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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往前近了一寸,椅背顶上了墙壁,两个死物和两具肉体顺次紧贴。育沛勃起的下体挤在你和他的小腹之间。你知道他不会也不该因为你的吻而勃起,所以大概是信息素在作祟。
Alpha的信息素如带着铁锈的刀锋,在你的理智上撕扯出裂痕。你掐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育沛压抑着喘息,他仰着脖子,神色里有一种引颈受戮般的平和。你吻他小腹时,他用腿盘住你的腰,挺身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他拧着上半身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你执起他的另一只手,啃咬他的指节。你略一垂眸就能看见他腰侧被你掐出来的红痕;你心里没有多少愧疚,反而泛上愉悦,alpha的本能让你牙根发痒,于是你在那个红痕上面又盖了一个牙印。
育沛的腰猛地绷紧,他抽了一口气,收回手攀住了你的肩。
你看见抽屉角落里露出润滑液的瓶盖,但他收回的手中只有安全套。
他把袋子咬在嘴里,坐起身解你短裤的抽绳。他靠你靠得太近,你几乎只能看见他的发顶,他圈着的你的东西撸到了底,他攥了你一把才松开手。你看着他虎口蹭上的油渍,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哥……”你俯身朝他压过去,这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动作,只有这一个单音还残留着一点仅剩的温和。
他睫毛颤抖了一下,侧过脸避开了你的视线。他顺着你俯身的动作躺下,朝你的方向蹭了蹭,这下他的臀和你的胯贴得更近了。你把他翻过去一点,让他侧着身,你推了一下他的膝弯,他便自觉抱住了那条腿,好让你能看得更清楚。
你仿佛立于危桥之上,脚下河水奔涌。前路的危险和贪欲都隐藏在无光深谷之中,向你发出召唤。你伸出手试探了一下,你惊讶于那个地方的温暖和柔软。
“哥,你下面怎么能湿得这么厉害。”你并没有说点骚话助兴的意思,只是陈述了一下事实。可育沛却把头埋进了枕头里,紧紧抓住床单。
“小苓,别……”他的声音颤抖着,几近破碎,“好、好了,快一点。”
他的言语混乱,词不达意,可你听懂了。“你不想听到我说话?”你一边问,一边挺着胯抵住那个已经向你敞开的入口。
“我感觉很糟糕。”他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哭腔。
于是你没再试着和他交谈。
他的心里破了一个大洞,由内向外透着风。他经年累月地用他手中仅有的细线填补,摇摇欲坠地维持着体面的假象。可他母亲的离世在那不堪一击的补丁上狠狠劈了一刀;新伤翻出血肉,旧伤流出脓疮,他那些隐秘的、不堪的、脆弱的、小心翼翼的内里没了东西包裹,和血污混在一起淌了一地。你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你想填满他,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
这是你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插入一个人,那个地方属于一个alpha,它既不是为了生产存在,也不该被用于交配。那里又紧又热,窄到容不下一张温柔的假面、一根理智的神经。
你抱着育沛的肩膀把他卡进自己怀里,下身发狠顶弄他。他在发抖,牙缝里泄露出哀鸣,但你没有理会。你每次用力顶进深处的时候他就会绞得更紧,你此前从不知道他能发出如此甜腻的声音。
他的脊背渗出汗来,绯色在他身上慢慢连成片且仍在逐渐加深。他紧闭着眼急促地喘息,你知道他快到了。你胯下的动作变得更快更凶狠,因为你也是。
第二次与第一次之间没有任何缓冲,你只退出来换了个安全套,就再次顶了进去。育沛脱力般柔软地陷在床铺里,只有双腿还在紧紧盘着你的腰;他被迫乘着你的动作摇晃,姿态隐忍又动情。
你无意识地盯着视线里晃动的那两点,它们已经变成了艳红色,挺立着,像是在等待谁的采撷;你是这片旷野里唯一的来访者,所以你可以在这里尽情征伐。于是你俯下身去亲吻它们,育沛挺着胸喘息得更急。
他颤抖的手臂搂住你的脖子,奋力挺起身,你抬头看着他,如同茫然的外乡游客仰头看着装裱精美的名画。他汗湿的发凌乱地贴在前额,他的眼神并不很清明,但里面只倒映着你。
他想和你接吻。
于是你搂着他的腰,好让他能在你的身上坐稳,你的手指穿进他的发中,扶着他的后脑吻他。你的动作凶且急,吻却深而缓。他被你顶得不住摇晃,只好像藤蔓紧紧缠绕在你身上。他在你的进犯下缴械投降,但你仍高举着战旗。他高潮后的身体格外敏感,在你的乘胜追击之下丢盔弃甲,下意识弓身躲避越过界限的快感。他发出近乎痛苦的低呼。
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推了推你的小腹。
“小苓……”他喘得很厉害,几乎是用气音在叫你的名字,“我好饿。”
他确实是没力气了。你正揽着他的肩膀肏他,他靠在你的臂弯里,软得像一匹绸。
于是你把头埋在他的颈间呼噜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你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用毛巾被把他裹起来,抱进了餐厅。
他靠着椅背在发怔,涣散的双眼努力聚
', ' ')('焦在你身上,看着你把保温桶的饭菜摆出来,把餐具搁在他手边,看着你又进了他的卧室。
你穿来的衣服皱巴巴地揉在床角,你随手抖了两下穿上,挂着空档回到餐厅。
育沛还在看你,他看着你一路走过来,大刀金马地贴着他坐下,看着你拿起碗筷。
你瞥了他一眼,说:“你要是需要我喂的话先等我吃完。”
他像是没听见,又垂下眼来,看着你的裤裆;那里还硬着。他舔了舔唇,俯下身拉开你的裤腰,张嘴凑上去。
但是他没得逞。
你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拉起来,有些哭笑不得地皱了皱眉道:“这个能吃饱?”
他还没从那种茫然发愣地状态脱离出来,似乎满桌的热汤热菜在他眼里都不如你有吸引力,但他还是咬着唇坐直,端起了汤碗。
他这段时间饭量一直小得吓人,今天大约是消耗不小,真的饿了,难得多吃了小半碗饭。你劝他多喝两口汤,他听了,但你看他吞咽得太艰难,也不忍再勉强他。
他刚把碗放下,就转身跨坐在你腿上,一手搂住你的脖子,一手往你的裤腰里伸。
你拢了拢他肩上的毛巾被,托着他的臀把他抱起来,他吓得松开了你的东西,怕失手拽痛你,只把滚烫的掌心贴在你的胯骨上。
你们刷了牙,又滚回到床上。你去舔他嘴里残留的薄荷味,他没让你亲多久,执意要继续吃饭前没做成的事。
你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他的发丝,他的头发细软而微卷,又乖又俏皮,和他本人在你印象里的模样很相似。
你在射精前把他拽了起来,但他不情不愿的,以致于你没来得及让他完全避开。你抽纸去擦他下巴上沾的东西,他的表情看上去竟有些遗憾,让你无奈地笑了。
你端了杯水给他漱口。“要不要看电影?”你问他。
他从杯口抬眼看你,点了点头。
他没问你要看什么,因为看什么根本不重要。你放了你们最喜欢的那部动画,但仅有的两个观众都心不在焉。育沛一直在往你身上挂,你也没有多老实,你的手一直在他的腰臀间流连,你的唇不停地落在他的肩背、锁骨、颈侧。
“你现在还是不想听见我说话吗?”你突然问道。
育沛紧紧搂住你的脖子,在你的颈间找了一个舒服又安全的位置,很是依恋地蹭了蹭。这算得上一种无言的妥协。
但你也已经没什么觉得必须得和他谈的了。于是你垂下头,用唇齿的厮磨代替了语言。
你们几乎胡作非为了一整夜,你们做爱,在做爱的间隙中互相依偎,绝大部分时间都很沉默。
直到生物开始逐渐从睡梦中苏醒,天光和生机隔着玻璃与窗帘敲碎了这一方屋内的隐秘,你们才从黑夜的角落里被拽回了人间。
你靠坐在床头,看着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渗进来,育沛平躺在床上,逐渐从最后一丝快感中回过神。
他的胳膊抬了抬,你知道他是想转过身抱你的腰,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你不知道是什么阻止了他,于是你滑下来和他并排躺着。
育沛轻轻勾了勾你的手指。
“妈妈的生日快到了。”你听到他的声音,小小的,摇摆不定的。
“嗯。”你把他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发,“你要去给阿姨扫墓吗?”
育沛的手指绞紧。“我不知道,”他说,“但那是妈妈的生日。”
“你不想去是可以不去的,”你把他搂得更紧,“但是如果你决定要去的话,我会陪你的。”
他似乎在你怀里稍微放松下来。你们在隐约可闻的鸟鸣声中沉默了很久。育沛突然颤抖着声音开口到:“对不起。”
“为什么?”你问。
育沛没有回答,他死死捂住脸,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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