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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蜀中,帮我爹开酒楼。”

“还有吗?”

尹湉湉被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发蒙:“没了,就回蜀中开酒楼,让我们家酒楼多多赚钱,给我爹娘养老,毕竟我姐姐没了……”

她已经许久没有再提姐姐的事情,这回说起来,还没来得及难过,便被一旁人的话给打断了。

阮平朝脸上带出些许委屈的焦躁,不安的说道:“那我呢?我呢?怎么没有关于我的。”

……尹湉湉愣了一下,这人什么情况?!

难不成今天白天的戏入得太深走不出来,还是像段启山说的那样心里真的有自己?

隐隐有些心软,可她还是强迫自己并不去看对方的眼神。

这么久了,她早已经想清楚,自己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阮承佑从来就是水里的月亮,任凭她这个无法无天的猴子再怎么努力护耳金霞,也捞不出来。

“阮承佑,你别……”她想说你别这样,可话才说到一半便被打断,阮平朝突然严肃起来,厉声道:“不行,你亲了我,你必须得负责。”

尹湉湉差点没吓得从房顶掉下去,先不说自己偷亲的事情被发现这事,阮承佑不一直是个规矩自持的如玉公子吗?

这个厚着脸皮的赖皮公子,你是哪位?!

第55章城南郝家

一时间房顶气氛有些诡异。

如雪的月光下,尹湉湉侧过脸去看对方,只见他面上表情冷静自持,丝毫不见刚刚表完白的尴尬。

可是再一看,他耳朵都泛了红色,暧昧的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她忍不住想笑,但是又强迫自己忍了下去。

说了这么羞耻的话,自己要是此刻再嘲笑他,恐怕阮承佑会气的当场咬舌自尽。

她很自然地转了个话题:“听说你们此行是要走遍直隶各州府的,可保定的粮荒已经解决,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似乎察觉到对方再给自己找台阶下,阮平朝无端的有些泄气,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知府谢戚的女儿叫人给绑走了,我和景……另位同僚想把这案子破了再走。”

景淮生的名字到了嘴边又被他拐回去,他自然是不信尹姑娘会心悦对方,但是他可还记得景淮生知道她走时候的那场勃然大怒。

凡是对尹姑娘有企图的人他都想要避而不谈。

“谢戚的女儿?”尹湉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可他家两个女儿不是都已经出嫁了吗?”

谢知府正妻吴氏育有两女,都已经出嫁。

一个嫁给了直隶下属顺德府上知县做了正房,另个则嫁到了远近闻名的商贾人家为妻。

两女婚事都张罗的十分热闹,所以保定上下人尽皆知。

“已经出嫁的两个女儿都是正房的孩子,现在叫人绑了的是妾室生的小女儿。”

谢知府妾室是个歌妓这件事,全城尽知,可这妾室还有个女儿这件事知情者却是寥寥了。

对于这个妾室生的女孩,谢戚对外人避而不谈,也甚少叫她出府,似乎并不想叫人知道她的存在。

阮平朝点点头:“是的,杨氏将状子递到我跟前,说谢戚与他人合谋将女儿拐走,所以这个案子我想要查清楚。”

又几日过去了,小女孩的行踪却依旧没有消息。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保定人根本不知谢戚还有个小女儿,所以实在难寻见过她的人。

尹湉湉想了一下,半晌才喃喃道:“你说是与谢戚有来往的人?”

她像是在问对方,又像是在问自己。

“嗯。”阮平朝点了点头。

“那……我倒是知道一户与谢知府常来往的家族。”又想了想,她低声说道:“就是城南郝家。”

听到此处,阮平朝一时间有些呆愣,很多事情在他脑海里连成了线,他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一瞬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为什么尹姑娘离了京城非要到保定落脚,为什么谢知府治下的保定并不和顺却没人敢跟朝廷上表。

原因在于,这保定府是户部员外郎郝容的祖家。

郝容自己就是在直隶保定府人,入仕也是从直隶的知州做起的,祖家数十口人又在当地,他平日多有来往倒也不稀奇。

看样子尹姑娘也已经查到她姐姐的死因和郝家的人有些关系,想到此处,阮平朝不免有些懊悔。

他有些内疚自己没有将她照顾好,曾经单纯的少女如今也仿佛蒙上了一层纱,心思沉重起来。

尹湉湉却并不看对方的眼神,依旧自说自话:“郝家宗祠就在城南,里面供了尊陶像,是郝容发达以后修的,听说是他家族谱上的某个祖先,曾经是为修道者,后来得道飞升,保佑后人也保佑整个保定府人。”

阮平朝对此嗤之以鼻,他倒不是全然不信神佛,但是供自家祖先说成是护佑满城的神明这种未免吃相过于难看。

尹湉湉又说:“每年他家到了祭祖之日都会大办一场。”说到此处,她停了停又继续下去:“本地人都传,每年祭祖的时候他家都要寻一名八字合适的妙龄女子送给祖先,合体双修……”

说到此处她的脸红了红,双修这词她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又是在个男人面前说,实在有些难堪。

可阮平朝来不及害羞,他脸刷的就白了,这是什么习俗,供活生生的女子给个死去百年的陶像,实在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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