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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弄了……等下阿良他们就来了。”
推搡和话语并没有拦住蛰鸣,他还是忘情地吃着奶子,一边扒拉下抱在怀里的人的衣物。
“要吃临临。”他与邱临碰了碰鼻,“今天斜阳阳就回来了,蛰鸣鸣又不能吃独食了。”
他不甘地在乳肉上落下一个牙印,“要屁屁。”这么说着,一手去扩张身上尤物的菊穴,吻则落在肩上脸上颈上,“这次可以凶一点吗?”
邱临对于这样堪称废话的问题感到无奈,“我都死了十几年了。”
他的不满被对方用吻吞噬,一吻下来,蛰鸣委委屈屈地阐明缘由:“我昨晚梦见临临还活着的时候,唔……我梦见我的鸡鸡太大,不小心把临临的洞洞戳出血了……”
“你哪来的自信。”邱临嫌弃地捏了捏他的脸,“哪怕是我四五十岁的时候,你都没有做到那样过,别梦了。”
“那是因为蛰鸣鸣很收敛嘛。”他鼓着脸颊申述。
“那你现在还这么慢悠悠的。”邱临激将道。
激将法很到位,蛰鸣扶着自己的肉刃刺进了怀中人的菊穴,一边抓着腰肏弄,一边去亲吻恋人的脸庞,这张脸稚嫩的时期他吻过,成熟时他吻过,布上皱纹时他也吻过,如今停留在27岁的面容,他怎么吻也不腻,只会嫌不够。
“有的时候感觉像回到了刚和斜阳阳认识的时候……”蛰鸣用头发蹭着邱临的脸蛋,一手帮着撸动他的阴茎。
“专心一点。”邱临不满,“这样的回忆可太多了。”
突然的敲门声把邱临惊得一下缩进了蛰鸣的怀里。偏偏蛰鸣不知轻重,把邱临肏得溢出了淫叫,才叫了床的邱临红着脸瞪了蛰鸣一眼。没有得到回应,敲门声又响起,邱临搂住蛰鸣的脖子,抢夺了主导权后的他徐缓地晃动腰肢。
“什么事?”
秦阿嬷的声音:“阿良他们到前院了。”
“哦……好的。”邱临给了蛰鸣一个埋怨的眼神,加速了肢体的速度,要蛰鸣抱着他猛肏。
“都怪你……”他绵软地锤了锤蛰鸣的后背,“要让阿良他们等了……”
齐心协力的速度让他们在几分钟后达到高潮,邱临这次做了个拔逼无情的角色,只顾着手忙脚乱地去穿衣服,精液中活泼的坠到了床单上,懒散的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
拉着笨手笨脚穿好衣服的蛰鸣往外一路小跑,没有好好处理的精液把内裤和裤子糊了不少的部分,但急切见儿子的心让邱临无暇顾及这些,也有他早已习惯这样的原因在。
他一路小跑着,不像个严格意义上快百岁的人,倒像个早熟的青春期少年,牵着初恋往似锦前程奔去。
这是三十二年来邱临第一次见自己的儿子。
邱良十八岁时为着自己的抱负和家庭一刀两断,远走他乡,死时于阳世死无全尸,于阴世则是被芦泅早早地抓去再教育,让邱临见一面的余裕都不给。
而邱临死时,邱良不能获得恩准去迎接自己的母亲,也是对他的惩罚之一。
邱临以为一生的劫难在和蛰鸣付斜阳三人一同携手后便已竭尽,但邱良却成为了他意料之外的遗憾。
他不是遗憾邱良的所作所为——一开始他埋怨自己,因为邱良是他所有阴暗面的集合,他埋怨自己给了邱良这样恶劣的基因;在身边爱着他的人的疏导与陪伴后,认清无法挽回的现实的他,遗憾不是因为任何人的错——而是命运造成的几十年的缺口。
但命运就是如此,就像他注定要和蛰鸣和付斜阳结合一样,他也注定要迎接这个缺口。
但这个缺口,命运也给了它意义。如今邱良与世界、与自己和解,就好像告诉邱临,他的所有阴暗面,也可以与世界、与自己和解一般。
他现在想做的,只是好好抱住自己阔别多年的儿子。
可蛰鸣早早地抢了先,一见到高大的身影,他一把就冲过去,差点把他儿子给撞倒,父子俩兴奋地抱着左摇右晃,邱良的脸颊被蛰鸣一边吧唧了一口,邱良也跟着吧唧了回去。
“我的良宝宝!怎么这么乖这么帅呢!爸爸的良宝宝!”
蛰鸣又吧唧了他儿子一口。
“因为是爸爸和妈妈的崽啊!我爸咋这么帅呢!不愧是我妈的男人!”
邱良也跟着吧唧了回去。
纵然心中激动感动交杂蔓延涌动,邱临还是在见识了这父子俩的场面后冷静了,很多。很多。
这浮夸的,三十二年前的光景一下就回来了。仿佛时间被剪断,重新贴合,过去的三十二年化作乌有。
但它确实存在过。
邱临尝过年老的味道,在身体机能衰退时,在经历了更多人事后,心境早已随着时间更迭。
邱良疯过,狂妄过,也破灭甚至直到覆灭,而后重新审视这一切,在时间的锤炼后,他也早已不是三十二年前那个背个包就远走,再没踏上归途的青年。
邱临把头埋在儿子的胸前,泪水默默地在邱良的衣服上铺展开,恍然一
', ' ')('幅欲说还休的水墨,他退后了些,抬头看到儿子的眼睛也被泪花朦胧。
他抚上邱良的脸,还是十八岁的样子,还是离开家之前的样子,仿佛死后要以这副模样将一切重置。
邱临挂着泪的脸上扯出一个笑,“以后要经常回来。”
“嗯!”邱良点头如捣蒜的时候还和从前一样,还是和他爸那么像,“对不起,妈妈。”
“以后好好的,就够了。”邱临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脑袋,后者回以他笑容。
“这些年谢谢你了。”看向邱良身边的白鹭遥时,邱临并没有他自己预想的那么尴尬,大概随着时间流逝,白鹭遥是自己其中一个恋人的初恋的身份渐渐淡化了,与之相对的,他身为自己儿媳的身份反倒愈发清晰了。
原本邱临会因为他叠加在一起的这双重身份为难,但一想到邱良对白鹭遥做了那么多混账事,白鹭遥仍然选择了给邱良一个机会——一想到这件事,他对白鹭遥就只剩下感激,道不尽的感激。
尽管无视了邱良期待的眼神,白鹭遥好歹还是给了他面子,毕竟他的父母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微笑答谢,却趁着邱临转过身走在前头的当,把邱良投机握上的手轻轻甩开。
倒底是阎王的宫殿,前院到中庭里的餐厅路途并不短,途中的邱良像是攒了三十二年的话要给他爸妈讲,话唠个不停,他会提起生前的回忆,关于离家后的事他心照不宣地避开,他也有说自己死后经历的那些磨练,关于如今的工作也事无巨细地分享。他的父亲跟着附和,白鹭遥偶尔会掺进来做更详尽的解释,邱临原本就不是话多的性格,但只是听见儿子的声音,便足以让他心中温暖。
“斜阳老爹呢?”落座后,是邱良捅破了窗纱。
“他还在开会,每个月的例会,估计回来也比较晚了,明天你可以跟他好好叙叙旧。他一直惦记着你,明天准备了你最爱的大嘴巴子当见面礼。”说完,邱临无视儿子调皮的吐舌,试探着把视线移向白鹭遥,后者依然从容不迫。
“阿良这些年下来还是个醋坛子,我跟斜……跟付斜阳也没什么好说的,”白鹭遥不咸不淡地让邱良放下心,“明天你自己去见你爸吧。”
邱良得了想要的答案,笑得灿烂:“好的老公!”
蛰鸣惊奇地和邱临对了个眼神,邱临眨了眨眼,让他不要大惊小怪。
饭菜是蛰鸣张罗的。从小吃到大的美味让邱良吃得欢喜得很,嘴里的香味与对异国的菜肴的吐槽交杂在一起,显得他更痛心疾首了些。
“本来鬼也不需要吃东西。”邱临的语气里并没有指责的意味,“也就这样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吃顿饭团圆一下,哪有你那样三天两头就劳烦别人做东西吃的。”
“不是我想吃!”邱良为自己辩解,扭捏地瞥了身边正慢条斯理进食的白鹭遥一眼,“我……我就想借花献佛,让鹭遥吃些好的嘛……”
邱临有些尴尬地看向白鹭遥,后者果然没给他儿子台阶下,而是夸起清蒸鱼的滋味来。
“那边鱼也有清蒸的做法吧?”邱临跟着转移话题。
“嗯,他们喜欢用柠檬当辅料,味道还不错。”
“那为什么你都不怎么吃啊!”
邱良一说完就明白了。因为他单纯不想吃他给的。
他陷入了日常的失神,整个桌席上话最不多邱临今天为他承受了太多,又一次开口解围:“这几天假期,你正好在这儿和你爸学学做菜吧,哪有你那样总是麻烦别人的。”
“对对对!”蛰鸣跟着起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他忙冲自己老婆卖乖,“蛰鸣鸣是不是很厉害!”
当着儿子儿媳的面,邱临不想让他骄傲,含笑瞪了瞪他。
“好!”邱良把鱼刺剃除,轻轻递到了白鹭遥的碗里。“到时候回去了,咱们也可以时不时吃到故国的味道了。”
白鹭遥丝毫没有他的紧张,随意地吃着东西,随意地说出对于邱良犹如特赦的话:“那你好好学吧。”
“好的老公!”
白鹭遥没给激动的他一个眼神。
邱临另起话题:“之前斜阳还跟我提过,说你们这些年做的还不错,至少那边的神是挺看好的,估计下下次就能去个更好些的地方吧。”
鬼世界因为邱良二十多年前捅的波及到阳世和阴世、涉及多个文化区的阴间的篓子,开启了一场温和的改革。邱良和白鹭遥便是改革所波及到的鬼。
邱良是有罪在身,在芦泅那儿还有九万多年的无偿打工契,邱良自己都对这个数字没概念,只当是阳世的无期了。
白鹭遥的罪早在办完邱良的事时就赎完了,但他自愿当了和邱良一同工作的公务员,工作中可以随意差遣邱良,还有工资拿,譬如钱,譬如一定年限的使用肉身的权力;还有一些个性化的工资,譬如将被判了死刑的鬼折磨致死的权力,譬如每五年收到一个爱好制作人偶娃娃的神送的邱良模样人偶——第一次看到白鹭遥收到这样的礼物时,邱良是兴奋的,但当他看见白鹭遥把那个人偶
', ' ')('拿来肢解玩后——他抠了抠脑壳,至少肢解的不是别人的人偶,是他的人偶嘛,这就是爱吧!
就他们两个而言,担当的是相当于外交官的工作。这几十年都是在邱良生前待的那个文化区驻扎,这次休假后调去个条件稍好些的地方。不过鬼原本就不像人,(没有咒术干扰)不痛不痒的肉身把他们的需求直接拔高到了精神层面,所以其实条件好坏也无妨,不过是在权力方面有考量罢了。
“那太好了,希望换去一个东西好吃些的地方。”邱良感慨道。
“一天就知道吃。要是个人,不知道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白鹭遥日常爱怼邱良,被怼了这么多年,反正邱良是被怼着怼着一厢情愿品出了甜味的,至少这也是在和他交流嘛,所以他不会还嘴,但也不会得寸进尺。比如说蛰鸣借题发挥问的邱临“临临要是蛰鸣鸣是个胖几你还爱我吗”的问题,他是绝对不敢问的。
他能做的,是在不越界的范围里发挥自我安慰的想象力,变着法给自己抠糖吃。至少白鹭遥没有赶他走嘛。
一顿饭的基调是蛰鸣各种秀恩爱,邱良各种附和,并不断试图让白鹭遥知道自己有多酸,他做到了,白露遥在起身时踩了他一脚。
时间还早,住所很大,一家人重逢的喜悦还没过,还有好多话要说,便打算一起随便散散步。
主殿一个池塘开外是由屋主的神自由规划的大片地方,那里由付斜阳邱临蛰鸣三鬼一起布置。
阴间一直处于黑夜,邱临不大喜欢这样一成不变的天色,这片地便被付斜阳用花海铺满,一类找别的神要来的花,品种各式各样,但都会发光,亮度从早晨致夜晚递减,而后回复最闪亮,周而复始。
现在算是傍晚的时分,花丛星星点点,倒有些万家灯火的意境。屹立在花丛间的,有蛰鸣想要的摩天轮和滑梯,还有以前工作过的甜品站,但最瞩目的,是三个鬼一致觉得最必要的——从前一起生活的家。
只消望见别墅的外形,原本还元气满满的邱良就消停了些,白鹭遥可以想象他此时的心情,这一次并没有甩掉他的手。
“妈妈生前一直都住在这里吗?”
“当然,死的时候也是在这里。这毕竟是我和我家人的家。”也是仅有的留着你活过的痕迹,能让我好好想你的地方。
后面一句话邱临没有说出口。他不想给儿子增加心理负担,过去的就过去了吧。
他也不想让儿子觉察到自己骤然的低落,借着开门的当转移话题,“当时我已经住院有一阵了,其实已经没什么好治的了,就执意要回来。结果你姐姐为着这事,竟是难得地和你斜阳老爹吵了一架。”
“姐姐居然会因为除了我之外的事和斜阳老爹吵架?”邱良不解,“我难道不是她最讨厌的弟弟了吗?”
邱临摆出一幅生气的样子,拍了拍他脑袋,“不准曲解你姐姐。”
付秋实当然是爱这个弟弟的。只是当弟弟一意孤行伤了她妈妈的心后,她便对这个弟弟恨铁不成钢。她和她的父亲一样,对他人没有什么感觉,所以她的弟弟是她唯一持有敌意的人,也是最让她痛心的人。
但她已做好死后相见时,与弟弟和解的准备。这是邱临死前,她含泪对这个孕育了自己的人承诺的。
“以后你姐姐来了,你得和她好好相处,不要再惹她生气了,知道吗?”
邱良猛点头。
邱临便放心继续讲述过去,“当时你姐姐还是觉得该积极治疗,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也要抓住。但斜阳就想着随我去吧。你姐姐不太能接受这个决定。她知道我死后会作为鬼继续活着,但她又不像斜阳那样开了天眼……她还是希望能多和我待一会儿。”
“可是……病危的时候,身体肯定很难受吧。”一想到眼前的人不断遭受病痛的样子,邱良心也跟着痛了起来,可怜兮兮地找身边的白鹭遥要抱抱。
“只要想到能多和家人待一会儿,难受也没什么。”不过那样的苦痛还是堪称折磨。
原本邱临因为夺命契身体就有残缺,老了后那些伤口便变本加厉地在他身上发功,这样的体质,也注定了他得走在付斜阳前面。
“我其实本来想安乐死的。但想着秋实,还是想再陪她会儿。年轻的时候斜阳让我答应他,如果我比他先走,让我允许他在我死后就对自己安乐死,我们俩一起上路……”
他笑了笑,冲担忧自己情绪的蛰鸣眨了眨眼,“结果我还是食言了。这样对秋实太不公平了,咱们一家人在阴间团团圆圆了,留她一个人在阳世,那多不像话啊。”
“那她干嘛不一起。”邱良小声bb,倒底习惯了生前和他姐姐作对。
果不其然,他收获了邱临的一个温吞的指责,“做鬼可以做很久,做人可只能做一次。别看你姐姐好像除了我以外就不粘什么人了,其实她还是很爱自己的家人的,懂了吗,秋实她弟?”
邱良做出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点了点头。
“那斜阳老爹死之前,妈妈和爸爸还是
', ' ')('待在他身边的吗?”
“经常会回去看他。其余时间还是待在阴间,住的房子还是这栋别墅的样,只是不在这座宫殿里,斜阳死后才一起搬来这里的。”
“不好受吧。总是留下来的那个人要承受更多。”一直将自己排除在一家人的话题之外的白鹭遥,难得地掺进了一句话。
邱良并不喜欢白鹭遥参与与付斜阳有关的话题,可他又不敢发作,邱临倒不以为然,与他儿子因为自己作而并不顺利的爱情不同,一生的相处下来,邱临早已对恋人有了不必言说的信任与默契,对于如今真的可以称为老夫老妻的他们来说,吃醋什么的,也就只有在床上做做样子增添情趣用罢了。
他微笑:“如果他会太难受的话,我也会舍不得留他一个人的。”
“其实斜阳阳是嫌自己老啦。”蛰鸣插嘴,好像泄露天机般骄傲,“他怕临临看多了就不喜欢他了。毕竟那时候你爸爸我比斜阳阳帅!”
“真的吗?”显然邱良问的是关于前者。
“秋实崽崽都这么说!”当然蛰鸣答的是关于后者。
邱临没忍住笑,“就当是吧。不过我觉得斜阳老了也好看。”
“临临老了也好看!”
“淦!”邱良难得在白鹭遥面前没管住嘴,“我也想看妈妈老的时候,肯定也很漂亮……”
难得羞涩地别了儿子一眼,邱临带着一家人继续往前走,“老了的时候也拍了照片的。”
房屋里满满的温馨氛围,不少地方摆着属于主人一家的照片,挂在最显眼地方的,是邱良和付秋实成年时一家人一起拍的全家福。
那张照片之后,家里再没有添过有邱良在的照片。两个长辈的脸渐渐爬上皱纹,女孩日渐成为女人,不变的是蛰鸣的模样,和一家人脸上蕴含幸福的笑容,还有全家福中总是空出来的一个位置。
“你要哭就哭吧。”白鹭遥小声道,旋即提高音量转移另外两个鬼的注意。
他不想再看到这一家人为着过去相顾落泪的场面了。
“一切感伤都在今天了结了吧。以后要一家人好好的。”走之前,他依然用细微的音量说道,他捏了捏邱良的手,继而拜托邱临带着他去别的地方看看,“咱们别等他了。”
邱临笑了笑,没有点破,轻轻说了声谢谢。
付斜阳回来的时候,整座宫殿已经沉睡,他在花圃里散了会儿步,想着摘几朵好看的,回去换进卧室的花瓶里,好让邱临明早一醒来,就能为着花有个好心情。
正蹲下身挑选的当,听见花丛里悉悉漱漱的声音,他顿了顿,下一秒就被声音的源头偷袭——
邱临把他扑在了花丛里,趴在他身上,没等他欣赏够自己灿烂的笑,就吻上了他的唇。
“怎么还不睡?”他抚摸邱临的头发,几缕发丝垂到了花朵上,不知是花装点了他的发丝,还是发丝装点了花。
邱临亲了亲他挺拔的鼻梁:“今天是你时隔三——天回来的日子,我当然要等你回来了。”
“每次都这样,你也不腻。”他戳了戳邱临的鼻尖,后者借机调皮地一抬头,把手指含进嘴里,看向身下人的眼神染上妩媚,气氛一下变得旖旎。
邱临把手指头含的水淋淋的才肯放过,“我等自己的老公,为什么会腻?”
话才说完,他就被按住脑袋又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你干嘛。”娇嗔的呼吸扑在付斜阳的脸上,邱临的脸颊被对方捏了捏。
“嘴这么甜,当然得多吃一会儿了。”
“那就多吃一会儿。”
唇舌相触,欲火被彻底点燃,在牙齿被舔舐的当,邱临被付斜阳搂着一转攻势,压到了身下,松散的睡衣被解开扣子,在舌头换着角度贴合,分离,交缠的当,胸被手揉捏,以至于嘴唇在接吻间泄露出几声呻吟。
付斜阳想听他的声音,放过了他的嘴,去啄吻白皙的脖子,被亲吻的喉结动了动,说起这个特殊日子特殊的事:“阿良长大了。”
“慢慢就会习惯了。”付斜阳亲了亲他的乳头,“我们还有很多一起相处的时间。”
这句话的意思泛滥,在此时情与欲都适用,邱临任着他吻自己的身体,任着他扒下自己的睡裤。
“故意把这留给我看的?”
邱临把腿打得更开些,让对方更清楚地看见腿间泥泞的精液。
“两个老公的精液都要。”他撒娇道。
“还想听。”
但付斜阳没有如愿,脸被邱临用膝盖戳了戳,“你还是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我只冲你撒娇好了。”
“因为你喜欢。”两只腿被他抱住,混热的柱体触碰到大腿内侧。
“因为你比蛰鸣不要脸。”邱临嗔怪着夹了夹腿间的阳物,还没来得及收拾对方,阴茎就已脱离他的掌控,被其主人握着在他的两边阴唇上按了按,惹出了一阵粘腻的水,龟头就着分离时拉扯起的银丝,轻轻撞进了鲍鱼穴里。
娇小的洞穴被一下撑开,阴唇往
', ' ')('外翻着,呈现成一朵盛开的淫靡之花,淫液浸润了四周,一丝一缕顺着菊穴滑到了花丛,闪着细微光亮的花瓣承接住透明的水液,犹如沾染了露珠般清纯又淫荡。
邱临攀着付斜阳的肩,轻吻他的耳朵,这是几十年下来,他惯爱在与付斜阳的性爱中做的事,一生的时间里,他们已经把对方的身体该探索的探索了个遍,他发现付斜阳除了鸡巴,最敏感的还是耳朵。
热气暖得耳朵痒,为了不被对方压制,付斜阳用更霸道的肏弄来掌握主权。乌黑的长发随着身体的碰撞,在呻吟声中散开,配合着光亮,配合着皎洁的肌肤,绘成了一幅正中付斜阳下怀的美人图。肢体交缠间,他用嘴撇下一朵花,难免地咬住了几缕青丝,便是衔着花与发将其递到了身下美人的嘴里。
美人从善如流,他早已知道自己对这个正肏得自己差点因为呻吟咬不住花枝的人的吸引力,略伸出红嫩的舌尖在无刺的花枝上勾勒,黑色发丝分割皮肤的白皙,淡蓝色光亮的花朵将整个脸庞映得更清冷。
这样清冷的美人,好似一坛用爱与欲酿造的酒,在经历一生的岁月沉淀发酵后,以最美好时光的形态供爱人品尝。
显然爱人为此沉醉,缠绵的,暴戾与温柔相交融的性爱,持续到嘴里的花因为身体的剧烈抖动花瓣散落,持续到被诱惑的人心急地叼走了光秃秃的花枝,要侵占身下人的嘴和他接一个倾诉感情的吻。
付斜阳捡了几片花瓣,擦拭濡脏邱临腿间的淫水与精液,等到差不多满意时,却见怀里的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入睡了。睫毛扑在脸上,胸口微微起伏,在恋人的怀里睡得很安稳。
时候确实不早了,付斜阳想到。毕竟邱临和他不一样,在阎王的宫殿里,鬼的身体某种程度上回归了人的状态,虽不会饿,不会需要排泄,再大伤口也能自愈,但睡眠仍被宫殿里的鬼需要。
如今的付斜阳与当初的蛰鸣颠倒了,现在他才是不会睡觉的那个。作为神他当然拥有让自己的身体像人类一样有血有肉的能力,但同时他亦必须保持无时无刻的清醒。神注定无法遁入安神的间隙。
“这才是作为神最痛苦的一件事。”等付斜阳死后已经上了贼船,芦泅才跟他交代,“所以邱临是你成为神的前提条件,两种意义上。”
除了极个别真正在性格上也拥有神性的神,大部分神毕竟还是人。所以不乏有神因为永恒的清醒几近崩溃。于是神们学会了在别的事上寻求慰籍。
比如说送白鹭遥邱良人偶的神,制作人偶权当休息。
比如原本只是神的工具人,碰巧遇上神界扩招没头没脑成了神的沈裕之,全靠写黄文来放松自己,只要有黄文,生活就有希望。
比如不能怪芦泅老是爱当搅屎棍,只有能搞美人、能当搅屎棍,他的生活才有希望。
而付斜阳,三十岁时他因为邱临接触鬼世界,从此开启了成为神的命运。现在,并且以后,会一直呈三十岁模样的他,邱临亦是他作为神时的慰籍。
他们的命运早已被书写在了一起。
一想到这里,付斜阳的心中就涌起一阵温暖。
如果此时蛰鸣没有睡得四仰八叉,让他和邱临没地躺的话,他的心中会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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