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华冷笑连连道:“梁园定是已经查到了有关于柳姬的秘密,但此事不便与我说,所以这些时日一直躲着我!”
此时的安王府,当魏管家将谢容华送的锦盒呈上来之后,十分识趣的退了下去。肖如凤素来是个脸皮厚的,兴致勃勃的看着姬桁手中的锦盒,笑道:“上次谢六姑娘命人送的谢礼是一颗价值千金的碧尘珠,这次不知又送了什么珍宝来。”
姬桁淡淡的扫了肖如凤一眼,但奈何肖大公子太无自知之明,只好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锦盒。
锦盒中,并非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而是一朵晶莹剔透的芍药花。
肖如凤微微愣了愣,片刻之后,看着姬桁笑的十分暧昧,道:“‘花不能言意已知’,谢六姑娘这回礼送的别出心裁,也送的格外用心啊……”
姬桁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淡若琉璃的眼眸中方才那渗人的冷意已经褪去,带着些许的温柔。
肖如凤见他如此神情,笑的促狭道:“如此情深义重,你该送什么回礼?”
姬桁将锦盒合上,吩咐近卫道:“将踏雪送到谢家。”
说着顿了顿,又吩咐道:“让林子枫亲自送。”
肖如凤不敢置信的看着姬桁,道:“踏雪和留墨你可是宝贝的跟眼珠子一样,我和你讨了多少回你都不肯送给我,竟然就这样送给谢六姑娘……”
姬桁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肖如凤一眼。
肖大公子脸色彻底垮了下来,道:“罢了,我知道我们这么些年的情分都比不得你和那谢小六分毫,我也不和你争这个……”
就在二人说话的功夫,林子枫竟连夜匆匆来了安王府。
此时素来从容儒雅的林管家,脸上罕见的带着几分急躁之意,见了姬桁和肖如凤二人顾不得行礼,道:“主子不好了,一揽芳华出事了!”
君子樗送来的药用到了见底,谢容华脚上的伤也好了差不多了。
晚间的时候,云姑姑为谢容华涂抹着药膏,见伤口痊愈,只剩下一层淡淡粉色的疤痕,松了口气,道:“这二姑娘送来的伤药果真是极好,也不知是哪家医铺买的,改明儿咱们也多备几瓶用用。”
闻言谢容华听的十分心虚,暗道:这可是西燕宫廷秘药,一瓶都已经难求,哪里是寻常医馆能买的到的。
怕云姑姑当真遣人去找谢清言,还未曾答话,云姑姑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自从毓萃园回来之后,二姑娘只遣了小红送药来,怎么一次都没来看过姑娘?”
谢容华虽和谢家其它人关系单薄,但与谢清言关系最为亲厚,素日里无事谢清言基本都会来看谢容华,像这样接连着数十日未曾来闲云居,云姑姑难免觉得有些奇怪。
“当日在毓萃园我当众给了李晋文难堪,三夫人因此事迁怒于二姐姐,如今三夫人余怒未消,二姐姐也不好再登门。”谢容华淡淡的说道。
云姑姑皱眉道:“这三夫人好生没有道理,分明是李家公子品行不端,居心叵测的想要陷害二姑娘,三夫人倒是怪罪起姑娘您了。”
若是寻常谢容华定因李氏的态度心中觉得不平,但前世之事,谢容华心中亏欠谢清言等人太多,自是不会计较这个。
“我在三夫人心中名声不好,也不怪她会听信李晋文的一面之词。”谢容华不在意的说道,“再者说了,日久见人心,李晋文究竟是什么货色,过些时日三夫人便知道了。”
云姑姑恍然道:“所以姑娘将让梁园从外面挑选了个面生的女子,安插在李晋文身边,就是为了试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