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沛感到脸庞上手指落下的阴影, 抬头,他的手指在光芒的照耀下骨节分明十分漂亮,好像还未开发的玉,纯白无暇。
你知不知道在他们都畏惧韦通背后的势力时,只有你在说,以绝后患。
都已经得罪了,也没有必要去周旋。
我知道祁沛目视着前方:他不会活。
蔚大爷,背您背的舒服吗?
蔚崇眯起眼睛,慵懒的像个小猫,阳光的光线落到他身上为他增添了一道柔和的光芒。
前方的道路被阳光普照,祁沛步步踩在阳光里,周围一片残骸,也就坚定而落的脚步声增添点生气,阳光慢慢的将俩人影子拉长。
祁沛噗嗤笑了一声,调侃道:蔚崇,你太没有个长辈的样儿了,你就让我这么背着你?
能者多劳嘛,大不了以后我指点你武功,怎么样?
不需要。
蔚崇皱眉,不情不愿的啊了一声:我很厉害的。
那也不需要。
蔚崇撇嘴,不开心,两手狠狠的揉了一把祁沛的脸颊。干完坏事后从祁沛的背上跳到地面,冲他做了个鬼脸:小朋友,你知不知道这可是你的荣幸啊!
祁沛用舌尖将自己的脸颊顶起一个小包,动了动立马追上去:蔚崇,有种你站那。
才不要!
俩人一路嬉笑打骂的走到酒店,刚走进去看到程别浮一行人已经在里面。
程别浮迎上来: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祁沛笑着退后一步:我绕远了点路,清净。其实就是不想看到他们更不想与他们走一条路。
程别浮欲言又止: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祁沛好笑:生什么气?百人百性,只希望以后你不会在午夜梦回时被敲门声惊醒。
他无法控制别人的想法,约束自己即可。
他环视了一圈,看到了韦通,那冷面人,和那群投靠韦通的男生,唯独没有看到一群姑娘们。
那个来通风报信的姑娘没事吧?
没事。
他们在哪?
他们之前十分抵制与韦通在一块,并要求自己走,教官想着索性也不合就想把他们遣散走了。
那
祁沛眼神渐渐涣散:那我救了个什么?
程别浮叹气,拍拍他肩膀:这是他们自己的想法,生死有命。
程别浮眼神无意间看到蔚崇,冲蔚崇点头,蔚崇回示。
这里有食物,好几天都没有进食,过来吃点饭吧。
蔚崇摇摇头,拍了拍祁沛的肩膀:想留在这里吗?不想的话跟哥走。
祁沛转身:那走吧。
程别浮还想挽留,祁沛抬手:真的挺没劲的。
在他刚踏出门,一个人叫住他:等一下。
祁沛对声音很敏感,他能准确的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不回头道:什么事?
之前那个兽兵和你一伙的,你告我他是谁。
祁沛扭头,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你在说什么兽兵啊?我不知道。
冷面人沉眉,拔出剑指着他:说不出来,今日你就别想走。
周围人大多都漠不关心,或者一脸吃瓜的模样。
只这一瞬间,蔚崇就可以分辨,这群人这辈子也就止步于此了。
一身傲气冲凌霄,高枝细柳不相较,看戏之人终有一日也会被戏所看。
祁沛冲他招手:那行,来试试。
蔚崇嗯咳一声,眼见祁沛还打算冲上前,又加重力道咳嗽一声:祁沛,我难受。
祁沛无奈,转过身:祖宗,他先挑衅我的。
蔚崇眨巴眨巴眼,走上前和冷面人面对面:这位小少爷,看你面相也不是什么以恶欺善之人,何苦和我们过不去呢?难道就连是非善恶都被你不管不顾了吗?
冷面人一字一顿道:你让开!
蔚崇冷眉:你这套糊弄不住谁,我是个医者,我能看出你受了伤,受了伤就安安稳稳的不要生事,死了
蔚崇眼神撇了一下韦通,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也就不知道是谁的祸端了。
你在威胁我?
蔚崇轻飘飘的回了个:不然呢?
冷面人收起剑,转身。
韦通:嘿你个小白脸你刚才什么意思?
小白脸?
骂谁呢?
蔚崇看了祁沛一眼:祁沛,骂你呢。
祁沛:
刚想开口眼神看到一位姑娘,嘴角露出标准的微笑,看似亲和,实则没入心。
多谢姑娘。
姑娘不说话,酷酷的点了一下头。
喂,祁小元帅。一个叫了他一声。
祁沛扭头看到在监狱里面的一群男生和一群姑娘们过来。
祁沛歪头:你们
来找你亲自道谢啊,虽然我们也不敢说自己是什么好人,但好歹有恩必报,祁小元帅救我们出来若是就这样子跑了,有为礼节了。
另一个没忍住开口:说得你有多高风亮节一样,祁小元帅别听他的,我们就是想来找你一起并肩作战的,能和鼎鼎大名的元帅作战,也死得其所了。
你看你们俩,说得那么好听还不是因为想抱大腿?
真的是,我还没有霸王硬以身相许,哪舍得走啊,祁小元帅,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你要不要啊。
话音刚落周围哄笑声一片,就连几个姑娘都憋不住。
蔚崇真的是从心里面散发出的笑容,好不容易看到祁沛被调戏的样子,当然要忍不住落井下石了:祁小元帅,以身相许你要不要啊。
祁沛似笑非笑,这是哪点出了问题?是他还不够凶吗?怎么还有人调戏他?
还有蔚崇,竟然也打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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