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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叮咚作响,那头的伊卡洛斯对着我招手。羽翼舞动无数次,尽情的吟唱着自由之歌,他往下坠落之际,我冲上去垫在满是礁石的凹凸处,他踩着我重生于人间。
满脑子描绘着天使的形象,也不影响我发挥知识。
依着每日苦读苦背,精心钻研所有哲学名着,写作文时,下笔行云流水般顺畅。
我胜利了,考试安稳结束。
我胜利了,统考前十。我很知足。
在出成绩之后跨过了人生第一个节点,我成年了。
生日那天星期六。星期五晚上十点五十分我畅游于题海。裘梦闯进我家抱着我下楼,他说小王子是不用沾染灰尘的。
一辆白中带粉的奔奔停在小区门口儿,裘梦把钥匙交于我手中,点动开锁,声音穿梭于我左右耳。
它好像,是我们的。
“是你的,月月。”它是你的,我也是。
裘梦坠着满目星辰向我宣誓,他要带我去摘第二弯月亮。
坐在副驾驶光明正大的注视男朋友,他可爱的耳尖儿与粉色灯光契合。我扫荡着车内装饰,坠入大片的粉得以生存。
我想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没时间想,没精力想,不敢想。
在裘梦送予我第一支粉色钢笔之前我是喜欢蓝色的。可当时我被粉色光环吸入自由星球,我打破了黏在眼角膜外的那一层渴望,我得以追寻内心。
我爸要我喜黑,可我追着我妈的内心陪她一起爱蓝,一如我爱我妈。
一只小老虎带着一城堡的粉要我爱自己,于是我环着粉色花环甘愿献祭。
裘梦在郊区租了民宿让我休息,他说月月闭上眼睛休息五分钟,我们去吃好吃的。我聪明的装傻,悄悄地碰他鼻尖儿说十分钟都可以,可要记得温柔的叫醒我。
他说着好便去准备,准备什么呢?当然是把他送给我啦。
我抠着手指在心里数小老虎,小老虎便真的到了我眼前,温柔的唤我小王子。
我趴在裘梦肩膀一根根儿数他的发丝,打算数到520就结束。我趴着,他走着,稳稳当当的抱着我。
“睁开眼睛吧,MyLittlePrince。”
他在叫我。
裘梦弯曲身体与我平视,手指紧紧牵着我的,为我缓释激动的软肉。
入眼的场景是至死都想带到地下柔软土壤里的珍贵宝石。
一弯月亮拥着一只小老虎亮在我眼前,它们身上不断倾泻着银光,落在身上像碎钻。我沾在手指上看了看,便想点在他的脸庞吻一吻。
我告诉裘梦我想随着光亮舞动,他告诉我不怕,世上只有我们两个。跳给我看吧,月月。
我跟着僵硬的肢体随意收放,回过头看他脸上一直带着笑,像是永远也不会嫌我丑。
我不怕丑的冲到他怀里跟他接吻,两张嘴角像是怎么学都学不会放下来。
于是我们笑着互换了爱意与呼吸。
他揉着我的后颈,感觉像是什么水珠落入了脖颈。我低头看是一枚月亮,粉色水晶铸成的。
我呼吸平稳,爱意却翻涌,亮着水光跟他说谢谢。
小月亮跟小老虎稳稳当当的落了下来。
我看着窝在他怀里的“我们”觉得不可思议。靠近了看才发现原来月亮的身体里全都是我的影子,走着,坐着,冷着,笑着。但大多数都是笑着的,全都是对着他才会有的笑脸。
我说我还想看洒下的钻石,他按动小老虎造型的遥控召唤出碎钻为我下一场粉色的雨。
四月十二日零点,他唤我小官人。
“月月,你真好看。”
“月月,十八岁了。”
“月月,这是送给你的人间第二弯月亮。第一弯是你。”
“月月,你愿意一直保护我吗,像这样抱着我到百岁。”
“月月,八岁快乐,十八岁快乐,在触手可及的日子里都快乐。”
你是我的沙利叶。
我的十八岁,完整的属于裘梦。
裘梦拿出蛋糕的瞬间我们已经吻在一起,唇舌相缠,共赴缠绵。我呼吸急促的让他抱着我进卧室,待走到一半我又哼哼唧唧的说想吃蛋糕。他全都温柔应我。
我记得吃蛋糕的是我,可现在对象变成了裘梦。他在吃我,哦不吃蛋糕,我身上的蛋糕。
他像是急需汲取能量的婴幼儿窝在我的颈窝轻柔呼吸,咬住胸前的肉粒细致舔吸。不痛,可我总觉得马上要出奶了。
我唤他的名字,他吸的更用心。
他喂了一口奶油在我口中,很甜,我说的是他。他可爱的与我交换口中甜液,手上动作不停刮着我的小红豆儿。
我趴在他的耳边让我去拿东西,他抬起头,我对上他泛水的眼眸,他忠诚的表心意:“我会好好儿帮月月的忙。”
实不相瞒在我喜欢裘梦的第一年,我就搞清楚了床上打架的工具与真谛。
', ' ')('我脸蛋儿憋的通红,引导着他一步一步来。
凉凉的液体涂在那不可言说的位置,一瞬间我咬着嘴唇向裘梦求救,他低下头宠溺的吸我的舌头。趴在我耳边带着哭腔,又大概是我听错了。
不,裘梦哭了,准确的说是双眼泛着水光磕绊的跟我说:“月月,要我吧。”
我感受到下体已经开扩到一定程度便引着他进入。他舔着我的嘴唇,嘴里一直带着哄我的句子,所以在他真正进入的时候我很爽。
大概是裘梦我们终于融为一体这个事实给了我们太大刺激。
他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我也停不下的呻吟。我拿着他的手放在臀部,他便开始揉搓两块儿白面团。舌头不停的吸吮我的耳朵,对着洞口说情话“月月,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小官人。”
我俩都是处男,时间不持久。
于是我缠着裘梦再来了一次。第二次因为长久的运动量,在最后瞬间我爽的抽搐,射了今晚的第三次。
牛奶摄入巧克力中,便合成了巧克力牛奶。裘梦搜刮着他腹肌上的液体尽数吃了下去。末了舔着嘴角对我说老婆真甜。
操!是谁教孩子说的这些啊,网络害人!
但我很喜欢。
清洗过后我趴在裘梦的身上对着左心房唱歌,用手指轻叩,问我能住进来吗?
答案是什么呢?
答案大概就是裘梦送了我粉玫瑰。
我不喜欢花,只是裘梦的那一朵印了我的标记。
我的专属,他爱我。
陷入梦乡的前一刻脑仁儿坐了个过山车,我突然想起来去益达宾馆的那天,回到家里便看到裘梦为我准备晚餐的身影,那一刻我什么都没问。
或许本身我就没打算探究,最重要的就是他。而他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
所以我撒娇着抱着他的后背跟他解释我去楼下便利店了。他闻到我身上的烟味儿便探出嘴唇与我相贴,直到口腔充满他的香味儿。
我贴着他脖颈告诉他不能受伤,不然我会流更多血。他听懂了,所以郑重的表示不会。
而我,无条件的信任他。
由着思考之前的事情我突然清醒了。便趴到裘梦耳边问他抽烟为什么不怪我?
他揉搓着我的耳垂一字一句的传达,“你成年了。做的所有事情与决定都是有意义的,我想让你拥有一个独属于你自己的人生,哪怕后果是坏的。不过不怕,我在后面跟着呢。好的坏的都是我们的,是你和我。
我抱着他的手臂再次进入梦乡。
这次,我决定戒烟。虽然我只抽过一次。
江愈带来了整个乐队给我唱生日歌,顺带着秦思凡跟谭云希。
人在极度兴奋的状态下是想发泄的,所以我想在江愈身上练拳击。
这些王八蛋十点多就来了,站在床边儿忘我的演唱,完全不顾主人公只穿了个裤衩,还是粉色的。
演唱完就蹭吃蹭喝了。
我看着他们吃蛋糕想起裘梦吃蛋糕的场景。于是在耳根儿开始发烫时我立马拉着裘梦去房间给我降温。他对着我的耳尖儿嘬嘬嘬,嘬完又接着嘬嘴角。
赶着枪上膛,我溜着坏儿的跑出去找他们玩儿了,在门外对着裘梦做鬼脸。他委屈的指着身下叫我老婆。
我是个肾功能极好的男人!裘梦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小心我冲进去把你办了!
我用眼神儿对着他示威。他笑了,扯着嘴角把我抱起来去客厅,小口儿的喂我喝水吃蛋糕。
吃火锅这种事情一年想来个360次,可屁股不允许。
我现在看见粥居然都开始想吐了。但我还是忍着吐喝完了两碗粥。
挑着眉的让谭云希给我偷偷儿夹几块羊肉。这小子居然让我流个口水他就给我吃。我踏马这么没尊严嘛?
确实没。
我张着嘴啊啊啊的学小狗儿,耳朵儿附和着摇动,谭云希满意的很。
他拿着漏勺舀了一满勺羊肉饶过我,给了思凡哥。
我撇着嘴的跟裘梦告状。可让裘梦心疼死了,他拿白水给我涮了一大堆好吃的,吃到嘴里是真没味儿啊。哼!
但为了屁股蛋儿我忍了。
也不知道为啥我突然对虾过敏,上回的红莓果完全消失了,但我也不敢再去触霉头。我不想再长翅膀了,太痒啦!
我看着嚼龙虾嚼起劲儿的他们几个,偷偷在背地诅咒撑着他们。
哈哈哈思凡哥他撑得肠子疼。
收拾完东西三点多他们就跑去楼上睡觉了?礼物都没给我?
大无语,今个儿老子生日!!!
我气冲冲的跟着江愈进屋进行不可言说的项目。
——唱歌。
只为裘梦的仅一首。在今晚我忠诚献上。
裘梦说我在制造光。
在我跟着江愈乐队上台的那一刻,我停止心跳了。
裘梦被灯光打在身上的样子撞进我
', ' ')('心上。
我站得过高,却也不妨碍跪在地上臣服于他。
裘梦伴着《两只老虎》的旋律向我摇尾巴。
我在老虎的皮毛穿行,勾勒着至高无上的爱情。
于明月之夜奉上唯一的《由月》:
“描绘阴暗不是我,
少许自由换痴迷;
如往常,
去天上,
新月流淌入怀抱。
干瘪心房
你拥而上。
由着月光小凄凉,
你卷一隅满堂光。
由着月光狂奔向,
你借明月允白头。”
我溺于他的水波飘荡,哪怕不能白头也要寻一场浪漫殉情,仅我和他。
台下的掌声像是加了无限循环,这是对我的极大肯定。我很开心。
裘梦也是。他站在台下接着我,我奔入热流涌荡的魂体。他贴着我耳边重复了那首歌。
不得不说这小子聪明的很,就一遍他就记得顺溜儿的不行。我捧着他的脸蛋儿说裘梦乖乖真棒,奖励一朵儿小红花儿。便照着他额头啵了好几下。
成年代表狂欢,谁都别拦我,最贵的酒全都上!
所以我现在拿着吸管儿嘬着光明奶中王滋滋有味儿,真挺好喝的。
思凡哥一个人窝沙发那儿灌酒,嘴角始终保持着向下弧度。
他没失恋,因为他不愿意跟人恋,明晃晃的18岁小鲜肉就坐在他旁边儿直勾勾的盯着他,可他似是故意的不去看谭云希。
他在克制,因为我在灯红酒绿中看见了一道道青筋,颜色好不相衬。
裘梦趴在我耳边说:“他们会解决好的,月月先跟我回家好吗?”
我屁颠儿跟着裘梦回家了。抱着收到的所有礼物一股脑儿放进后座儿。连带着我也栽了进去。
裘梦克制不住的抚摸我,酥麻劲儿输入进血液,我感觉身心翻滚,温度太高全身都出了汗。我俩脸上都润的不行,我趴在裘梦肩窝哭了个痛快。
说实话在台上的那一刻他像是离我那么远,远的停留在2009年,停留在八岁。
裘梦开着车也不舍得松开我,我也是。他拿到驾照没多少天,但我觉得他稳得不行。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帅哥效应。
裘梦跟我说周易凛寄了礼物给我。
但我收到了短信,两条,所以还有另外一个人给我寄了礼物。
我的思绪突然被拉扯回去看我妈的那个下午,我开始止不住的大笑。裘梦看见了也陪着我笑,牵扯着嘴角双眼微弯,耀眼的不像话。
周易凛带着研研去浙江的一个小岛骑电动车了。吹风,欢笑,游乐。周易凛会去租一个滑板在研研面前耍帅,研研小手不停的朝他挥舞,周易凛所有疲累都会被吹走。
于是今天许愿让他们一分钟变成十倍用。这样周易凛就不用回来白天送外卖晚上打拳了。
所以时空啊出现裂缝吧,让他们流入能生钱的海岛上,仅生存的也只有他们。
我的愿望随风飘荡,被它说给了更多人听。乌云听到了表示偏偏不要如我愿,要下更多场雨给我们。
取了快递回家。裘梦突然带着我去了另一栋楼。我疑惑着无条件跟随他。
他输入我的生日开启了一间新屋子。所有的物件儿标明着这是我们的家。
客厅映入眼帘挂着的便是一幅我的模样,十字绣勾勒而成的。右下角绣着四月二日。这是作品完成时期。
脸蛋儿一直处于湿润状态,我便也不想擦了。大概是我泪腺发达。但我隐约记得在遇到裘梦之前哪怕是被我爸打进医院我都不曾落一滴泪。
可偏偏甘愿为他湿润眼眶。
我陷入无数月亮的抚摸,就连脚下的小灯由着我的脚步一盏盏开启,呈现出一弯弯。
裘梦展现满柜的粉为我造梦。
我抚摸着围巾,毛衣,手套,还有毛毛鞋。全都是裘梦一针一线勾勒而成。我嗅到了他的血迹,滴滴渗我心房。
我用尽全力拥抱他,却怎么也不够。爱意上升逼近大动脉。温柔的划一刀流出的是粉色碎钻,我们相拥着替对方舔舐。一同迎接上升的月亮,对着它撒娇。
裘梦游入我发丝贴着发根儿用情话为我按摩。
“我想回到那一年,你出生的那一年。抱着你朝南边去,私奔也好,殉情也好。你朝我伸出手我便再也回不了头。”我的月月。
裘梦告诉我这个房子是租的。他会尽快买下来,让我相信他。
我无条件相信他,也会同他一起努力。我不想等他,而是迈着脚步朝他的方向走。
桌子上放着的物件儿是我妈寄的。我大概猜出来她上次藏的是什么。
一件儿毛衣,蓝色的,我的尺码。
其实我也爱蓝色,一如她爱我。
我妈跟裘梦都在同一空间伴着我。
我突然想回到1998年,拉起在钢琴旁流泪的
', ' ')('仙女,告诉她不要结婚。幸福的与音乐作伴吧。
又穿越到2009年有希福利院门口儿,抱起八岁的裘梦就往南边去。
但我似乎忘了,现在是2019年。
我没救我妈也帮不了裘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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