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莹听到仙童在议论百灵门的风不语过来了,她追着过来没有看到风不语看到是一个对样貌普通的男女,悬着的心放下,对姜行的释放出善意,这样的容貌抢不走师兄的。
陆经年看到徐若莹,面色缓和,他扶着徐若莹坐下,语气温柔:“你受的伤还没好,就不要出来吹风,当心受凉了。”
徐若莹被陆经年关怀心中腾升出满满的幸福感,他的师兄只会对她这般温柔,但是又忍不住试探:“师兄,我听说风不语姑娘来了是吗?”
整个仙门都知道风不语不喜欢徐若莹,陆经年疑惑徐若莹怎么这么快得到的消息,有些头疼,但是还是没有隐瞒,道:“她逢门中大变,所以会暂居我们镜玄宗一段时日,你养伤不会太常碰见她。”
“师兄,那你一定要安顿好风不语姑娘。”徐若莹口中为风不语着想,低着头的表情却算计着如何赶走风不语那个讨厌的女人。
姜行眼中淡淡的笑意在徐若莹出现后逐渐消散,眼前这一对人兄妹情深的模样真令人恶心,她以前是如何在这样恶心的人身旁活了百年,如今再看果然一刻钟都受不了,姜行表情冷淡打断眼前这一对情深意重的师兄妹:“陆宗主,我们师徒一路来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
姜行离开之意显而易见,陆经年蹙眉,姜行与宴清许两人只要不离开,解开仙门的秘密不急于这一时,他招来徐凤,安排道:“带两位仙者去休息。”
徐凤高兴的领了命,带着姜行与宴清许往晚风堂的方向去,那是镜玄宗来了贵客的居住地。
姜行与宴清许离开后,徐若莹轻晃陆经年的手将他的思绪拉回,陆经年对自己的师妹轻笑一下,送她回若云峰。
送回徐若莹后陆经年回到寝殿,原本被阻断的传幽又打开,宋归尘的声音自寝殿内传出,声音悠远:“经年,你要是不想镜玄宗鸡犬不宁,我劝你最好找个其他地方安置风不语。”
陆经年知道宋归尘指的是风不语不喜欢徐若莹一事,他有把握能够处理好,皱眉道:“我自有安排,你不用担心。”
“当年姜行不喜欢徐若莹,你也是说自有安排不用担心,可结果呢?”
姜行二字一出,陆经年紧蹙的眉头皱的更深,再一次阻断传幽,将宋归尘的声音隔断。
千里之外的朝阳宗,宋归尘坐在椅子上叹气,他总觉得陆经年还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这镜玄宗三年来变化不大,没有人比姜行熟悉这镜玄宗的一花一草,只因这都是她百来年闲着无事一草一木的种出来的,再走过只觉得每一处都是当时留下的愚蠢的痕迹,仙门之首的镜玄宗怎么会在意一个只会侍花弄草煮些吃食的仙者。
不过转瞬,姜行又开心起来,她迫不及待想看看陆经年如何平衡他心中高洁如雪的仙子与温柔小意的师妹。
徐凤介绍的兴起,突然回头不小心看到姜行面上的笑容,被阴气森森的笑吓的一激灵,眼尾带了些笑意听徐凤叽叽喳喳的宴清许察觉到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恰巧看到姜行还未完全消失的恶意笑容,眼尾丝丝的笑意淡去,之后这一路无比沉默,徐凤也吓的不敢再开口说话,她虽觉得两人天然的想让他亲近,可又害怕刚刚姜行的笑。
第二十一章
徐凤将两人送到晚风堂,与宴清许拜别后匆匆离去,离开时不断瞄着姜行可怕的脸,宴清许端正行一礼将徐凤年送离。
姜行打量晚风堂的布置,位置僻静,布局大气,装饰雅致,四周种着翠竹风吹过沙沙作响是一处招待贵客的好地方,而后随手一挥结界布满整个晚风堂,然后才看向宴清许道:“想说什么,说罢。”
宴清许一路以来看过她无数次,姜行一眼便知宴清许有话与他讲,可这到底是镜玄宗是百灵门比不得的,说什么要更加谨慎才行呢。
宴清许对姜行随手一挥的力量就可以布满整个晚风堂一点都不吃惊,他在姜行说完话后,走上前两步,在距离她一步之遥处停下,清澈明亮的双眸紧盯着姜行的眼睛,在姜行的危险笑意下不闪不必,坚定而认真的开口:“姜行,你想要报仇我去杀了他们,我们离开镜玄宗好吗?”
他感觉到姜行自来到镜玄宗就周身充斥着戾气,他怕他在陆经年面前护不住姜行。
姜行察觉到宴清许话中的认真不是开玩笑,退回一步坐回椅子上,才悠悠的狎着他的脸,玩味道:“怎么,看他们争风吃醋自相残杀不好玩儿吗?”
姜行的笑过于妖冶危险,宴清许在她充满危险的眼神下摇头,姜行面色大变,她一手掐住宴清许的脖子,一边闲闲质问:“怎么,回到镜玄宗心软了?”
姜行的手一直在收紧,宴清许胆敢回答一个“是”字,就会立马死在她的手中,宴清许的眼中无一丝惧色,清澈的双眸温柔的凝视着姜行。
姜行突然恼羞成怒甩开一言不发的宴清许,她最恨他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姜行恶意横生,她笑意大盛,传递着危险的信号:“你既然这么想杀人,我会给你机会的。”
宴清许默不作声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扶着椅子站直,淡红色的掐痕醒目,姜行刚刚是真的想掐死他,宴清许垂下目光沉寂道:“是。”
姜行神色不明直直盯着宴清许半响,突然凑上前去两指拨开宴清许捂着脖子的手,手指轻轻触碰刚刚被她掐红的地方,温柔凝望那一张清冷的脸,语气轻柔:“宴清许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