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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肃今日对晴儿敞开了心扉,此时倒也不再过於紧闭心门,便解释道:
「确是亏欠许多人,甚多事了。」
迩豁纳明了点头道:「原你今日是为了补偿那小儿来着…」想了想,「不过
那也不至於…」
南宫肃嗤笑了一声:「我只在意心中在意之人,至不至於且为後话罢了。」
迩豁纳惊讶道:「莫非是因为她……」
见南宫肃笑而不语,便不好再问,直起身道:「我先去端些吃食回来。」
南宫肃点点头,迩豁纳便出去了。
南宫肃在门被带上的一刻,立马转身走向床边,坐了下来,握紧晴儿的小手,
低低唤着:「迷儿…迷儿…你快醒醒,快醒醒…」
南宫肃见晴儿连睫毛都不眨的双眼,心中疼痛的俯下身子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低声吼道:「这次算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求你能不能不要再这般丢下我而去…
…我求你,求求你……」
一声声的低唤并没有叫醒眼前的人儿,一直压抑着的南宫肃终是无法承载得
痛哭了出来。
端着饭菜回来的迩豁纳刚想推开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的哭声,叹了口气。只
好拨开走道上小桌上的盆栽,将食物放在上面,坐在外面吃起饭来。
吃完了饭的迩豁纳,百无聊赖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里头的动静,只听见里面
还是有男人低低的抽泣声,只好作罢。
过了会儿,南宫月提着药包走了过来,刚想行礼,迩豁纳竖起手指在唇上
『嘘』了声,南宫月不知所以的没有做声。
迩豁纳低声问道:「你喝药了吗?」南宫月点点头,迩豁纳便示意要他坐下
来吃饭。
南宫月吃着吃着,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怎麽了吗?」
迩豁纳不能说得太大声,只好指了指房门里,然後举起手,扮出哭的表情来。
南宫月心头一震,迩豁纳知道他什麽事,便举举手示意他先继续吃饭。
南宫月此时哪还有心思吃什麽饭,只觉味如嚼蜡,心中闷得窒息。
『唉』了一声放下碗筷,便低声说道:「我们再开一间房罢。」
迩豁纳点点头,便和他入了房间。
南宫月心中苦痛,很想去看看晴儿,可是又…
迩豁纳躺在床上撑着头看着他着急又不敢显露的样子,只好调侃道:「好啦
好啦,汝这小儿还要转到何时去,吾的头都被你转晕了。早些歇息,明日不就能
见着了。」
南宫月叹了口气,说道:「迩散仙先睡罢,我尽量不发出声音来。」
迩豁纳也叹了口气:「人都昏过去了,还能做些什麽出来,勿要担心了。」
南宫月尴尬转头看着他,不觉心中念思被看了去。
迩豁纳没好气的看着他:「小儿,且不论今日你父亲输了那麽多内功与你,
就看肃兄今日的状态来说,你便当同情也好,可怜也罢,赊他一晚也不过分吧。」
南宫月听迩豁纳这样说,只好点点头,便取过棉被铺在长木椅上。
迩豁纳打了个哈欠:「小儿礼数虽全,不过此番举动倒生分了些,大冬日的,
怎好叫你睡冷木板。」
南宫月听闻,便抱好棉被置放在床上,行礼道:「那迩散仙,失敬了。」
迩豁纳不在意摆摆手,倒头躺在床上:「唉,别成日间仙来仙去的了,吾天
劫又将至,这次渡不渡得过都成问题,你还是学那小丫头唤我迩爷爷罢………」
「是。迩……爷爷…」南宫月转头看过去,只见迩豁纳已经睡着了。便重重
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睡去。
夜半招妓(一)H
南宫肃抱着晴儿哭了好久,才能慢慢平复下来。想到迩豁纳和南宫月应该已
经知道了,所以才没进来,便叹了口气,有点尴尬於自己的失态。
将晴儿轻轻放回床上,才发现自己将她的外袄都弄湿了,南宫肃怕她着凉,
便动手帮她除去外衣。
南宫肃一边除,便想起了今日在马车上晴儿枕着自己的时候,对着颈脖呼出
的热气。眼神一黯,便慢慢的拔出她的发髻,任她一头长发缓缓披散了下来。
捧着她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不可自抑的俯身下去吻住了她的小嘴,轻轻含
弄了起来。
放开她後,南宫肃呼吸立刻变得浑浊急促,心中警铃大响到不好。可是又不
能控制自己,矛盾了一会,便抬起手,缓缓拨开她的衣领。
大掌沿着她的下巴,一直缓缓抚摸下颈脖,停留在锁骨转着圈,然後慢慢继
续下滑,探入未完全拨开的衣领内,感受着她细滑白嫩的肤质。
', ' ')('南宫肃知道到了这里,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回头了,便闭上眼去,慢慢的握
住了她的嫩乳,捏弄了起来。
晴儿不知是否有所感知,呼吸也变得急促。
南宫肃忆起那日在天山的时候,他们交欢合体的感觉,只觉下身又紧又热。
燥热难当的南宫肃急不可耐的除去自己身上所有衣物,将自己置入棉被中,
搂住了只着白色底衣的晴儿。
他栖身过去,凑着晴儿的颈脖细细地吻着,最後舔弄了起来。
晴儿蹙起眉来,重重得呼吸着,南宫肃试探在她耳边唤了句:「晴儿…」
见她并无响应,便放下心来,撑在她的上方,继续侵犯着眼前这具毫无知觉
一般的女体。
将她的衣领向两边拉去,就见晴儿胸前白白的一片肉露了出来,他赞叹着叹
了口气,便俯身下去含住了一只白嫩奶子,逗弄着她的乳尖。
南宫肃玩弄够了,便拉下她的亵裤,拨弄着阴上的卷毛,缓缓用手指摸向阴
户。
摸了一会儿,感觉到晴儿的花穴竟流出水来,南宫肃觉得自己浑身像发起烧
来一般,在冬日夜晚也不由冒出浑身热汗。
撑在晴儿的上方,汗顺着脸颊滴落在她的脸上,南宫肃俯身舔去了,却越流
越多。
翻过身去,南宫肃抓着晴儿的手抚上了自己坚硬的胸膛,然後按着她的手,
慢慢滑了下去。
停在自己梅果上,南宫肃轻轻捻起她的指,掐弄起自己。
南宫肃苦笑着不明白为何要这般去折磨自己,便将她翻过来面对着自己,伸
手在她户口摸了一把淫水,涂在她另一只手上,然後覆着那只手握住了自己的肉
棒。
「嗯!」南宫肃觉得自己像是疯了一般,用着仅存的克制力不去进入毫无防
备的晴儿,然後抓着她的两手玩弄起自己的身子来。
「额!……嗯……」南宫肃许久未曾涌起情欲,这会儿情欲上来,才觉自己
无法压抑。下身也随着套弄的手款摆了起来。
南宫肃今日输了太多内力给南宫月,此刻又沈沦於情欲之中,浑然不觉门外
此刻正站着一个浑身发抖的人。
原来南宫月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便轻轻下了床不想打扰迩豁纳休息。犹豫
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走到了晴儿房间的门口,内功大增的他,一靠近门口便听到
声声压抑的男人吟叫声。
他只觉自己已经不能呼吸,只想推开门狠狠的殴打里面或正压着自己心爱女
子的男人。
可他好恨!他不能……
痛苦闭上眼去,流下了一行清泪,他反身跌坐在门外,将头埋在了双腿间,
任那心碎的泪滴滴滑落。
南宫肃感觉到自己射意浓重,便急急翻身下床,到墙角摩擦着自己的肉棒,
低吼着射了出来。
缓过神後,取了底衫穿上,看了晴儿一眼。
痛苦得紧闭着双眼,该死!该死,他竟又涌起了欲望!好想要她,还不够,
还不够…!
南宫肃急急抓起衣物穿上,便打开门出去,谁知竟看见门外背对着他,埋头
於双腿间的南宫月。
南宫月知道是他出来了,可是身体无力得无法动弹,只觉更加悲从心出,流
出了更多的眼泪。
南宫肃心中一震,叹了口气,说了句:「勿悲,我没碰她。」便急急走了出
门。
南宫月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南宫月急急走远的背影,赶紧爬起身进了房。房内
一片昏暗,他便出门取了走道的烛火点亮了油灯。
南宫月慢慢走近晴儿,拂开棉被,只见她衣裳不整。他闭眼叹了口气,便缓
缓想将拉着她的手,想让她睡得舒服些。
谁知一碰上她的手,便被她手中残留着的烫人得体温给狠狠烧疼了心。
颤抖着将她的衣物慢慢拉拢,系好了她的衣裳,只觉心中一片悲凉。缓身上
床,将她搂在怀中,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背,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着自己。
……………………
南宫肃几乎是用奔跑着找到了一家青楼,鸨母看见他衣着光鲜便立刻笑脸迎
了上来。
南宫肃将大量银子往地上一扔,眼睛一扫,便随手抓起还在别人怀中的女子
急急上楼。随便找着房间便踢开门。
鸨母听见楼上惊讶喊叫声此起彼伏,无奈掂量着手中银两分量,只好叹气作
罢。哄好了被抢的可人,便上楼一一安抚了起来。
南宫肃一路扯着女子,女子有些跟不上的站不稳,只好跌跌撞撞的跟着他,
', ' ')('他不耐烦的将她横抱起,女子一羞,红了脸。
南宫肃终於找到一间空房,将女子扔到床上,女子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南宫
肃栖身压住。
南宫肃急急撕开女子亵裤,便将一直竖着的肉棒想往里面塞。然女子肉穴十
分干涸,弄也弄不进。
女子见客人这般猴急,只好栖身安抚道:「爷,我想用嘴帮帮你吧…」
南宫肃不耐烦的点点头,女子便熟练的起身,先用口水湿濡手指,缓缓向自
己穴儿塞去。另一手扶着南宫肃的硕大,舔弄了起来。
南宫肃抓着她的头发,吼道:「快些!」
女子会意,便将整试图将整根肉棒纳入口中,可是含不入,便只好将剩出的
半截用手套着,吸弄了起来。
毕竟是老手,女人的纯熟技巧让南宫肃终是满意了些,被她舔弄得慢慢舒爽
了起来。
南宫肃抓着她的发,将自己的肉棒整根插入,女子喉头被封,难受得摇了摇
头,只觉自己整根喉咙都被刺得鼓了起来。
南宫肃见女子痛苦神情,反而虐心大起,便更加急速得抽刺着。
女子难受欲呕,只好用双手抵着南宫肃的下胯,用力推搡着。南宫肃闭眼舒
爽得觉得女子抽动的喉咙紧紧锁着自己的热铁。
插弄了一会,低头看见女子实在难受,便抽了出来,不顾女子还在平复顺气,
便将她推到,直直将肉棒插入了还未全湿的穴中。
「啊!」女子蹙眉呼痛,虽身经百战,但南宫肃的尺寸实在太大,这般没有
准备进入只觉花穴被磨得发烫生疼。
南宫肃一边抽插,一边大力伸掌拍打向女子甩动的胸乳,大叫道:「给我喊
大声些!」
女子无奈,只好大叫:「啊啊!——爷!你好厉害,插死我了,啊啊!嗯,
好舒服…」
不过多时,女子便从疼痛迎合生出快意来,舒服低吟着:「爷……嗯!好舒
服啊………啊啊………」
南宫肃操起她的腿,大力的向两边分开成『一』字,不停的将整根肉棒没入,
急速得抽插着。
夜半招妓(二)乱H
插弄了好几个时辰,女子已无力叫床了,好几个高潮让她此时泛着白眼,她
只好大力抓着床上的桅杆,大力晃着,用尽力所剩下所有的力气喊着:「鸨母!
鸨母!快救救我……」
经验老道的鸨母自知发生了什麽,只好急急唤来好几个姿色不错的女子,轻
轻叩门道:「欸!这位爷啊,我给您多带了几个姑娘来,您看这……」
南宫肃会意,便说道:「让她们进来罢。」
鸨母一听,赶紧打开门,推搡着女子快些服侍去,几名女子刚听鸨母说来了
个有钱的官,便急急上前服侍了。
鸨母这时赶紧趁着人多,扶起已经神志不清的女子下了床出门去。
这时南宫肃躺下身,两个女子抓起他的肉棒一边魅惑的舔着,一边用眼神勾
引着南宫肃。乳尖也被一左一右的两名女子含弄挑逗着,他眯起眼享受着快意,
然後抓起一边女子的胸部捏弄着。
「嗯!…」南宫肃此时觉得射意涌上脑门,便起身抓起一个眼前女子,扶着
肉棒便捅入她的穴中,抽搐着射了出来。
女子们熟练将南宫肃推倒,然後合力舔弄着,清理起他的肉棒,不过多时她
们就惊讶的看着南宫肃又竖起的热铁,饥渴得吞着口水。
南宫肃嗤笑一声,便说道:「快褪去衣物。」
女子们顺从点点头,然後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个个肉体横陈在并不很大的
床上。
南宫肃将她们引下床,揪起所有的床垫棉单铺在地上,然後躺着,邪笑问道:
「谁先来。」
一个女子一听,急急跨上了他的下胯,然後将肉棒缓缓插入穴中,没入後便
低唤:「啊!好舒服,好大呀…」
其他女子听闻,便都急急得抚弄起南宫肃,其中一个大胆的女子,将头凑上
他们交合的位置,舔弄了起来。
骑在南宫肃身上上下款摆的女子受不住的掐住自己的肉乳,死命叫唤:「啊!
………要死了要死了!舔到我了,啊…………」
那舔弄的女子一听,赶紧伸出手拨弄起款摆女子的花珠,不一会儿那女子就
抽搐着身子,到了高潮。
舔弄女子一看,赶紧将她推了下来,自己扶着南宫肃的肉棒,用自己的花穴
将它吃了进去:「啊!!——好爽啊!……嗯!好舒服!」
骑跨在南宫肃身上的女子花招百出得讨好着南
', ' ')('宫肃,上下动的十分大力,双
乳扇动出风来。
其余女子见状更加急不可耐,或舔弄南宫肃的乳尖,或啃咬着他的喉结。
女子们终於轮了完一转了,可是南宫肃的肉棒半分不见消退。南宫肃嗤笑一
声:「你们就这点能耐?」
说罢将两名瘫倒的女子双叠起身来,然後从她们後面进入了下面的一个。
「啊!……」下面的女子受插叫唤了起来,无奈被压着半分都动不了。
南宫肃怂弄了好一会,那女子低低叫道:「爷!!要去了!要尿了!啊啊—
—」
便抽搐了起来,南宫肃拔出肉棒,插入了上面的女子。
「啊!好舒服啊,爷,大力点…啊!…」女子舒爽淫叫着,另外两个女子见
到这番新奇情景,便也走到她们身边,学着她们躺了下来。
「爷!!我也要!」「我们也要……」
南宫肃笑着转向她们,一下插上面的,一下插下面的,两个女子淫叫声不断,
都想占着南宫肃的恩宠,卖力的叫了起来。
今日已出了两次的南宫肃,此刻半分射意都没有,玩得四名妓女大汗淋漓了
起来。
「啊…………啊……………爷……你好厉害,要死了!要被你肏死了……」
其中一个说完便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南宫肃见状便拔出她体内的肉棒,转而抓着另一个操了起来。
「啊!爷,啊………奴家要给你生娃儿,你太厉害了,好喜欢啊……嗯!…
…」南宫肃不屑的看着头发凌乱,小嘴大张,含不住口水的女子,吐出淫言浪语
来。
南宫肃不喜欢眼前这个疯女人,便放开了她插入了另一个。被放开的女子顿
觉空虚,急急到柜里取出了假阳具,插入自己的浪穴中,「啊!啊!……」
被南宫肃插着的那个女子已经混混沄沄了去,被插了那麽久,还是有点禁受
不住南宫肃的粗大,只好伸手拨开自己的穴口,摇头疯喊着:「爷!!奴家穴儿
烂了!穴儿被你肏烂了!您轻点,您轻点,啊!……」
耍弄了那麽久,南宫肃也觉差不多是时候了,便拉起倒在地上的一个女子,
将自己的肉棒插入她口中。
「嗯!嗯!嗯!」女子难受得抵着他的胯下,穴儿都有点难以吞吐了,更何
况他还要插入喉中!
南宫肃此刻闭着眼,闻着房中糜烂的气味,想起了那时在南宫府。
——「我说你,难道不想抱我吗?」
——「人家说的不是这种『抱』…」
忆起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和迷儿娇羞垂着眼,低声喊道:「肃郎……」
「啊!!啊!!」南宫肃兴奋得紧紧的将女子的头按向胯间,抽动着射入她
的喉咙内。
女子只觉这个男人几乎都将他的肉袋都要塞入口中了,难受得无法呼吸,最
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抖动完肉棒,眯眼享受了半刻,才将半软的肉棒抽了出来。
看着满地都是女体,南宫肃重重吐了口气,终於是减缓了内心膨胀的欲念。
去侧间也不管桶中是冷水,便没入身子洗了起来。
穿好衣物後,出门就看见点头哈腰的鸨母,便嗤笑抽出了银票,丢向她:
「拿去多盖几间罢。」
鸨母看着白花花的银票,前後左右看了个仔细,瞪大了双眼,立刻跪着恭送
南宫肃:「哎哟!祖爷爷哦!祖神仙哦!祖宗显灵咯!」
南宫肃理都不理她,直接走了出门,只觉天已蒙蒙亮,便快步走向客栈,也
不知她醒来了没有…
叹了口气便不再胡思乱想。
奈何天命
「唔…」我捂着头,难受得要命,觉得大脑在满是水的的脑壳里晃着,痛得
难受。
「小妹醒了?」循着声音,迷迷糊糊看去,只见南宫月撑着头在床边看着我。
再迷迷糊糊看去,见到南宫肃和迩豁纳。
「嗯…我…怎麽了?」死命敲了敲脑子,便被南宫月用手撰住。我虚弱的问
道:「我是撞到头了吗…还是怎麽了…?」
南宫月道:「小妹无事,只是吸魂珠…的灵力弱了罢。」
我皱眉道:「是…是吗…那为什麽这次特别难受啊?…」
南宫月低声安抚得摸了摸我的发,轻声道:「可能是冬日受了些寒,身子有
些不舒爽罢。」
「哦…是吗…」我觉得自己脑子好沈,想不到什麽事,便说道:「现在和刚
在偷闲山庄回来那时好像…脑袋紧得想不了事…」
南宫月低低笑了声:「小妹连偷闲山庄的事都还记得
', ' ')(',怎麽叫想不了事呢?」
「哦…也对…」我点点头,却又拉疼了头,「嘶!」
见我如此,南宫月将我抱在怀里。我余光看见南宫肃站起了身子,走了出去。
我望过去,只见二货也摇摇头走了出去。
我试图撑开南宫月,低声问道:「二哥,你干嘛呀…」
头痛得厉害,南宫月还紧紧勒住我,我有些难受的说道:「二哥,你怎麽了
…不是说在爹爹面前不……」
「不许你提起他!我不许!」南宫月只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着,痛苦阖上
眼去。一会儿後慢慢放开晴儿,温柔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对不起…」
我有点疑惑的看着南宫月,问道:「发生了什麽事,有什麽不妥麽?」
南宫月温柔笑着摇摇头:「无事,只是小妹忽然昏睡过去,我有些担心过度
罢了。」
我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笑了笑,然後枕在他肩上,低声道:「是晴儿不好,
让月担心了。」
感觉南宫月的身子轻轻颤抖着,我立马起身看着他,只见他眼中湿润。
我心中一惊,赶紧拉着他的手,问道:「你怎麽了,谁欺负你了?」
南宫月鼻音浓重笑道:「我没事……」
我认真地看着他:「别骗我。」
南宫月吸了吸鼻子,皱眉道:「今日起身煎药,煎糊了…洗衣服的时候,不
小心把衣裳给扯坏了…起来的时候……」
没等他说完,我便将他搂在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
南宫月被晴儿搂在怀中,委屈地将头埋在她怀里道:「晴儿,怎麽办,我觉
得自己好笨,好没用,什麽都做不好…什麽都做不了……」说罢便紧紧扯着晴儿
的衣服,心中难受之极。
听着南宫月说着根本就没有的事,我用细微得连自己都快听不清的声音道:
「是不是我快撑不住了?」
南宫月迅速抬起头来,紧紧盯着我:「晴儿在说什麽呢,才不是…」
看见他的反应,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这几个月来,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嗜睡,但是因为一直在赶路,在马车里
无聊没事做,睡得太多也不觉得有什麽不妥。
可是,昨日日头才刚落,自己便困顿得昏睡了过去,这怎麽想,也不大可能
是正常情况。
我看着南宫月笑了笑,说道:「不是便不是罢,我洗漱下。」
南宫月陪着我洗漱穿戴完後,我说:「月,我饿了,好累,不想下去用膳。」
南宫月看着我的脸,再三确认了一下,我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他才笑着说:
「那我去帮你取些吃食来。」
我点点头。
他出门後,我便看着他下了楼,我在走道上轻轻唤着:「二爷爷。」
迩豁纳果然出现了,我低笑道:「就知二爷爷耳朵好使。」
二货没好气瞪了我一眼:「吾不是关心你这黄毛小丫头,哪里会听见你在这
直叫唤。」
见二货都那麽紧张,心下一凉,低声问道:「我还有多久?」
二货疑惑看了我一眼:「那小儿告诉你啦?」
我笑着摇摇头。
二货一脸後悔地拍拍自己的头:「哎呀!被你这小丫头给糊弄了!」
我低低捂嘴笑着:「原来二爷爷也有愚钝时候。」
「好你个小丫头,敢情这般记仇。」
我看着他笑着:「二爷爷别转移话题。」
二货见我眼神中透露着认真,便搔搔头:「这个…这个…」
我摇摇头:「无妨,说罢。」
迩豁纳叹了口气:「可别告诉你们家那两口子说是我说了啊…」
我会意道:「好。」
迩豁纳想了想:「情形好的话,还是能再撑个一载左右的。」
胸口闷闷的,没想到本来还以为能有四,五年的寿命,转眼间便剩下一年了
…而且还要情形好的情况下……
『唉』了声,我问道:「那要找到岩剑还要多久啊?」
迩豁纳安慰道:「有我在,有这些时日,够是够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替他补充完:「『可是』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行是吧。」
看见迩豁纳不忍的神情,我笑道:「出发前,师傅就和我说过这般可能性了,
我真的无事。」
迩豁纳无奈摇摇头:「要是那两个人也都能像小丫头这般想得开才好…只怕
…」
「小妹!」转头看见南宫月端着饭菜小跑过来。
我笑着走过去,拍拍手道:「好二哥终於来了,饿死小妹了!」
南宫月狐疑得看了眼迩豁纳,只见他无奈的看着
', ' ')('晴儿的猴急样笑着,南宫月
才放下心来。
…………………
我吃完饭,问道:「爹爹呢?」
「我在。」这时南宫肃从侧边走了出来,我一惊,莫非他刚才一直在拐角的
地方…
南宫肃轻声问道:「晴儿今日腰还酸麽?」
我顿时心中明白他刚才听到了,便摇摇头:「不酸了。」
南宫肃点点头:「那我们今日出发可好?」
「嗯。」我看着他点点头。
见我们如此,南宫月便行礼道:「那我去准备下罢。」
南宫肃坐在我旁边的凳上,轻轻抓住我的手,放在手心,摩挲道:「晴儿勿
怕,无论你在『哪』,我都会陪着你。」
我心重重跳了起来:「爹爹何意…」
南宫肃就那样笑着看着我,我悲从中来:「爹爹不要如此……」
南宫肃放开我的手,轻笑道:「个人选择罢了,晴儿勿要多思,准备下楼去
罢。」然後转头就走了。
我本来就强撑着,这时难以抑制住内心苦涩,便按着心脏。
迩豁纳轻轻将手放在我肩上,按了按,便说:「下去吧。」
我伸手拉住迩豁纳的衣袖,低声说:「再陪我等等吧,这模样,见不了人。」
感觉到自己有点压抑不住泪水,迩豁纳突然伸手搔起我的咯吱窝。
「哈哈哈哈!二爷爷你干什麽啊!好痒啦!」我立刻站起身想起打他,谁知
站不稳,迩豁纳扶着我的胳膊,低笑道:「小丫头莫哭。」
看见他放大在我眼前,我有点害羞,便狠狠甩开他的手,大声道:「二爷爷
真是为老不尊,竟还欺负起小辈来了!」
迩豁纳低低笑了起来,便说:「走罢,小丫头性子。」
情深缘浅
在马车上又摇晃过了个把月,冬雪消融,到处的都是迎接春意的向荣景色,
只是晴儿昏睡的日子也愈发的长了起来,身子也不较从前好。
迩豁纳将近北方之时,便主动要求骑马,因为那是他从前家乡,他想好生再
瞧个仔细。
南宫月坐在马车上,看着风拨动着晴儿的发丝,发丝顺着她沈睡的小脸,心
中难受,便坐到她身边,将她搂入怀中。
感觉南宫月温暖的怀抱,我努力清醒着意识,看向窗外,低低说道:「月,
我想大哥了。」
南宫月叹了口气,便道:「那我们今晚便写封信,让信鸽捎回去吧。」
我笑了笑:「那麽远,信鸽能到麽?」
南宫月轻笑着亲吻了下她的头顶:「这信鸽倒被晴儿小瞧了去。」
我将重量放在南宫月身上,闭眼道:「是麽?…」
南宫月见晴儿又要睡着,便问道:「不知晴儿想和大哥说些什麽呢?」
听见南宫月的话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努力回答道:「就说…对不起…」
南宫月痛苦闭眼道:「对不起什麽呢…」
风轻轻凉凉的吹来,我缓缓睁开眼,拉过南宫月的手,亲了一下,笑了声:
「对不起要让他出家当和尚了。」
南宫月不知所以,想了想,叹了口气:「晴儿这般说,岂不是要让大哥油火
浇心。」
我轻笑了声,学着南宫夜那晚对我说的话:「玩笑话都当真了,月儿竟变得
这般呆愣愣的。」
南宫月无奈摇摇头,说道:「若非因为是晴儿的缘故,我又怎会这般呆痴。」
轻轻的拉开距离,我伸出手,贴在南宫月脸上,勾勒着他的轮廓。手指画过
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然後慢慢让手跌落下来。
看着他,总觉得自己这般幸福,听着他的话,总能解答很多自己不懂,不明
的事情,我轻笑着说道:「月,我好想念天山。」
南宫月栖身过来抱着我:「等晴儿好了,我们便回去。」
我笑着叹了口气,「我还记得,在天山那时有个男子…总是气我,总是…」
南宫月放开我,将我的头架在他的脖子上,哽咽道:「晴儿勿说了…」
我笑了笑,慢慢的将脖子处的软玉取了下来,放在手心看着,「月儿不知道
吧,当时看着这玉,就像看见大哥一般。」
南宫月听闻身子一震。
我将玉缓缓挂在他脖子上,一边系一边说:「那时只觉那个总气我的男子,
要和我抢来着,谁知,那傻子,不单将这玉送给了我,还把大哥也送给了我。」
南宫月感受到玉中还散发着晴儿的体温,伸手抚了上去,闭眼感受着。
我拨着他额前的发,轻笑道:「不止这样,他还把自己的心,也送了给我,
你说这般
', ' ')('的傻子,傻不傻。」
我拉起他的双手,只见他睁开湿润的双眼看着我,甚是好看,我忍不住栖身
上去吻住他的眼。然後将自己的头放在他的颈脖,低低笑着:「月,我身子有点
重,有点累了…」
南宫月紧紧握着晴儿双手,只怕放开了,便再也抓不到一般,急急唤着:
「那我便一直抱着你,背着你,可好?」
我在他颈脖处轻轻摇摇头:「你帮我保管一样东西,它对我来说,很重要很
重要。比生命还重要,比任何人都重要。」
南宫月苦痛道:「是这『玉』麽……」
我低笑道:「是这玉。」
南宫月苦笑道:「好。」
我知道南宫月此刻一定很难受,心中好笑了起来,明白一句话叫恋爱中的人
智商都为零。
我抬起头,佯装生气道:「人家都没说完,你好什麽好。」
南宫月无奈道:「那晴儿且说完吧。」
我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心脏处,「是这玉,从前主人,和现在主人的,心。」
南宫月身子颤抖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我低低笑着:「月儿真真变得好呆愣。」
南宫月不确信道:「晴儿…何意…?」
我扑到他怀里,轻声道:「我的身体里,有两颗心,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
的。我好害怕,好害怕有一日,自己不能再将它好生保管了,可是它对我来说,
太重要了。所以我想,让月帮我好生收着,这一世都…藏好了,不要弄丢了才是。」
南宫月搂着晴儿,终是无法压抑出,低低颤抖着抽泣了起来。
我起身捧着他哭泣的脸,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道:「月儿别总是这般,每次
送你礼物都哭,下一次再送,你一定要笑…」
南宫月拨开她的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抽泣道:「晴儿,我不要礼物,不
要了,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我拍着他的後背,自己也忍不住流出眼眶中蓄着的泪,对着他的耳朵低声道:
「你这傻子…我早就是你的了。」
我深深吸入一口气,摩挲着他的耳鬓,对着他说:「无论我从前是谁,以後
会是谁。此刻,我只知,我的月儿,世间男子,无人能敌,无人可比。」
感觉到自己的深识又有些不清,我缓缓闭上眼,压出眼眶中最後一滴泪,说
道:「举世………无…双………」
南宫月搂着晴儿,感觉到她慢慢瘫软的身子,便不再压抑的哭了出来,捧着
她的脸,哭泣着笑道:「晴儿这是在怪我总学你麽,所以也非要学我一回才甘心,
嗯?」
看着她的睡颜,将她轻轻平放在凳上,蹲在旁边看着她,温柔得啄了她一下:
「若晴儿这次再离开我,我紧紧便跟着你,哪怕你去到天涯海角,我亦永不离弃。」
灵山岩剑
行至半路,迩豁纳抬手示意停下,南宫肃便拉着缰绳,停靠在了一旁。
南宫月感觉马车停了下来,便放置好沈睡的晴儿,下了马车,看着迩豁纳和
南宫肃,走了过去。
南宫肃问道:「迩兄,怎麽了?」
迩豁纳闭眼,在掌中凝起一颗灵球,弹向山间某处,只见灵球在远处空气中
似撞上了什麽。那空气犹如水滴湖面一般,震荡出了漪涟来。
迩豁纳笑道:「有结界。」
南宫肃猜测道:「莫非…?」见迩豁纳点点头,南宫肃便下马,将马儿束在
树上。
南宫月发现不妥,便行礼问道:「那迩爷爷可否解开结界?」
迩豁纳嗤笑一声:「以他现在的修为,吾本来应该不能解。不过岩剑那懒儿
竟还在用师傅教的术法来结结界,真真服了他了。这般不求上进,都不知怎得练
成个半仙去的。」
说罢便捻起右手的食指和麽指,左手夹着两指环绕着它,口中念念有词。只
见右手两指间出现了一个红色灵球,迩豁纳将它大力甩出,大喝一声「破!」
被灵球弹中的空气,就像蛛网飞入猎物一般,眼前景象大力的晃动了起来,
顷刻间,山间浮出一条平路来。
迩豁纳转头问向南宫月:「小丫头还在睡?」
南宫月行礼道:「我去将她背上去吧。」
迩豁纳点点头,南宫月便入马车内,将晴儿扶起。南宫肃走到马车外,说道:
「我帮你。」
南宫月摇摇头,「不用了,我可以。」
南宫肃点点头:「累了便唤我,勿要勉强。」南宫月尽力不去想太多,便点
点头。
留下马夫看马,几个
', ' ')('人便踏上小路走上去了。
路长且颠簸,南宫肃见南宫月流出汗来,便走向前说:「月儿勿勉强,摔着
晴儿反倒不好。」
南宫月会意,便轻轻将晴儿放下,扶着她上了南宫肃的後背。
几人走着走着,只见远远有一处灰蒙蒙的地,似个铸剑的作坊,而旁边再无
其他。
我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好像被人背着,便缓缓睁开眼,轻声唤道:「月…」
背着我的人停了下来,叹了口气,便叫道:「月儿,来。」说完便轻轻蹲下,
让晴儿站起。
南宫月急忙上前扶着晴儿,看着她精神还是不太好的样子,低声问道:「小
妹身子可有不适?」
我缓缓神,摇了摇头:「这次醒来感觉还好,没有头疼。」
迩豁纳转头看着停下来的我们,说道:「怕是这山附近散发的灵力帮小丫头
固了神,如此倒不错。」
南宫肃点点头,放下心来,看着被南宫月扶着的晴儿,便说道:「事不宜迟,
我们且快些找到岩剑吧。」
我感觉胸口处暖暖的,便想起一件事,慢慢将袋间的凤鸣玉取了出来。只见
它不似见到迩豁纳那时的一闪一闪,而是整体一直发亮,通透得快要透明了。
我惊讶得抬头四处望去,半分都没见到有别人。
迩豁纳突然凝出一灵力光剑,向我这边刺来。我吓得赶紧蹲下,只闻二货在
那大笑「哈哈哈哈!」
我狠狠撇着二货,道:「二爷爷!你又突然发什麽疯?」
只见他的目光好像不是看着我,我愣住了一会,便慢慢转过头去。
只见身後一个红白衣衫男子弓着手爪,将整支灵力剑一节一节地碎了去。碎
完後便一甩手袖,行礼笑道:「三师兄。」
他抬起头看着我的那一刻,好吧,我承认我犯花痴了。虽然南宫府家的男人
都很帅…不过这个确实个壮硕超有男人味的帅哥哥!
我发现看着他就移不开眼睛一般,看他好奇得打量着我,我就也放着心得打
量着他。
我疑惑得歪着头看着他,问道:「你就是岩剑?我说铸剑的长那麽帅干嘛?」
南宫月竖起一指不停的捅着我的腰侧,我撇了他一眼,他无奈得看着我摇头。
岩剑嗤笑一声:「表皮罢了,何须上心。」
我赞叹得点点头,长得好看又谦虚的男人,是个好人。
迩豁纳走过来,拍拍岩剑肩膀,问道:「一事相求,帮是不帮。」
岩剑瞟了他一眼,无奈道:「三师兄也会多管闲事起来了,还破我结界。」
迩豁纳低低笑了起来:「就你那破结界,玄天门XX岁孩儿都能破,有什麽
好无奈的。」
『唉』了一声,岩剑便又张网结起结界来。弄好後头痛道:「自家事情还需
得管,就烦闲人无事清扰。」说完便走向我,我发现一靠近他便精神许多,便也
乐於和他亲近些。
我讨巧道:「你三师兄是我二爷爷,那你也是我岩爷爷啦,既然都是自家人,
自家事你还是会管的,对吧。」
岩剑低低笑了起来,看向迩豁纳,好笑道:「不知三师兄从哪里找了个伶牙
俐齿的黄毛小丫头来。」
迩豁纳无奈耸耸肩:「街上捡到的。」
我不开心的嘟嘴道:「明明就是我从街上捡来的二爷爷…」
岩剑笑看着迩豁纳,二货无奈得看着我道:「小丫头真真愈发不尊敬吾了,
连此刻都不留些颜面来。」
岩剑「哈哈」大笑了起来,拍拍迩豁纳肩膀:「想不到汝也有今日了,嗯?
哈哈哈!」
迩豁纳气急:「笑你个头!」说罢便与岩剑动起手来。
岩剑嬉笑着向後闪躲,半分也不还手。
迩豁纳气闷,便转身将一掌掌的灵气打向岩剑铸剑作坊。
岩剑闪过身去,凝起灵力壁,挡在自己和作坊前,背着手在壁後站着。
迩豁纳见未果,『哼』了声。岩剑好笑着走过来,将手臂架在迩豁纳的肩膀
上,「许久不见三师兄,一见面却还是个冲性子。」
我惊讶得看着他们两个,没…没看错吧,二货居然羞红了耳朵耶!天啊,好
有爱。
迩豁纳转头看见我的表情,尴尬的低下身挣开了岩剑的手,道:「小丫头事
比较紧要,我们的『账』迟些再算!」
岩剑笑看他『好』了一声,然後转向我们:「让几位见笑了,且先入屋取坐
罢。」
我点点头,然後犹豫着看着那个作坊。岩剑走上前来,施法了一会,道:
「现!」
', ' ')('眼前就出现了个两层楼的竹屋子,我惊讶捂嘴,迩豁纳没好气的说:「真不
知你这懒人到底还在这破山中藏了多少东西。」
岩剑笑道:「能不被人发现,就尽量不『现』咯。」便引我们走进去。
灵山岩剑(二)
岩剑进屋後,便让我们说明来因,南宫肃行完礼便开始讲诉过往。
岩剑突然精光一闪得看着我:「吸魂珠?!」
这时我突然想起师父的话,有些害怕得看着他,觉得刚才一幕下来,好像在
场没人能打得过他…
岩剑见我这模样重重笑了起来:「就你小儿体内的那点吸魂珠灵,对我没多
大用处。」
然後又状似认真的点点头说:「不过小丫头若想祭剑,我考虑下把你锻成剑
灵。」
迩豁纳没好气的跑过去狠狠推了下他的头:「再这般吓我孙儿,叫你好看!」
岩剑笑着起身行礼道:「是是是,师兄威武,饶过师弟罢。」
岩剑坐下後摸着下巴皱眉道:「不过这事还颇为棘手呀…」
迩豁纳叹了口气,无奈道:「不是棘手也不来找你了。」
岩剑笑眯着眼睛看着迩豁纳:「谁知师兄是不是寻些借口探望我来着。」
谁知迩豁纳却没有反驳,看了他一眼,说道:「又是二百年了。」
岩剑一震:「…天劫将至……?!…师兄竟还不肯放弃?」
迩豁纳嗤笑一声:「我自知没有你那般有天赋…可我不甘心。」
岩剑皱眉道:「不成仙也能清修,清修一样可绵延益寿,何苦…」
我忍不住打断道:「二爷爷,什麽是天劫啊?」
迩豁纳笑了声,「天劫嘛…乃修真者逆天而行,妄图以凡人之身修得真仙,
上天就会降下天劫。」
我皱眉道:「这麽听起来好像很危险啊…」
岩剑摇摇头看了看迩豁纳,对我轻声道:「何止危险,度天劫者,成则一步
登天。败则魂飞魄散,真灵消逝,万劫而不复。」
我惊讶看着岩剑道:「可岩爷爷你不是半仙麽,不如帮帮二爷爷修仙罢…」
岩剑摇头轻叹:「吾乃半仙,非仙也。仙为上界高贵魂灵,需得死後升天,
弃人身而得天身。而吾这半仙不过是个修炼得道之人,长命久矣,并无仙能。」
叹了口气,起身拍着迩豁纳肩膀道:「况吾前生乃上古神人,空余一身灵力,
怎可与天赋之事相提并论。此事乃有始难终之事,师兄……」
迩豁纳叹一口气道:「吾已活得太久,成败不过一线之间,无妨。」
摇摇头,迩豁纳笑了声:「还是帮帮小丫头要紧些。」
岩剑见相劝不果,只好叹气作罢。「你们这次来我这,让我真真左右为难。」
南宫肃皱眉道:「何意。」
岩剑嗤笑了声:「皆非活,即死。」
我起身站在二货身旁,点点头道:「这个我们都知道啊,反正成败不过一线
之间,我们都无妨!」
迩豁纳低低笑起:「小丫头鹦鹉学舌真真有一套,你我何时变成『我们』了。」
我瞟了二货一眼,便指了指岩剑笑道:「岩爷爷说的呀,我们『皆』非活,
即死啊。」
岩剑挑眉道:「哦?小丫头不怕死?」
我耸耸肩,无所谓道:「我早就死过一次了,再说人魂魄转世,谁没死过啊?」
岩剑低低笑着:「小丫头心性倒早熟,就不知你前世活到多大年岁?」
我脸一羞红,看了眼南宫月,便望着天花板,支支吾吾道:「二………十…」
岩剑假装听不清,将手圈着耳朵,眯眼道:「吓?小丫头说什麽,我听不清?」
我从鼻里出了一口气道:「二十啦!」
岩剑点点头:「哦!加一起都活了三十八年了,原是老姑娘了。」
我被他气得一跺脚,急急跑到南宫月身後去,南宫月好笑得看着我。
我狠狠拍了他一下,『哼』声道:「这里就只有你不许笑,你别忘记你也是
这『姐弟恋』的主角之一!」
南宫肃厉声道:「晴儿!」清冷的声音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便弱弱回到自己
座位坐好。
南宫肃看了我们一眼,起身行礼道:「那不知岩剑师傅有何办法?」
岩剑点点头:「方法有得是,也简单得很。不过就是需看小丫头造化如何了。」
迩豁纳坐下撑着头看着他:「你这人是看不出别人一家之主在着急麽,就别
卖关子了,要说快说。」
岩剑无奈摇摇头:「真真看不出到底师兄是不是来『求』我来着。」
迩豁纳『嗤』了声,岩剑道:「既然小丫头是被体内吸魂珠摄
', ' ')('入魂魄,那最
简单的就是待这吸魂珠的灵力完全散去後,再用一物将你的魂魄与这具身体,凝
固住。」
迩豁纳直起身,正经道:「你是说『固魂』之术?!」
见岩剑点点头,迩豁纳凝重道:「这小丫头怎能承受的住业火焚烧?!」
我一听,大惊摆手道:「要用火烧我,不是吧?!」
南宫肃握住拳头:「业火……不是冥火吗?」
岩剑赞叹点点头:「这小子有点见识。」
我走过去拉拉南宫肃的袖子,低声问道:「不管明火还是暗火…这样烧,不
死都毁容…能不能不要啊…」
南宫月走过来,轻轻对我说:「晴儿,这冥火非明暗之明,乃冥界之冥。」
「冥界……?」我想了想,惊讶道:「要把我烧死,再重生麽?」
岩剑摇头道:「非也非也。冥火乃用於冥界焚烧生前重罪死去之人的躯壳,
让人魂体分离,好叫魂魄引入十八层地狱受刑之用。」
我有点想明白了,点点头:「所以冥火就不是明火咯,是用来将我魂魄离开
躯体的?」
迩豁纳点点头:「我大致明白是要如何了。由於你魂魄是因为吸魂珠之力才
入体,实则你的魂魄根本和你的肉体是分离的,若吸魂珠失去灵力之时,你的魂
魄会因无所归依而散去。」
岩剑点点头,「所以此番将你魂魄自行引出体内,再待我将吸魂珠灵力尽数
吸出之後,再用固魂之术将魂魄引入你体内。此番便可让你灵肉相合了。」
我点点头:「那听起来很简单啊,有什麽不妥?」
迩豁纳摇摇头:「业火烧身,虽不是明火,却将明火也比下去了。因业火乃
分离灵体,被此法施行过,还活着的人,寥寥无几。而活下之人,都说,痛得犹
如被剥骨去肉一般。」
我嘟嘴皱眉道:「那烧成那样了,还不能活的话岂不是很冤枉…」不知是听
着觉得有点恶心,还是听到自己要受那般苦痛,头剧烈的疼了起来,便扶着额头
晃了起来。
施法前夕(一)
岩剑走进我道:「小丫头这可好些?」
我点点头,「嗯…来到这山上已不像之前那般难受,岩爷爷靠近後就会更好
些。」
『嗯』了一声,岩剑道:「小丫头伸出手来让吾瞧瞧。」
我顺从地伸出手去,他捻起手腕,输入灵法,我只觉全身温温暖的,好不舒
服。
岩剑皱眉道:「小丫头可知吸魂珠灵力已十分低弱?」
我点点头,道:「二爷爷有提过。」
南宫月瞟了一眼迩豁纳,二货不好意思得咳了咳。
岩剑叹了口气道:「怕是已误最佳时机去了。」
南宫肃皱眉道:「何出此言。」
岩剑摇摇头:「最佳时机乃未吸魂珠之力将至,因那时魂魄松动,最易将魂
体吸出,不用过多承业火焚烧之痛。」
我疑惑道:「那如此说法,我现在的魂魄应该更松才是,岂不是更好。」
岩剑对我说道:「小丫头,抬起你的右手。」听罢,我顺从的抬了起来。
岩剑摇摇头道:「这是左手。」
我皱眉道:「这明明就是右手啊…」
岩剑问:「是吗?小丫头,可是我们分明都看见你抬起的是左手。」
我疑惑得看向南宫月和南宫肃,只见他们都看着我不说话,我便转向二货:
「二爷爷,你说说看,这是左手还是右手!」
迩豁纳顿了一下,便呐呐道:「是…是左手…」
我努力想,不对呀,从小别人就和我说这是左,这是右……
「啊!」我的头剧烈的痛了起来,我皱眉扶住,摇摇欲坠。
南宫肃抓着我的胳膊扶着,皱眉道:「岩剑师傅,晴儿抬的明明就是右手。」
岩剑摇摇头看着我,问道:「小丫头方才是否在回忆从前事,比如说是哪位
先生,夫子教你辨别左右?」
我喘着气,点点头。
岩剑嗤了一声:「汝小丫头现今何止魂魄松动,怕是魂魄已经正在消散了去
了。」
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岩剑道:「若古书记载无误,小丫头早开始头疼,
不记从前事了。且不久将无法控制身体,因此乃魂灵消散前奏。」
我努力问道:「那…有…何妨?…」
迩豁纳用鼻子中重重呼出一口气,转头向岩剑:「那固魂的法子还管用麽?」
岩剑摇摇头:「吾从未对此般情景施法,我亦不知。」
我轻笑一声:「倒也好,能为岩爷爷开个先例,好生试验一番了。」
', ' ')('迩豁纳叹气道:「小丫头倒还有心思说些玩笑话,我们都教你给搅得乱心去
了。」
我闭眼摇头道:「或在前世本就该堕入轮回,有幸带着记忆,多活一回,倒
是新鲜,倒也无悔。」
岩剑扶了扶额头,轻声道:「你们且先讨论下,这过去的两日便最好能定下
何日施法,再拖只会更坏。」
我嘟嘴道:「那麽快?…」
就像刚进医院,医生就说要做手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岩剑笑道:「小丫头这会儿才知怕了?」
我撇嘴道:「那能不能管岩爷爷要个麻药啥劳子的也好呀…」
迩豁纳没好的瞪了我一眼:「你的魂魄意识直接睡去,消散了都不知最好。」
我皱皱鼻子,『哼』了声。
南宫肃行礼道:「那我们这便自行商榷去了,不打扰二位仙人。」
岩剑『嗯』了一声,便道:「客房楼上有几间,需休息了可自行前去,若有
需要,唤我即可。」
说完便可迩豁纳一起出去了。
…………………………
迩豁纳双手背在後面,看着眼前山水,问道:「那小丫头有几成成率?」
岩剑看着他的後背,不觉蹙起眉来:「师兄倒好,还有心思管起别人,也不
想想自己此时自己是何种情景。」
迩豁纳嗤笑了一声,叹了口气:「不知师弟还忆不忆得起,我们初见的情景。」
岩剑轻笑着摇摇头,走到迩豁纳旁边:「说来也奇怪,经已过去几百年,只
叫光阴如白驹过隙,却也真真未能忘记那时行景。」
迩豁纳深深闭眼吸入一口气,然後睁眼慢慢吐出。
岩剑好笑得拍拍他的肩膀道:「我第一次进玄天门,就是观赏师兄领罚情景,
真真有趣之极,毕生难忘。」
迩豁纳轻轻笑道:「那时才多大岁数,调皮you稚些也不为过罢。」
岩剑垂下眼去,叹道:「只是不想,那麽许多年过去,还以为师兄已经参透
了。」
迩豁纳笑道:「就是因为参透,所以才这般。」
岩剑摇摇头,「不值如此。」
迩豁纳挑眉道:「又不是你这懒儿受天劫,说得倒像是你准备受了一般。」
岩剑抬起眼看着他,低声问道:「你这次过来,是想让我看着,就像上一次
一般,对吧?」
迩豁纳嗤笑了一声,遂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风中的岩剑被迩豁纳笑得心中一恸。
迩豁纳大笑完後,随後表情一狞:「我心随我!不遂天!」
……………………
我『哎』了一声,跌坐在凳子上,撑着头,望着他们两个,「说吧,你们怎
麽想的。」
南宫月笑着看着我道:「小妹想如何,我都没意见。」
哦?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那麽看得开…然後转向南宫肃,「爹爹觉得呢?」
南宫肃清冷道:「一样。」
咦?!我眨眨眼,不太确定现在是什麽情况,搔搔头,问道:「你们…现在
是…无所谓我的死活了?」
南宫肃点点头:「执念太深,了无意义。」
南宫月点头附和道:「深有同感。」
我嘟嘴不依道:「才多久功夫啊,你们就都突然不疼我了…」
南宫月笑道:「反正无论小妹去哪,我都在,又何区别。」
南宫肃点头道:「反正也没人与我一同寻迷儿了,那我也跟着罢。」
我心重重抖了一下,无所谓道:「跟吧跟吧,反正也说不定阴曹地府里也是
这般鸟语花香的呢。」
南宫月扑扇笑道:「是呀是呀,需得好好见识一番才是。」
南宫肃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们确是没有晴儿活得这般『长久』,见识宽广
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