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不算酷烈,很慵懒。
满地金黄中,萧凤卿闲庭信步地走来,眉目被金芒镀上艳丽的光彩,分外俊逸。
晏瑶不满地控诉:“你干嘛偷听?”
萧凤卿侧目往后头的空地上飞了个眼色:“我可是光明正大听见的,是你们都没发现我。”
晏凌抿了抿唇,移目,淡淡望向山下的红枫。
萧凤卿越过晏瑶,双手自然而然地握住晏凌的削肩,态度亲昵,好像他们从未发生过那些伤筋动骨的嫌隙。
“风大了,你也不穿厚一点出来,着凉了怎么办?腿还伤着呢。”
晏凌淡声道:“骊京如何了?”
萧凤卿旁若无人地抚过晏凌顺滑的发丝:“真遗憾,阿凌一旦对着我就冷冰冰的,心墙筑得这么高,叫我好生难受。”
晏凌烦闷地偏过头,萧凤卿总是能叫她无所适从,她说他是个疯子,还真没说错。
对别人狠就罢了,结果他对他自己更狠。
这几个月,萧凤卿与从前判若两人。
她亲眼看着他如何面不改色用狠辣手段处决军中违抗他的将士,也亲身感受着他对她日益加深的占有欲。
晏凌隐隐有种预感,她的后半辈子只怕真要和萧凤卿这么无休无止地纠缠下去了。
萧凤卿斜晲着晏瑶,戏谑:“没看到我跟你姐姐在培养感情,你杵这儿当背景板吗?”
晏瑶气结:“谁要与你培养感情?先来后到,是我先来这里的!”
萧凤卿被驳斥了也不恼,眯眸,眸底掠过一丝促狭,慢悠悠地拉长音:“沈之沛方才和一个姑娘家在打情骂俏,那姑娘模样身段都不错,可比你这半生不熟的黄毛丫头强多了。”
晏瑶的神情一僵,眼中局促闪过,色厉内荏地瞪着萧凤卿:“你少含血喷人,沈之沛在军营是不会乱来的。”
萧凤卿笑容满面:“也不知该赞你天真还是说你笨,军营有家属的,他们拖家带口,多个把妙龄少女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