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要出去。”气恼地掰开护士拉着她胳臂的手,宋苑开门就往外走,门口立着的两位保镖立时伸手挡住她的去路。
宋苑狠很地瞪着那两人,拳头紧拽,逼迫道,“你们要是不让我出去,我就去跟邱安衍告状,让他狠很地罚你们。”
实际上,她从邱安瀚口中得知邱安衍醒来已近半月,邱安衍还没来看她。邱安瀚对她说,邱安衍很希望她主动去瞧他,向他认错道歉,可她没有。
她不服软,邱安衍便也强硬起来。
就这样,两人一直没有见面。
看护她的人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为了她的健康着想,她不能到处乱跑。
出于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一如既往地被限制了自由。
整整半月,她都只能在医院这间套房里待着,自由程度甚至比不上在邱宅。
可要命的是,透明的玻璃窗外,广阔的蓝天下,是自由自在振动翅膀的鸟儿,随风漂移的云朵还有绿色草坪上漫步的惬意的行人。
她每天都能看得到,每天都不能得到。
更遑论她被医生告知自己实际先天条件不足,极难怀孕,从而明白自己这一辈子,很可能注定会没有亲人了。
她简直快堵到发疯了。
第一次拿邱安衍来压这些人,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身形高大的保镖们脸上依旧是那副木然地神色,平静地直视前方,目光没有放在她身上半秒,挡在她面前的手也没有任何妥协的迹象。
仿佛他们看护的,不过是一件会说话的物件,不值得任何情感交流。
宋苑颓然地后退两步,用力摔上门,立在门口不动。
一旁的女护士试探着问:“太太,您这是要去找先生吗?”
宋苑转头,定定地瞧着她,一字一句问,“邱安衍一直在非法囚禁我,你们为什么不报警,反而助纣为虐?”
女护士习以为常地笑着道,“太太,这豪门就是规矩多了点,不能抛头露面是难免的。”
宋苑厌恶她的笑容,转过头,不知是第几次重复,“我被送来医院时,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你们也瞧见了。他囚禁我,对我实施性虐待。”
话刚落音,门就打开,一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踏入。
宋苑回头看了看,身体微僵了一下,捏着拳头往里走。
身后传来女护士结结巴巴的声音。“邱……邱总,您来啦……”
宋苑一步不停地穿过会客厅,进入卧室,上床钻进被子里,翻身对窗,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