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按住陶竹的肩膀,将陶竹转了个身:“快走吧,拜拜。”
陶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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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的行李搬进别墅的时候,苏礼恍惚了几秒。
她到底是为什么就住在这儿了来着?
但没等她想明白,程懿已经关上了门,自然地询问道:“饿了吗?”
苏礼倏然回过神来,拿出汤圆闪进厨房:“饿了,我先煮点汤圆。”
经他提醒,肚子的饥饿感霎时突出,苏礼煮完后又分神想到了别的事,最后端出去了一个大碗。
直到她拿出勺子舀了一个,也没感觉到不对。
程懿抬眉:“我没有?”
她这才回神,“不是,煮了两人份,刚刚走神忘记分碗了。”
程懿:“走什么神?”
她耳郭瞬间一热,赶紧将舀好的那个递到他唇边,妄图封住他的口。
男人瞧了她一会儿,张嘴吞下。
苏礼自从进来后,思绪简直就一团糟,连汤圆都忘了吹,男人被烫得咳嗽了两下,她赶紧凑过去:“……啊我忘记吹冷了,很烫吗!?”
用了几秒,程懿将汤圆咽下,这才面不改色道:“还好。”
“……”
他唇边还有汤圆馅儿,苏礼觉得自己可能确实是饿魔怔了,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擦掉,然后舔了舔指尖。
其实她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咬着指尖吮了下,抬眼就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眸光。
苏礼偏了偏眼珠子,后知后觉,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对。
她赶紧跑进厨房拿了个小碗,给自己倒了一些,然后蹭蹭跑去沙发:“看春晚吧!”
电视打开,一首又红又专的《我爱你中国》响彻室内,驱散了所有的暧昧氛围。
程懿喉结滚了滚,也去拿出了勺子,坐在她身侧。
看了会儿春晚,苏礼笑饿了,正在搜寻食材时听到程懿说:“厨房有新运来的鹅肝,想不想吃?”
她这才想起来,这儿没人是因为程懿喜静,侧厅里可是有厨师随时候命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我还要果酒和面包片!”
“嗯。”
吃鹅肝需要配上少量的酒,这样口感会更好。
苏礼的酒量虽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差,而且她就算喝醉了,睡一觉便能醒酒,所以她边看着节目边细饮着,不知不觉就喝了三杯。
最后还是程懿制止了她,“再多你就真要醉得不省人事了。”
她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了:“那就醉嘛……一年一次,醉一醉也没事。”
“你确定?”男人望向她酡红脸颊,“敢在我旁边喝醉,你就这么相信我?”
她舌头打结,好半晌才将话说完。
“……信,啊。”
他舌尖抵住齿关,长睫覆下,在眼尾投下暗影。
“我自己都不太信,怎么办?”
但她已经靠在他肩上,睡了过去。
还保留着非常难得的执念:“……十二点,记得,叫我,洗澡。”
十二一到,没等程懿开口,电视的声音已经将她唤醒。
她醒了点儿,但仍有醉意,摇摇晃晃地拿了睡衣进浴室。
程懿不放心:“能洗吗?洗不了就算了。”
“不会,摔的。”她说。
男人叮嘱:“别泡澡,有事随时喊我。”
她答应得挺好,结果男人不过是接了通电话的功夫,浴室里就没了声音。
“苏礼?苏礼?”他敲了两下门,没得到回应,手指搭在把手上,“苏礼?”
眼见她没回复,程懿径自将门打开,却没想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蒸汽。
他侧头,看见她房间的被子隆起一块,这才放了心,替她关上了门。
接下来,男人自己洗过澡,换好衣服,看了会儿文件,这才上床。
结果刚躺下不过两秒,忽然有只手横在了他的腰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