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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这话,心知目的已经达到,便勾唇浅笑,那笑我看不见,但盛放在我肌肉僵硬的脸上,想是比哭还要难看。年少之时我曾无数次幻想与燕无殇紧紧相拥,如今愿望实现,我心中却没有甜腻,唯有苦涩。
唇下皮肤蒸腾着热气,沁出细密的汗珠,融化在我舌尖。我死死攀着燕无殇的身体,清君冷香不知何时变得甜腻惑人起来,一阵阵直直冲向我的头顶,令我的神志都开始模糊不清。
我感觉到有人轻轻吻了吻我的耳际,然后倾身咬住了我的脖颈。
我吃痛,脑子里蒙蒙的,不知道挣扎,只是湿着嗓音哭叫出来。
“好香……”耳边响起一道低语,胸前的衣衫似乎被拨开了,一阵凉意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葬魂渊内的阴冷让我难以忍受,胸膛不由自主地挺起,往热源处贴去,挨着那滚烫的地方,细细磨蹭起来。
胸前落下点点细吻,温柔得让我觉得像是一场梦,耳边又听到有人叹息似的说:“思舟,你好香。”
是啊,好香,清君冷香令人神志清明,而这种香味只会教人沉沦欲望。这是我身上的味道,它来自魅魔的骨与血,是最上等的催情之物,能勾动人心底最原始的冲动,当它散发出来的时候,意味着这只魅魔已经如熟透的果实,可以任君采撷了。
那香味充斥着我的身体,令我原本冰凉的肌肤变得滚烫而燥热,我听着耳边一声重过一声的呼吸,只觉得浑身发软,像是要化作一滩水一般,要完全靠着身边之人,才能堪堪站住。我身上的袍衫没有腰带的束缚,便只能松松垮垮的堆在腰间,一只手轻而易举的探入,顺着腰线滑至身后,狠狠揉捏起那处。
疼痛令我的神志有片刻清明,我痛呼一声,推拒着在我身后揉弄的双手,然而那双手臂竟如铜浇铁铸一般,任我如何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似乎是不满于我的挣扎扭动,那手掌狠狠打了下我的臀部,只听啪得一声,清脆的掌声在这寂静的山洞中显得响亮异常。
“别动!”燕无殇在我耳边吐息,温热气流中尽是潮湿之意,他低低喘着,像是极难忍耐般,连尾音都满含焦躁。
我被这一掌吓得瑟缩一下,蜷在他双臂之间,心头突然浮现燕无殇发怒时连天地都为之色变的景象,便再也不敢随意挣扎扭动。他见我乖顺了起来,似乎很是满意,低低笑了一声,奖励似的用手掌揉了揉刚才被打的地方,然后倾身舔吻我的嘴角,还时不时拿舌尖顶我的唇缝,见我紧张到不敢呼吸,便诱哄似地道:“你乖一点,把嘴张开。”
燕无殇从不会这样对我说话,原来不仅我头脑发晕,他在情香的诱惑下,怕是也不甚清醒了。
但我不敢违拗,只得将嘴巴张开,让他把舌头伸了进去。
燕无殇似乎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他拿舌尖轻扫我的上颚,激得我头皮一阵发麻,然后熟练的勾缠住我的舌头,大力吮吸起来,一下又一下,发出啧啧的水声。
不得不说,这样的燕无殇太让人震惊了,这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不通情欲,不染凡尘的燕无殇吗?
我所认识的燕无殇,少年之时便拜入玄天宗青霄真人门下,天资卓绝,勤奋刻苦,他选了最艰难孤寒的无情道,一个人住在飞鸟难至的临渊大殿之中,有着坚若磐石的道心。年少初遇,我第一眼便喜欢上了他,也曾借着酒醉红着脸向他表白,却被他拒绝得彻底。然而他终是顾念同门之谊,见我落寞,便给我讲道,教我剑法,还很贴心的送了我一本清心决。
那是一本很有用的书,少年人总会情思旖旎,躁动难安,每当长夜难捱之时,我便会将那书翻上几遍,默念其中的六字真言。
也许清心诀真的起了作用,我不再想着要他喜欢我,更不想成为他剑道之上的绊脚石,我只希望有一天能够追赶上他,与他并肩而立,看天地浩大,云舒云卷。
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想想罢了。
我被燕无殇亲得喘不过气,身体不断后仰,他却不肯停,仿佛怕我逃走似的,吻得更加激烈霸道。我想,这一切都是摄魂术的作用,未近我身的时候,他还能用惊人的意志勉力保持理智,可一旦与我亲近,所有的焦躁与饥渴便如泄洪的河水般奔涌而出了。可我实在受不住他的攻势,便用手拍打他肩膀,谁知他却不理,只将我的手扯了下来,禁锢在一边。我被逼得向后踉跄了几步,后背抵上了身后的崖壁,他随即覆压而上,腰身卡入我腿间,一手捞过我的右腿缠在身后,然后缓缓摆动胯部,竟一边亲吻,一边朝我身下那处一下一下厮磨起来。
我被他顶得难受,呼吸都染上泣音,舌尖也被他吮得有些麻木,涎液来不及咽下,全都顺着嘴角流了出去,黏黏地滴在颈骨上。我呜咽两声,眼中都逼出了泪水,便拿手使劲儿抓他后背,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然后便是一阵长久的静默。我的眼睛看不见,以为自己抓疼了他,惹他生气了,心中便有些慌张,忙小声唤道:“师兄,抓疼你了么?”
我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他却握住了我的手掌,然后我感觉到掌心一阵痒
', ' ')('意,是他在轻轻亲吻那里,这吻并不霸道,轻柔得如同羽毛扫过,与之前的粗暴全然不同。他放缓了动作,又吻了吻我的额角,对我道:“……不疼。”
然后便吻上我缠在眼上的布巾,接着便是鼻尖,下巴,锁骨,胸膛,他剥掉我的上衣,一路向下,在我身上留下一道蜿蜒的湿痕。
这就像是一场恍惚甜美的梦境,我几乎要溺毙在他这如水的温情之中,然而我的脑中尚有一线清明,我知道,这时的燕无殇,他对我所有的沉溺与柔情,只不过是因为我种在他身上的摄魂之术罢了。
清醒时的他,绝不会这样爱我。
而他曾经对我做的,对魔族所做的一切,我也都铭记于心。
所以现在,他爱不爱我,已经不重要了,我要的,只是与他交欢而已。
我是为他缓解摄魂之苦的良药,而他是助我提升灵力的炉鼎,我这样一遍遍在心中告诫自己,万勿再有其他多余的企图。
“嗯啊……”我发出一声轻喘,饱含情欲,嗓音湿颤,但怕他觉得我太过轻浮放浪,便赶紧咬住下唇,只敢发出轻声闷哼。可是身体太过难奈,不知不觉间,我竟缓缓勾起双腿,款摆起腰肢来。他生得高大威猛,又是剑修,有着最健壮的武人身材,我只是随意夹蹭了两下,那里本就贲张的肌肉就更是坚硬如铁。
他受不了地倒吸一口气,吻我的动作一顿,但也只是一瞬而已,便又俯身咬我耳朵,用手掐住我的下巴,吐着气对我说:“别咬着嘴,叫出来,我喜欢听你这样的声音。”
然后他解开我裤带,将我的裤子褪下,埋首在我腹下三寸,轻轻舔舐。
他的吻滚烫灼热,舌尖牙齿似在品尝美味珍馐,在那处流连忘返,湿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之上,引起阵阵战栗。我浑身的火似乎都涌到了那处,身体又酸又软,仿佛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找不到出口。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也逐渐漫上一股痒意,似乎变得汁水淋漓起来,空虚感愈来愈甚,直逼得我想要发疯。
好想要,这具身体太久没有经历情事,我几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我若有似无地擦过他胯下,感觉到那衣料下的某处慢慢变得硬热无比,似乎是能填满我身后的空虚。
我心里急得狠,却装作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只湿着嗓子,低低抽泣着说:“师兄,我好难受,你帮帮我……”
我是一滩湿透的软泥,可以任人捣出丰沛的汁水,揉捏成喜欢的样子,我对此甘之如饴。这想法淫荡得让我觉得羞耻,可是这副魅魔的身体,情欲沦陷时我便难以控制。但在燕无殇面前,我不敢表现得太过淫荡,我怕他嫌弃我,我怕他知道一些我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燕无殇高贵如神只,想要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从不需要委屈自己。他拥有太多的名贵珍宝,可却绝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曾有一次,她的婢子将他平时品酒用的幽露夜光杯扔掉了,我问为什么,他说,那杯子被不懂规矩的人碰过,他便不想要了。
幽露夜光杯价值十万金,世上绝无仅有,不可复刻,纵使如此,一旦被他人染指,燕无殇还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便扔掉了。
他性子冷淡,不恋旧情,我需小心应对,我可不想像那个杯子一样,至少现在不能。
我侧过脸,将手臂横在脸上,做出一副初遭此事难以为情的样子,闷声道:“师兄别看我了,我好奇怪。”
燕无殇却掐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掰了过来,他侧身吻了吻我痉挛蜷缩的脚趾,然后将另一只手插入我臀后,只略略滑动一下,便将手抽出。他知我看不见,却还是将那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捻了捻指尖,道:“思舟,你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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