差,我从未经历过。

因为这经书的内容太有趣所以让我的大脑兴奋了吗?但也不可能发挥潜能到这个地步。

“文阿姨,再给我讲讲关于这个宗教的事吧。”

“咱们坐下来慢慢聊吧。我们是将其称为炆伶教。按照古书的记载,这个宗教有两个神明,一个是李夫人,正是《子不语》的《煞神受枷》中李生的夫人。”

这倒是耳熟能详的故事,民间传说人死后的头七、或七的倍数天数——至多二十一天,煞神会带着死者回到他从前的家走一遭。而有一位李夫人,则为了留下归来的丈夫李生的鬼魂,在灵堂摆放了美味佳肴转移煞神的注意。由是李生的鬼魂回归了他的尸体,他得以重生,而这个玩忽职守的煞神则被上枷受刑。

“这李夫人便是开了把鬼魂留在人间的先河。不过就我们搜集到的资料来看,炆伶教拜李夫人的并不太多,祭拜对象还是以炆伶为主。炆伶是阎王爷的三夫人——这个你就没听说过了。话说这炆伶爱阎王爷爱得刻苦铭心,又嫉妒心重,受不了阎王爷三妻四妾。后来终有一天心灰意冷,决心报复阎王爷,她便将阎王爷的关玺给毁坏了。

“这关玺的用处,就是给那些头七有家可还魂的鬼魂标记用的,煞神见到了关玺的标记,便知道这鬼是要带回人间走一遭的。没家可归的鬼就盖不了关玺,煞神自然也不会带他们回人间。而这关玺啊,还没法重造——于是炆伶这一销毁,煞神便无法区分哪些鬼该带回人间了。用别的方法又会有鬼作假。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所有的鬼在头七时都被放回人间了。

“而炆伶教所行的咒术,就是召唤鬼,那些在头七无家可归的鬼,会受咒术的召唤,获得相应的能力,从而与人缔结契约,长留于人间。这些咒术是炆伶发明并传授给人类的,所以被记录在了罪状录里——就是这么回事,别的我们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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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也不清楚了。”

我消化了片刻这个故事,“那这《炆伶罪状录》的第一册,应该就是记录炆伶销毁关玺的那一部分内容。”

这样的话,邱临应该同时拥有一二册,毕竟他这些年杀人的手段,和销毁关玺可没什么共通之处。

不过,这都要以炆伶教的故事是真实存在为前提。

难道要让我承认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

怎么可能。

我想起和邱临吃饭那天无故坠落的水杯。我用“没注意看”打消了邱临的疑虑,但事实也的确如此。

尽管我知道,就邱临当时手放置的位置,是几乎不可能把它打翻的。

是的,还是有那么百分之零点几的几率的。

就像围绕着邱临这些年的命案,他是个不留痕迹的天才犯罪者也说不定。或者真是我冤枉他了也说不定。

有意思。

太有意思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把那第四册的内容记得这么清楚吧。

我承认,我这么想和我从前只相信事实的作风不大符合。

但我的思路也并非没有可能。

这种证据与我作对的感觉可不太好。

不过,不管鬼神是否存在,有一点可以确定。

那就是我再追查下去,我会死在邱临手上。不管他是用符合自然的还是超自然的手段。

对于这样的认知,诚心自查,我发现我唯一会害怕的是,在知道真相前被他杀死。

而我唯一会遗憾的是……没能睡到邱临就死了。

我自认经验还算丰富,或者说出于我的职业病——不过我估计别的同行可不会有这样的职业病:我会打量人的身形,对一个人的身体机能做大概的估计。

对于邱临,我的欲望则扩展了我的预估范围。

管他是人是鬼,他符合自然还是超自然,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情趣多少的区别。

我想干他。

他瘦骨嶙峋的,双腿折起来别在腰边时会磕到腰支,手摸索他的上身能勾勒肋骨的轮廓。倘若从后面肏他,他的蝴蝶骨会岭出深刻的形状。

我想咬上那块骨头,他会吃痛,后背弓缩,屁股则因此抬得更高。哦,对了,他的屁股上肉也不多,不容易抓出印子,巴掌会直接拍在他皮包骨头的肉上叫他吃痛。

我想抓紧他那窄细的腰,抓出我的手印。将他的头发捆作一束,拉扯着靠近我与我接吻。我想啃噬他的脖颈、他的肩膀。

还有他那张漂亮的脸。那个说话横冲直撞的嘴就该让我的阴茎不由分说地插进去,让他那双会魅惑人的眼睛蒙上水雾,让他的口水顺着嘴际流下,流过他的脖子,流淌到他的胸上。

他的胸部。对,这里也有蹊跷。他不是会有胸肌的体格,但为什么他的胸部会略微鼓起?

等肏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不该想他的,才从C市飞回来,我应该好好休息,为明天的工作养好精气神。

但我的阴茎因为对他的臆想勃起了。

那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真想把他按在床上,让他被肏到哭泣。还得把他架到镜子前,让他亲眼见证自己被我肏得汁水四溅,把手插进他的嘴里,让他得津液不住流出来,像个还未开智的婴孩。

他肯定会觉得很羞辱。那还得再过分些。让他哭诉,让他求饶。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把他拷在床上一辈子受我的肏弄。

一辈子。真是异想天开。不过要说我能一辈子有他可肏,我是肯定愿意的,哪怕我的余生只能肏他一个人。

尽管他会百般不愿,会紧皱起眉,会泪眼朦胧却怒目圆睁,会咬牙切齿。

他就是在床上欠收拾。

我讨厌这种虚无的性幻想。我像个痴汉变态一样。

不沦为一个臆想变态的方法,就是让想象变作现实。

趁我被他杀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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