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骤然一僵。
此刻,她房间中的柴柴在被子里玩了一会儿,然后自己打开门出去,又到卧室里巡逻了一圈。
程懿:“……”
所以说,她一直睡在这里?刚刚那个是狗?!
成精的柴柴巡逻了几圈,如同视察,最后晃着尾巴离开,还把他们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黑暗无声蔓延。
她的气息里混着沐浴露的味道,湿漉漉地扑在他后颈。
半晌后,男人紧绷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旋即侧身,端详黑暗中她的脸颊。
不知看了多久,他低声笑了笑,而后指腹摩挲过她的脸颊,低头落了个晚安吻。
他原本真的只是想简简单单接个晚安吻,结果嘴唇相贴的那一刻,她的小舌头带着葡萄酒的香气递进来,忽然打乱了他所有的神思。
他开始无意识地含吮噬咬,用舌尖回应她软绵绵的频率,接吻时有水渍交换的声音,伴随逐渐粗重的呼吸。
渐渐地,她感觉到难受,无意识地喊他名字:“程懿……”
“嗯,是不是难受?”男人低声问,“帮你弄弄好不好,一会儿就舒服了。”
“嗯……”
替代的手指被抽出,取而代之的是唇瓣,她骤然一僵。
她想喊停,但已经来不及。
有眼泪在眼眶中汇聚,直到一阵电流通过,眼泪也在那一刹那涌出。
她呜呜哭出声来。
她听见男人吞咽的声音,啜泣着说:“你别……”
“已经来不及了,”他舌尖舔去唇边最后一点,哑声笑,“怎么办。”
这个人真的好恶劣。
她吸着鼻子,感觉到温度变化,迷迷糊糊想扯下他的什么,却被人握住手腕。
男人低声说:“你喝醉了,不行。”
喝醉时的意识并不清醒,他并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对待她的第一次,酒精总是容易麻痹人的神经,万一她不愿意呢,醒来会后悔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没醉,只是小声问:“……那你怎么办。”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但还是说,“一会儿就好了。”
事实证明一会儿并没有就自己好,他还是下床冲了个凉。
男人起身时,苏礼正好又睡过一觉,醒来了。
她悄悄将手探出被窝,即使开了地暖,也能感觉到外面很冷。
这时候还洗冷水澡的话……
苏礼往上蹭了蹭,按了按床头的铃。
男人很快围着浴巾出来:“怎么了?”
她做了会儿心里建设,然后才抬头说:“我醒了。”
程懿顿了顿:“是不是想喝水?”
“我说我醒酒了!”
男人努力分析着她的潜台词:“……想喝橙汁?”
“不是!!我说我醒了,我醒酒了!!我喝醉之后睡醒了!!”
“你怎么没反应的,你是不是男人啊!!”
……
男人大概反应了三秒。
这才笑着欺身上来。
他笑声混着喉结震动,有沉哑的磁性:“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小腿被人折起,踩在他的肩膀上,苏礼后知后觉往床头缩,男人垂眼:“后悔了?”
“不是,你,我,这什么姿势啊……”
她羞耻得近乎崩溃,想合拢,却无法完成。
他仿佛哪里都是滚烫的,低着声道:“没后悔就行。”
……
她天真地以为一次就够,但开了荤的男人,一次不过堪堪够打个牙祭。
三次打底,五次也不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