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门打开,却见南宫月站在门外,脸色惨白如纸。
谢容华见她如此模样,一时无措,南宫月此时已顾不上许多,上前就要抓着谢容华问话,但被姬桁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你说我爹娘怎么了?”
谢容华瞧她如此伤心的模样,也不知该怎么劝解,倒是肖如凤道:“南宫姑娘别急,如今还没令尊夫妇的消息也是好消息,我们已经派人去查了,若真的和鱼影卫有关,下落也在邺城……”
南宫月听肖如凤如此说,焦急的心略微定了定,倒是谢容华想到什么一般,道:“你是说……园蛛?”
鱼影卫本是出自北楚鱼氏一族,而园蛛与南宫夫人兄妹二人,是鱼氏的少主。当年鱼氏究竟发生什么,最终偌大的家族消失无影无踪谢容华不得而知,但如今那些人对水月宫出手,若是因当年的恩怨,南宫夫人夫妇定然暂且是安全的。
一旁的南宫月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但她素来信谢容华的,听她这么说方才安下心来,又问谢容华道:“你兄长还没回来吗?”
“我都来邺城这么久了,他是不是不想见我。”
谢容华听南宫月问及谢慕臣的事,心中叫苦不迭,还是拿谢慕臣去外地办事的借口暂且的糊弄过去。
但她知道,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从红木檀板的事开始,所有一切是鱼影卫所为,也是针对她身边亲近之人。是公仪熙,还是……有别人?
次日的时候,姬桁去了大理寺,谢容华寻了借口出门,却是没有去谢家,而是中途撇下了安王府的暗卫,去了太子府。
太子府附近都是重臣的府邸,建造宏伟,门口不是寻常官员府邸的常见的石狮子,而是麒麟。麒麟是瑞兽,仅在龙之下,预示着太子在众皇子之间不同的位置。
谢容华看着门口那一对熟悉的石麒麟,有片刻的恍然。
她记得,这里曾十里红妆;她记得这里每一寸土曾被谢家人的鲜血染头;她记得,谢清嘉那怨毒的目光以及落在她身上那锋利的刀……
“姑娘,咱们真的要来太子府吗?要是被王爷发现了,定然会罚奴婢的。”
耳边玛瑙期期艾艾的声音,让谢容华恍然回神,白了玛瑙一眼,道:“都来了难道还不进去吗?”
正要下车的时候,忽见太子府偏门处出来一个熟悉的人,不是别人,竟是本该在大理寺的姬桁!
“王爷怎么在这?”
玛瑙诧异道,一见谢容华脸色不对,连补救道:“王爷来此,是不是为了政务上的事找太子。”
话音方才落下,便见姬桁身侧出现一人,语笑嫣嫣,玛瑙的话瞬间顿住了……
是……谢清嘉!
玛瑙根本不敢看谢容华的脸色如何,战战兢兢的,眼见着姬桁上了马车,才听谢容华没有一丝起伏的声音道:“回府吧。”
话音落下,玛瑙便听‘砰’的一声,谢容华竟是靠着车壁滑倒,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