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姑娘也是见过世面的,当对上安王殿下冷冰冰的目光,瞬间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反应了过来‘啪’的一下关上了门,还在门外嚷道:“你们已经成亲了,有什么也没什么的。”
谢容华‘腾’的一下,连红的都快滴血了,连白皙的颈脖都是一片通红。见她如此,倒让姬桁一阵意动,却不曾想到廊下传来了肖如凤幸灾乐祸的声音……
“让你别乱跑,看到不该看的了吧。”
被贺兰铎捂着嘴跑远了。
“谁想到那安王如此……小容华才醒,也能下得了手?”
但贺兰姑娘不知道这两人耳力都好,依旧听的清清楚楚。
“我说你一个姑娘家说话能矜持点吗。”
“呵,你一个纨绔子弟,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
“你!”
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走,越传越远。方才想占便宜的安王殿下黑着一张脸,被忍笑的某人顺势推了一下。
他一时不查,倒真被小姑娘直接推下了榻下,十分不雅的摔了下去。虽然没人看见,但对于男人来说被推下床似乎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
谢容华原本只是想将他推开,倒没想到他竟会摔倒,也是愣了会儿,而后大笑了起来。见他缓缓从地上起来,作势要收拾她,她才怕了,可怜兮兮道:“我才醒,难受着呢,你别欺负我了。”
惹祸的是她,认怂的也是她。安王殿下倒没真的做什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将药喝了吧。”
一听要喝药,原本偷笑的某只脸上的神色僵住了,讪笑的说道:“搁在那,先让翡翠她们进来伺候我梳洗吧。”
安王殿下一眼便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不过也没戳穿,只命人打了水来,也让人伺候,递了漱口的盐水拧了巾子给她。
某只到底还是要点面子的,等接过了他递来的巾子擦了擦脸,还假惺惺的说道:“让安王殿下做着下人的事,实在太委屈您了。”
姬桁见她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神情,活泼的很,便知道如空月所言,只要醒来并无大碍。但面上却一点笑意都没有,道:“那就乖乖把药喝了吧。”
谢容华什么都不怕,却唯独怕苦。以前在家中的时候,是谢清言千哄万哄的才勉强喝药,此时还在垂死挣扎,看着姬桁手中黑乎乎的药,道:“我饿了……”
安王殿下知道她德行,铁面无私:“喝了药再吃。”
“可药凉了,要不让厨房重新煮一碗……”
这哄孩子喝药都没这么难!
不过安王殿下没别的优点,就耐心好,闻言直接用内力加热,递到了她面前。
这下见所有借口都没了,谢容华只得是苦着一张小脸,视死如归一般将药一饮而尽。那药苦且浓,谢容华都快哭了,喝完之后要吐,口中被他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块梅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