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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工其实不算晚,但天已经黑了。剧组的人人正聚在一起吃廉价的外卖披萨,除了莫吉托。他的胃口一向不太好,闻到外卖披萨那油腻的味道就更觉得反胃。
旅馆的走廊里只挂着一个昏黄的小灯泡,亮度勉强能够让人看清脚下的地面。莫吉托手中的钥匙冰冰凉凉,上面已经浮现出斑驳的锈迹。他摩挲着钥匙上写着房间号的贴纸,一间一间地数过去,终于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罗曼的房间。
莫吉托将钥匙插入锁孔,试着用力——钥匙纹丝不动。可能是锁头锈得太厉害。他想了想,将钥匙拔出来捏在手里,然后安静地站在一旁。
没过多久,走廊上就传来了脚步声。莫吉托认得几乎所有人的脚步声:托特的又重又急,沃克总是拖着步子,伊芙琳的最轻盈。这个脚步声介于轻盈和沉重之间,不急不缓,是他不熟悉的声音。
罗曼的身影从拐角处显现出来。他低着头,灯光又很昏暗,直到走到门口,他才发现走廊上的另一个人。罗曼冲莫吉托露出不自然的微笑,很快又低下头,在口袋里翻着东西。莫吉托开口:“这是你的钥匙吧。”
“是的,该死——我不是说你,”高大的年轻人脸上泛起一层红晕,“非常感谢。我明明记得自己收好了钥匙。我这丢三落四的毛病!”
莫吉托将钥匙放在罗曼摊开的手掌之中,然后退到一边,看着罗曼将单薄的钥匙插入生了锈的锁孔。他在罗曼几次徒劳无功的尝试之后,轻声说:“晚上是不会有锁匠来的。去我的房间住一晚吧。”
罗曼的脸上沁出汗珠。他含糊地回答:“不用了,我可以去找其他人。”“他们都去赌钱了,午夜之前不会回来,”莫吉托打开房门,拉下灯的开关,“你应该很累了。”
房间很小,除了一张床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床铺没有整理,但看起来还算干净。地上散落着一些衣物,上面有结块的污渍痕迹。他随意地将那些衣物拢到一边。罗曼坐在床边,距离莫吉托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这个屋子里没有第二处能够坐人的地方。他不想去看莫吉托,但视野里总是会有一片雪白的肌肤。脖颈、肩膀、手臂、小腿,甚至是胸前柔软的弧度,白晃晃地在他的世界里耀武扬威。
空气的流动变得凝滞。罗曼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宁愿在走廊吹一夜的冷风。他几乎就要开口告别,却听到莫吉托说:“要做吗?”
罗曼一瞬间差点蹦起来。他的喉结滚动一下,眼神闪躲着不敢看莫吉托的脸。“什、什么?”
“要做爱吗?”莫吉托重复了一遍。他的手指从裙子的底边伸进去,挑起一块布料,慢慢地将其掀起。更多的肌肤显露在罗曼眼前。他难堪地转过头:“不……要不我们……先聊聊天吧……”
“唔,”莫吉托松开已经脱到一半的裙子,让它自由垂落在大腿上。他思索了几秒,说:“我不太会聊天。你想聊什么?”
“呃……”罗曼也不知道聊些什么。什么都好,只要能从这种尴尬的处境中脱身。“你平常都喜欢做什么?”
平常都喜欢做什么?莫吉托没想过这个问题。事实上每天留给他自由支配的时间都少得可怜。他努力回想,除了工作和性爱之外竟然想不起别的什么。而工作和性爱的边界也如此模糊不清。
罗曼还在等待他的回答。他脸上的表情如此正直,似乎二人正身处某个咖啡厅,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美味的饮料。不知为什么,莫吉托觉得好笑,而他也的的确确笑了出来。他的回答是:“做爱。”
罗曼惊讶而不知所措,于是莫吉托主动去吻他。他还没来得及卸妆,口红在二人的嘴唇交缠间融化,散发出劣质品独有的奇怪味道。他跨坐在罗曼的大腿上,扭动着用下体摩擦牛仔裤。连衣裙一边的肩带滑落,露出胸罩无法完全包裹的乳房。当亲吻结束时,罗曼的手环上了莫吉托的腰肢。
莫吉托拉开牛仔裤的拉链,隔着内裤抚慰罗曼的阴茎。那东西出乎意料地大,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外形瘦削、性格内向的青年会有如此野蛮的性器。雪白的手指在阴茎上滑动,将沉睡的野兽唤醒,在布料之下膨胀隆起。
罗曼急切地去吻他,双手钻进裙中,从大腿蜿蜒而上直到胸前。背后的扣子被解开,温热的手掌直接裹上奶油一样的双乳。他的手法很是笨拙,但充满热情。乳首逐渐充血挺立,石榴籽一样硌在罗曼的手心。他轻轻捏了一下,耳边传来莫吉托柔媚的呻吟。
他的手移向怀中人的下身,犹豫了一下,才脱去那条薄薄的内裤。小小的布料掉在地板上,上面还带着透明的水液。罗曼又脱去自己的长裤,这样一来,濡湿的花朵完全贴上了他的皮肤。花穴前方还有一团未勃起的阴茎。
“很奇怪吗?”莫吉托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烟灰色的眼珠在暗淡灯光下,散发出宝石般的美丽。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有天真的颜色。黑色的长卷发包裹着雪白的身躯。他像是在茧中的蝴蝶,被强迫面对外界,湿漉漉的翅膀却丧失了飞行的能力。
罗曼难堪地别过头:“我
', ' ')('不知道。我不是同性恋。”
莫吉托说:“闭上眼。”他将罗曼推倒在床上,剥下下身的全部布料。硕大的阴茎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几乎与腹部平行。莫吉托分开双腿跨在罗曼的小腹上方,缓缓沉下腰,将粗大火热的阴茎含在两片阴唇之间,摆动着腰前后摩擦。罗曼的东西太热太大,李子一样饱满的龟头擦过穴口,碾过单薄的小阴唇,然后猝不及防撞上挺立的阴蒂。莫吉托的口中逸出一声小小的尖叫,身上没了力气。他坐在罗曼的下体上,私处感受到的是另一个人的体温。
他的头发垂下来,落到罗曼的皮肤上,带来细微的瘙痒感。罗曼偷偷睁开眼,在模糊的视野里,那对雪白的乳房正在活泼地跳动。他只能看见莫吉托的下半张脸,咬着下唇的牙齿和顺着脸颊滑落的水珠。他坐起来,双手环住莫吉托的腰背,含住莫吉托带着水光和咬痕的唇瓣吸吮。莫吉托又一次发出猫叫一样细弱的呻吟,一如白天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时候。他再也无法忍耐,将莫吉托按在床上背向自己,阴茎胡乱地在他腿间戳刺。莫吉托哀哀叫唤,抱紧了枕头,腿间淫水淋漓,打湿了床单。
罗曼的阴茎始终没能进入到莫吉托的体内。他在莫吉托腿间射出精液,浊白的液体自花唇上滴落。莫吉托急促地呼吸,无法被进入的穴口收缩翕动,尚未逃离快感的余韵。他的阴茎也有了反应。
从背后看去,莫吉托的柔软长发就像是贴身的衣物,缝隙中露出一点雪白的皮肉。他的腰塌了下去,衬得臀部越发饱满挺翘,面团一样柔软圆润。在臀瓣中间,是比天堂还要美妙的秘处。那朵女花在经受了暴力蹂躏后不复粉嫩,而是呈现为嫣红的颜色,花瓣上还有露珠即将滴落。罗曼的手指自下而上划过穴口、阴唇和阴蒂,停在莫吉托阴茎的底端。那东西已经有了软下去的趋势。
罗曼自背后覆上他的身体,在他耳边说:“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莫吉托沉默。他的手指将床单抓出褶皱。他觉得自己在颤抖。很久——也可能是不久之后,莫吉托才轻声回答:“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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