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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当哥哥的小狗吗?”
“…”
唐年呆呆地看着哥哥,微弱的光芒从眼底迸发。
忘掉那些不堪的记忆,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抛弃……他乖顺地抱住哥哥的腿,任由自己坠入虚无。
“我知道了。”唐凛笑了,伸手摸摸弟弟的脑袋。
“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
唐年被抱了起来,他本以为今晚也是和哥哥一起睡,谁知哥哥将他放到自己房间的床上便准备离开,完全没有要和他一起睡的意思。
他说不出话来,跌跌撞撞地追在哥哥身后。
“今晚你不能和我睡,”哥哥站在门口不让他进去,“这是惩罚。”
鼻尖还萦绕着血腥味,唐年思考了一会儿,将医药箱拿了过来,指指唐凛的手臂,眼里满是期盼。
但哥哥却拒绝了他的包扎,连人带医药箱一起关在门外:“我不会包扎,这也是你的惩罚。”
那些伤口不再流血,可唐年知道,它们会在暗处腐烂……疼痛会如梦魇一般,无时无刻存在。他祈求地牵住哥哥的手,将医药箱往前递。
“砰。”
哥哥将房间门关上了。
走廊昏暗,唐年抱着医药箱,孤独地站在原地。
这是…惩罚……他在心里默念。
可是,可是……唐年噙着泪,蹲下身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可是他已经答应做哥哥的小狗了呀,为什么要把他拒之门外呢?
蹲在地上睡并不舒适,不知不觉他便躺在了地上,怀里还抱着医药箱。
半梦半醒间,房门打开的声音。只是他陷入梦境里醒不过来,只听见一声叹息,随后自己飘了起来,身上多了一些重量。
再睁眼,他依旧睡在哥哥房间门口。只是,他的身下多了一床被子,自己还盖着毛毯。
他将脸埋进毯子里,熟悉的香味盈满鼻腔。
半晌,毛毯里传出微弱的呜咽声。
“唐先生,我认为您这样做并不稳妥。”
“那又如何?我能样养他一辈子。”
唐凛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唐年的脖颈,面前,电脑屏幕里是唐年的主治医生。
“从先前的疗程来看是有效的,可您这样做,可能会让患者出现认知紊乱。”医生满脸不赞同,就快把“胡闹”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没关系,他不会再伤害自己了。”唐凛唇角带笑,可笑意不达眼底。
对面的医生叹了口气,幽幽道:“我觉得,您也需要来我们这接受治疗。”
就差没直接说唐凛也有病了。
唐凛笑而不语,只说道:“总之,药会继续吃,暂时不接受其他治疗了。”
挂断通话,医生再次叹了口气。原先让患者家属学一些心理学是为了更好的治愈患者,谁知道家属反而做出了心理暗示这种事情呢?
真是造孽啊……
另一边,唐凛却毫无负担地挂断电话,开始处理公司事务。唐年趴在他的腿上打盹,时不时发出细小的鼻音,完全没受到那通电话的影响,睡得正香。
他自己也有问题,那又如何呢?唐凛捏捏唐年的脸,心里愉悦极了。
一不小心,唐年被捏醒了。他迷蒙地睁着眼,眼里满是疑惑。他睡够了,又说不出话来,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人,看起来乖得不行。
“自己去玩吧,不要出大门就行。”唐凛拍拍弟弟的屁股,示意他。
唐年不想出去玩,他只想待在哥哥身边。可他观察一番哥哥的神情,最后还是乖乖离开了。
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他坐在秋千上,不远处跑来一只白色的小猫。那是哥哥给他买的,说是送给他当朋友。回想一番小动物打招呼的动作,他将小猫抱起来,用鼻尖去蹭小猫的。
小猫舔舔他的鼻尖,舌头上的倒刺弄得他有些痒。他露出一抹笑,亲昵地抚了抚它的肚皮,带着小猫荡秋千。
清晨,阳光钻入窗帘的缝隙里,缓慢地爬上床。
床上躺着相拥着的两个人,被抱着的人动了动,缓缓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唐年早就醒了,可哥哥还没醒,他就乖乖地当一个抱枕。
只是……他难受地动了动。似乎察觉到他的动作,他被抱得更紧了。
后腰再次贴上硬硬的东西,他被硌得有些难受。好吧,其实他自己的东西也有点难受。
不过他没有伸手去碰,而是安静地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哥哥终于醒了。唐年翻了个身看着哥哥,眼睛亮亮的。但哥哥还有些迷糊,没有动作。
好吧。唐年抿唇,挺了挺腰。哥哥的呼吸粗重起来,将他按住:“这么着急?”
如愿地褪去裤子,他的那根小东西被哥哥攥在手里揉捏,他从鼻腔里发出细小的“嗯呜”声,不停蹬腿。
“好了,乖一点,别动。”哥哥揽着他的腰不让他逃跑,手上加快。
“嗯
', ' ')('嗯……”他没能抵御住绵长的快感,腰一挺结束了。
吐着舌尖喘气,他看着哥哥下床去卫生间洗手,然后把自己有些烫的脸埋进被子里。
有一天早上唐年朦朦胧胧醒来,发现自己似乎在动。等他才从潮水一般的春水中清醒,他的裤子已经湿掉了,滴滴答答满是浊液。
哥哥扒开他的裤子,看着他再次精神奕奕的下身,意味不明地说:“还挺精神。”
唐年羞得浑身发抖,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情,不应该给别人看见。只是哥哥神色如常,反而握住了他的小宝贝,替他套弄几下。指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会蹭过下面那条小缝,激得唐年整个人僵硬极了,很快便泄了身。
他又想哭了,但哥哥却告诉他这是正常的事情,不需要害羞,但是只能让哥哥帮忙做,不能让别人碰。
好吧,其实哥哥的原话是“你是我的小狗,有什么看不得的?你是我的,不能被别人碰。”
唐年当然要乖乖听话,以至于每次被哥哥“帮忙”时,他都没有什么抗拒的念头,反而因为快感有些食髓知味。
一开始哥哥还会顾及他能不能接受得了,后来他仗着自己不能说话,节奏全凭他的心意来,总会把他弄得眼里盈满眼泪浑身哆嗦。有时候,还会故意不让他泄出来,只为了听他可怜的鼻音。
但唐年明显记吃不记打,那只沾着白浊的手在他面前晃一圈,他就乖乖地不哭了,小心翼翼地盯着哥哥,仿佛生怕哥哥生气一般。
真是傻得可爱。唐凛看着自己快要爆炸的下身,愁得叹了口气。
他不是柳下惠,但也不是禽兽。唐年还生着病呢,又刚成年没多久,再怎么禽兽也不能现在就把别人办了吧。就唐年那身体的情况,还得多考虑一些。
只是他也想过让唐年帮他解决一下,但那软乎乎的手搭上来动没几下,它的主人就累得鼻头通红,眼里满是泪花,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总之,再忍忍吧……唐凛深吸一口气。
只是他不知道,唐年已经偷偷溜去院子里,还企图做一些诡异的事情。
一开始,唐年的注意力都在小猫的身上。可是围栏外突然跑来两只小狗,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是哥哥的小狗。于是他脑筋没转过弯来,本着学习的态度,他放下小猫,专注地盯着那两条狗。
小狗对了对鼻尖,似乎在打招呼。唐年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小狗绕着对方转悠,时不时蹭蹭对方的身体。唐年目不转睛地看着,神情专注。
两条狗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姿势,一只叠在另一只身上,上面那只还在不停耸动。
唐年头上冒出一个问号,挠了挠头,眼神迷茫。
他好像有点看不懂狗狗在做什么了……
出来找弟弟的唐凛就看见弟弟跪坐在围栏边,围栏外边,两只狗大庭广众地做着不雅的事情。
他没多想,以为唐年只是在看风景。他拉起唐年,替他拍掉裤子上的草屑:“早饭做好了,进去吃完再玩。”
唐年被牵着往前走,拽了拽哥哥的袖子。
“怎么了?”唐凛问道。
唐年环住他的脖颈下拉,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还抱着他用脸蹭蹭他的胸膛
唐凛已经习惯了他的这些小动作,全然不知事情有些不妙,还笑着吻了吻唐年的唇:“撒什么娇。”
见哥哥有些开心,唐年也开心。
看来自己学对了,他想。
傍晚下了场小雨。
院子的秋千湿淋淋的,还带着雨珠。
唐年坐在落地窗前,时不时往外瞧。
身下是毛茸茸的软垫,旁边小矮凳上放着牛奶和饼干。
四溢的香气没能引诱唯一在场的人。
随着太阳落下,唐年扯起软垫,一挪一挪走向门口坐下。
动作间有什么叮铃作响。
没一会儿大门被推开。
唐年熟练地伸开手臂,被人抱起来塞进怀里。
“下午有乖乖的吗?”唐凛蹭蹭唐年的脸,拨弄他脖颈上的铃铛。
唐年点头。
一个带着奖励意味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他喜欢这样亲密的触碰,不自觉将哥哥抱得更紧。
唐凛与他温存了一会儿,放下他走进厨房做饭。
唐年像个跟屁虫似地黏在哥哥身后,时不时挠挠脖子。
他的举动不算频繁,但足以让人注意到。
有条不紊地做好菜摆好盘,唐凛才伸手过去捣鼓。
一根黑色的项圈被摘了下来,牵头挂着一颗银色小铃铛。
明明被束缚久了的脖子都泛着红,边缘还印出些许痕迹,可唐年只是随便摸了摸脖子,眼巴巴地盯着那条项圈。
“好了,会还给你的。”唐凛叹了口气。
得找人专门做一条项圈,不然迟早得皮肤病。
', ' ')('他突然有些懊恼让唐年在院子里玩了。
先是不知道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某天突然从背后抱着他一顿蹭……后来看见别人在遛狗,指着狗的项圈就要,不给就躲在衣柜里偷偷哭,还故意把他的枕头丢到床底下,把衣柜弄得一团乱……
简直是……学狗学了个十成十。
心理医生的提醒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是唐凛并不后悔。毕竟,小狗胆子大了就代表它感受到了爱。
于是每天他的心情都在“弟弟傻乎乎可爱”和“皮实了想揍”之间徘徊,真是甜蜜的烦恼。
这时,手机响了。
唐凛轻轻地拨开怀里的人,起身去阳台接电话。
原本“沉睡”的唐年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眼,乌溜溜的眼睛里倒映着阳台上的人影。
哥哥有了别的小狗。
唐年窝在软垫里,神色恍惚。
最近唐凛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多,还喜欢避开他。
只是有时候他接电话时以为自己睡着了,这才被唐年发现一些端倪。
他只听见“酒吧”、“新人”、“听话”等等的字眼,虽然他的脑袋现在不太好使了,但是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那些词语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记忆里好像自己不小心偷听到几个男同学发出的不怀好意的笑声,他们在说一个酒吧里的情色交易。
唐年不太懂,但他想起他们说一些人会靠这些让有钱人带自己回家。
哥哥有时候很晚才会回来,回来后身上也有难闻的味道——那是酒精的味道,唐年对它很熟悉了。
如果哥哥从酒吧里带人回来,他还会要自己吗?
每每想到这些,唐年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慌。
每天早上会有一个人牵着牧羊犬遛弯。
他有时候会热情地和他打招呼,有时候会没看见自己。
这里养狗狗的人很多,有一次,唐年看见他和另外一个牵着狗的人相遇了。他摸了摸那只狗狗的头,牧羊犬很生气,呜嘤大叫。
唐年听见那人安抚自己的狗狗,说他下次不会再摸了,也不会找别的狗狗。
可是没过多久,他看见牧羊犬身边跟着一只新的狗狗,脖子上的牵引绳在牧羊犬主人的手里。
牧羊犬和往常一样咧着嘴笑,可唐年却有点生气。
牧羊犬被欺骗了。
……
现在,他好像也被欺骗了。
唐年挂掉电话,把哥哥的枕头踢到床底。
哥哥让他今晚自己先睡,不确定几点才回来。
他知道今晚哥哥要去那个人说的酒吧,也许,回来的就不只哥哥一个人了。
不行,哥哥的爱很少,他不愿意再和别的谁分享!
可是……他连打开房门离开都不敢……
唐年盯着大门,眼底渐渐湿了。
他听见过那个酒吧的名字,也偷偷搜了好几遍。
现在,是克服恐惧去找哥哥,还是懦弱地等哥哥回来?
这里仿佛与外界隔绝,流光变幻,没能彻底照亮角落深处。
唐凛轻晃手中的酒,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神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眼前的人带着眼尾上扬,唇角似乎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面对唐凛的打量,他不躲不避,从容得不行。
时彻喝了口酒,往后一靠,“我家有点乱,这段时间他不能出现在家里了。听说你在找助理,还没找到吧?”
“没。”唐凛放下酒杯,语气淡淡。
“正好,那我先把他放你那吧,想怎么用都行。你不是想对付……咳,总之,他会帮你。”
见唐凛没同意也没反对,时彻大着胆子道:“他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哦对,他学过心理学,可能对你弟弟也有帮助。”
听见他提及唐年,唐凛眼神一动,语气冰冷:“不需要,不要靠近我弟弟。”
时彻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就当助理就好了,保证不靠近你弟弟。”他转头一掌拍在那人背上,“时律你听见没,你就给我好好呆在唐凛公司里,别给我再惹什么幺蛾子了!”
时律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好的,哥哥。”
唐凛自然没错过时律看向时彻时,眼里深藏的欲念。
只是这与他无关,他没必要提醒。
心事了却,时彻放松下来,举起酒杯乐呵呵的:“来,喝呀。”
“哥,我晚点要和凛哥去公司办事,你别喝太多,不然没人照顾你。”
时彻最烦时律这一点,管天管地。明明他才是哥哥,凭什么处处受他看管。更何况这次他不知道又惹了什么大麻烦,他还得给他擦屁股。
这么一想,时彻更生气了。
“你别管我,烦死了。”
时律听出他的不耐烦,唇角的笑意缓缓消散。
唐凛坐在一边走神。
不知道小狗在家里有没有乖乖睡觉,还是
', ' ')('……在偷吃饼干?
被幻想中的小狗可爱到了,唐凛微不可见地笑笑,正准备起身去公司,就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那边围着很多人,喧闹声嘈杂。
似乎有人想大庭广众带走看中的人,估计那人不从,闹起来了吧。
这种事很常见,唐凛没在意,带着时律穿过人群,朝门口走去。
不可避免的,他们看见闹事的情景。
一个衣着不菲的男人面红耳赤,嘴里说着不干净的话,正在拉拽蹲在地上的男孩。
男孩体型瘦小,比起站着的男人娇小得多。他抱着头蹲在地上,后背一耸一耸,似乎被吓哭了。
他衣着打扮和家里的小狗很像,唐凛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就是这几眼的功夫,男人扯住男孩后颈的什么,逼人抬起脑袋。
唐凛眼前被光闪了一下。
那颗银色的小铃铛在空中颤抖,发出刺耳的叮铃声。
再往上,那双圆圆的眼镜惊惧地瞪大,源源不断的泪水滚落。
在唐凛反应过来之前,他已如进攻的猎豹般蹿了出去,一拳砸在男人的脸上。
措不及防被砸倒在地,男人怒气蓬勃,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唐凛目眦欲裂,不可控制地喘着粗气。
他的眼球有些发红,定定地盯着地上的男人,随后再次挥拳打在他的鼻梁上。
一拳。一拳。
唐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知道面前的男人该死!
直到周围的人将他们分开,温热的躯体扑进他的怀里,他才从极度愤怒的边缘拉回理智。
小狗哭湿了毛毛,把眼泪全擦在他的衣服上。
他口中说着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好把唐凛的手抱进怀里,眼泪扑簌簌地掉。
“你自己去公司。”唐凛压抑着情绪对时律道,“会有人带你去住处。”
他将外套盖在唐年头上,抱着人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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