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满眼崇拜,脸上写满向往:“白公子真厉害,第一次参加群仙会就能夺得魁首,要是你能遇上我们镜玄宗得大师兄,与他比试肯定会不分上下!”
徐凤说着没有注意到宴清许变淡的面色,这时姜行插话,她看似好奇,实则看好戏道:“镜玄宗的大师兄?可是上次未能与白颂比试的章之云?”
徐凤皱着眉隐隐有嫌弃之色:“才不是他,我们大师兄可比他厉害多了。”
姜行眉眼打量宴清许的脸色,一边闲闲与徐凤闲聊:“这么说你大师兄很厉害咯。”
“当然!”回答掷地有声,徐凤骄傲点头。
眼看已经到了前厅,徐凤中断与姜行的对话,对着两人道:“稍等,我去给二位仙者沏茶。”
说罢机灵的背影离开前厅,自从开始爬镜玄宗的长阶兔妖便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生怕被陆经年发现了将他剥了皮吃肉,这会儿没人终于能出声了,立马将刚刚听到的问题好奇的一股脑儿全问出来。
“主人主人,刚刚那个小仙童说的镜玄宗大师兄是谁呀,听起来好厉害,竟然还能与不怕死相比。”
不怕死是兔妖给宴清许取的别称,主要是宴清许半点不要命的模样给兔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姜行笑眼扫过宴清许,对着兔妖薄唇轻启道:“哦,镜玄宗的大师兄你见过的。”
“我见过?”兔妖迷惑,它出了西境是见过不少人,可是除了刚刚的陆经年,没有一个比得过宴清许的,它不解“是谁啊?”
姜行似笑非笑看着事不关己好似丝毫不为之触动的人,不紧不慢吐出惊掉兔妖下巴的名字:“宴清许。”
兔妖呆呆自言自语“宴……清许?”说完不敢置信对着宴清许“你好好的镜玄宗大弟子不当,怎么就堕落了呢!”
姜行也笑看着宴清许,等他的回答,宴清许清冷的面庞浮现出些许无奈之色:“师父,你不要闹。”
姜行少见宴清许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也从未叫过她师父,姜行才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他,面上嬉笑之色更甚,穷追不舍:“刚刚那个小仙童看起来很喜欢你,镜玄宗的大弟子有没有后悔啊?”
就在宴清许准备解释徐凤与他的渊源之时,突然一道冷冽淡漠的声音传来:“扶摇掌门在镜玄宗发现了什么事情这么开心?”
陆经年从华光中走来,犹如踏月天神,自带尊贵,姜行面上的笑意变淡,脸上是虚伪客套到敷衍的微笑,她不急不徐在陆经年面前不落下风:“在赞叹镜玄宗人杰地灵,养出来的弟子个个都不同凡响异于常人。”
陆经年并不知道姜行一开始在山脚下被镜玄宗的弟子以貌取人,只是略带不解,因为姜行的话并不象是真心夸赞,他自动忽略,问出他自己关心的问题:“本尊见识浅薄,未曾听说过扶摇仙门,还请贵仙者告知扶摇出自何处,师承何人。”
姜行敛了笑容,起身将袖子挥至身后,负手而立,面上笑意消失对着陆经年反问:“哦,陆宗主是在怀疑我们的身份?”
陆经年没有想到姜行会这样直白的问出来,万年不变的面色终于有一丝波澜,他不被姜行的气势所压,毫不心虚:“确实。”
姜行眸光微闪,陆经年有无数种接口可以用来搪塞,可惜她不是风不语,也不是徐若莹他连搪塞都不愿意,姜行面色更沉,隐隐有与陆经年剑拔弩张之意。
这时宴清许挡在了姜行面前,他打断两人的对视对着陆经年行一礼,清澈淡然开口:“陆宗主,若是你怀疑我们的身份大可查验,若是不欢迎我们师徒,我们走就是了,犯不着陆掌门如此咄咄逼人。”
陆经年只是提出了正常的质疑,并没有咄咄逼人,可是经宴清许一说,反倒真的是陆经年在咄咄逼人,陆经年眉头微皱淡漠:“倒也不必,镜玄宗的阵法勉强能辨得出妖魔鬼怪。”
宴清许敛眉轻笑,不为仙门第一人的气势所摄:“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陆宗主的信任。”
姜行冷笑,陆经年一如既往的自大,她这一个活脱脱的魔,她怀中活脱脱的妖不也没被发现吗?
不过宴清许竟然会如此与陆经年说话姜行倒有点意外。
姜行盯着陆经年,淡淡开口:“陆宗主果然如传闻一般清贵文华,举世无双,见之令人忘俗,今日我们见到了不枉此行,人我们亦安全给陆宗主带到了,就不多留了。”
姜行开口就有告辞之意,自上一次宴清许在群仙会崭露头角后陆经年就一直在九州寻找他的踪迹,如今送上门来他自不会轻易方其离开,他克制姜行给他带来的不适感,淡漠道:“既然来了镜玄宗,可以多留些时日。”
陆经年还如往常一般高高在上,就连留人都是屈尊降贵的口气,能被仙界第一人如此挽留她该是感到荣幸?真是可笑,姜行面上浮现受宠若惊的表情,淡淡的笑在脸上晕开,似是非常高兴,对着陆经年道:“多谢陆宗主,我们师徒就却之不恭了。”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袅袅娜娜的身影由远及近,她看见陆经年面上染上温柔的笑容,莲步走近先对姜行温温柔柔端庄行一礼后,才对着陆经年漾开大大的笑容,徐若莹抓着陆经年的手,仰着脸单纯温柔道:“师兄,有客人吗?”
温柔端庄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当年亲手将陆经年的夫人用寂魂棺镇压在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