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白轶将她的手从衬衫领口放进去,扭着身子,“嗯……”
“不会因为次数太多了你根本记不清吧?”
六十七
白轶舔着秋纭歧的耳垂,娇声轻语道,“来嘛,来嘛,人家想要……”
沙沙的舌头摩擦口腔的声音。秋纭歧坚持要知道答案,她扶着白轶的肩膀,让她坐正,不准东倒西歪没精打采的。白轶未免有点扫兴,不太情愿地说,“干什么呀,你都不陪我玩……”
“你本来长得很难看吗?”
秋纭歧问。白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将头撇向一边。从侧面看,她鼻梁很挺,但稍微有点知识的人就看得出里面安了假体。隆过的鼻子看上去多少有点不大自然。秋纭歧的手划过白轶的嘴唇,对她难得的沉默却没有给出“安静”的评价。这不是安静,这是消极的逃避问题的态度。秋纭歧又连着问了她几个问题,“你觉得□美女是真正的美女吗?”“你因为自卑才去□的吗?”“把精力都花在关注自己的身体上面值得吗?”,白轶抬起头,渴求地看着她说,“值得啊,有什么不值得的?如果我不漂亮谁来爱我?我是整过容了但那样我就不值得爱吗?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啊。”脱口而出。“但我总觉得和你之间隔了一层。”
“隔了什么?”
“硅胶吧。”秋纭歧摸着白轶的胸部,“还是挺厚一层。”
“拿开你的脏手!”
白轶咬着嘴唇狠狠地打在秋纭歧的手腕上,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中。白轶很生气,除了生气还委曲。能不委曲嘛。秋纭歧的嘴脸真丑恶。不准碰我!你太讨厌了!……但没有另外的路。她拼命抱住秋纭歧,怕她挣脱,“我喜欢你啊,太喜欢你了,没你我活不成,你可不可以不要随随便便伤害我……”
“你觉得被伤害啦?你不要那么脆弱嘛,像花生皮儿一样。”
“对,我很脆弱,我很脆弱,我讨厌被批评,讨厌被评价,我不想听任何这一类的话,你不要说……”
为什么你脆弱我就得保护你,为什么你娇气我就得迁就你。秋纭歧不屑地说,“你不是生活在真空里的。你要学会怎么适应环境。”
“我讨厌适应环境啊!”
白轶用力地将秋纭歧推下床,爆发出尖利的叫喊,“我不喜欢啊!为什么要我适应环境,为什么?有理由吗?谁说我一定要一定要那样做啊?我犯什么错误了,我讨厌做那种事……”
凄凉的前额最近老是撞地。秋纭歧从地上站起来摸着脑门说,“你不适应环境,难道让环境适应你?”
“别说这种话啊。”
白轶激烈地喘息了一阵,哭了出来。她的哭声比不过门外整齐划一的口号“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她们的肺活量相当可观。秋纭歧看着她眼泪鼻涕一把把的也懒得给她擦,扔过去纸巾。“究竟是谁对谁错啊?你哭之前好好想一想。我说我们之间隔着一层什么,其实是因为你太让人捉摸不透了。白轶,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我也很头疼……”
白轶的大脑彻底瘫痪,她抱着纸巾盒子哭得声嘶力竭,很另类地抵抗门外的声浪。心抽搐个不停,好像大脑一罢工就轮到它掌权了一般积极表现。心痛,心麻木,心酸,心苦,心的十八般武艺一样样施展过来。白轶听到门砰地关上,突然停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