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萧凤卿面不改色,神色中夹杂了一丝令朱桓都为之胆寒的狠厉:“当年北境谋逆,父皇不计前嫌赦免了北境人,想不到他们还是死不悔改,对于这种不听话养不熟的白眼狼就要狠狠打,打怕了,他们自然会学乖。”
朱桓定定审视萧凤卿两息,眸光一闪,紧跟着又换了话题:“方才本座也说了,晏二小姐是以讹传讹。既如此,本座就得追查源头,毕竟皇后的清誉非同小可,可东厂分了一半人负责皇祭,眼下人手不够,本座实在分身乏术,至于释放晏二小姐,就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再没查出是谁编造那些谣言之前,还是得委屈晏二小姐一二。”
沈之沛的瞳孔猛缩:“你!”
萧凤卿骤然出手摁住沈之沛的肩膀,笑吟吟地瞥向朱桓:“朱督主是希望本王帮忙?”
朱桓眸子闪了闪,闲适地喝了口热茶:“假如王爷能帮本座处置那批北境余孽,本座不就能空出手调查是谁造谣污蔑皇后了?”
萧凤卿漫不经意地转动着酒樽,琥珀色酒液倒映着他狭长的桃花眸,里头的光亮比夜空还深邃。
朱桓撩起眼稍,若有若无地投向滴水不漏的萧凤卿,思绪飞转,一时也摸不准他的深浅。
“督主这提议甚好,本王正愁找不到好的机会为父皇办事。”萧凤卿勾起唇角,噙着轻浅的笑,自带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气场:“你向来贵人事忙,本王伸一把手又何妨?”
朱桓浅笑,眼波轻漾,拂了拂袖口,起身:“那就这样说定了,烦请王爷处理北境余孽,微臣也能腾出手查明谣言的来处。”
萧凤卿仍然云淡风轻:“本王亲自下场,督主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但愿督主能效率快一些,本王的妻妹自幼娇生惯养,怕是住不惯东厂,还是那句话,她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
朱桓颔首,揶揄地瞥了眼神情晦暗的沈之沛:“那是当然,本座的东厂可经不起第二次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