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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手里就被塞了一个塑料纸包裹的东西。

叶栀之一愣,将手里的东西凑到鼻间,闻见了那沁人心脾的玫瑰花香。

江逆敛眸瞧着她,唇边攒着笑意:好闻吗?

叶栀之将花拿开,故意板起脸,作不屑状:还行吧。

江逆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确实只是还行,不如前院那些栀子花。

叶栀之一愣,沉默抿唇,没有接话。

江逆视线在她脸上停了一瞬,若无其事换个话题:主动索取也不是一件难事,对吧?

叶栀之呶呶嘴,嗅着花小声嘟囔:如果被拒绝,那岂不是很丢脸?

江逆语气淡淡:丢脸只是一时的事,因为怕被拒绝,错过自己喜欢的东西,岂不是更遗憾?

叶栀之低头不语。

对别人做不到的话,可以尽情向我索取,我不会拒绝你。

男人的声音里温温柔柔的,带着鼓励的意味。

叶栀之的弧度翘了一点,又被她马上压下去:你要是敢拒绝,我就解雇你。

江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噙着笑:我要是真做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哪需要栀之解雇我,我自己辞职,滚得远远的。

叶栀之故作不屑地轻哼,藏在花束下嘴角却悄悄往上翘。

现在是淡季,月老祠人并不多,殿前人声稀疏。

叶栀之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认认真真许了愿。

出去挂牌子时,冷不丁听到江逆的声音。

这么认真,真在给自己求姻缘?

叶栀之脸一热,否认道:我求的不是跟人的姻缘。

哦?江逆眼神里带了几分玩味的探究:你还有特殊癖好?

你才有特殊癖好!叶栀之无语极了,狠狠掐了下他的手臂:我求的是和舞台的缘分,保佑我能早日重返舞台!

提到舞台,她心情忽地变得沉重。

这辈子,她还有机会站上真正的舞台吗?

女人的秀眉微微蹙着,莹白的脸上笼了一层落寞。

江逆垂眸瞧着她,抬手,用指关节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叶栀之瞬间回神,语气不满:江逆!

手里忽然被塞进一个东西,是一块挂着绳的木牌。

江逆牵着她的手,去摸到悬挂木牌横梁,声音与她离得很近:将牌子挂上去,愿望才算许下。

闻见男人身上的雪松调,叶栀之方才的怒气顿时又消散,脸上微微一热。

她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问:你许的什么愿望?

江逆将自己的牌子也挂上去,语气不急不缓:今日陈三愿,一愿栀之平安千岁,二愿栀之身体康健,三愿

叶栀之听到他许下的两个愿望都是关于自己的,脸上的热度又升了一些,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就没有给自己许愿吗?

江逆微微仰头,下颚线弧度利落,喉结落拓。

他抬眸望着那块木牌,薄唇微勾:第三愿就是给自己许下的,也是最重要的。

新鲜轮谈纯洁的像朵花

叶栀之:是什么?

江逆眉梢轻挑,语气闲散:三愿栀之为我加薪,多发年终奖金。

叶栀之:

方才的感动被风吹散,无影无踪。

难怪第一第二愿都是为她许,原来是先拍马屁再讨好处。

叶栀之挥了他一拳:滚!

江逆握住她的拳,顺势牵住她的手,低低笑出声。

初夏的日光透过枝叶缝隙,落入他眸中,浮浮沉沉。

繁茂古树下,无数个红绳木牌随风轻荡,微风吹散细碎的碰撞声响。

其中一块木牌。写着隽永小字的那面时隐时现。

今日陈三愿。

一愿栀之平安千岁。

二愿栀之身体康健。

三愿岁岁与之相见。

**

他们一定是来月老祠了!

叶灵韵拽着傅从扬往山上走,一边催促:你快点,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他们!

傅从扬最讨厌的就是爬山,哪怕这只是一个小山丘,他有气无力道:月老祠就在这山上,拐两个弯就到了,要不然我在这等你,你自己上去找找?

不行!叶灵韵脸上难得闪过一丝难堪,咬了咬牙,豁出去般把自己的老底交待了,我、我不会认路!

她从小方向感就很差,尤其是一个人走到陌生的地方,哪怕有人事先告诉她要在哪个路口左拐右拐,她也会走错。即使没有走错,也会因为陌生路段,越走下去,心里就越没底,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走错,然后提心吊胆地原路返回。

简单来说,就是路痴。

这也是她为什么今天一直拽着傅从扬跟她一起走。

她最恨自己这点,觉得十分丢脸,也最讨厌别人说她路痴。

傅从扬偏偏精准踩雷,长哦了一声,恍然道:原来你是路痴啊。

叶灵韵狠狠掐了他一下: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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