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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卿面上不喜不怒,可手中却在使力,掌间被紧攥的持珠压出一道印,回血后泛着红。

半晌后,他忽然笑了起来:“萦州……”

江时卿笑容邪诡,转瞬又冷了脸,留下满是瘆人的寒凉,他沉声道:“可不都是血吗。”

——

出悦茶楼时,天色已暗,将入宵禁,街上的行人零零落落,江时卿拉紧了外衫,转入巷中,却差点撞上抱着臂守在转角处的袁牧城。

江时卿视而不见,越过他便要走,却被袁牧城抬臂拦下。

“才一日未见,江兄便甩脸不认人了。”

袁牧城侧目看了一眼何啸,何啸一个转身便掏走了絮果身上的钱袋,穿入了街巷。

絮果急了,骂着人就追了上去:“堂堂副将非要当死穷鬼,还敢抢小爷的钱袋!主子,我去抢回来!”

江时卿抬了眼笑道:“将军的待友之道果真是与众不同。”

才说完,袁牧城一个劈手落下,江时卿侧身躲避,袁牧城正好落在他腰身处的手却屈指呈出爪形攻来。江时卿借势用手搭住了袁牧城的臂,脚下使力跃起,一个翻身落到了他的身后。

方才站住,眼前又是一掌,江时卿抬臂格挡,袁牧城却趁机绕到了他身后,左手顺着腰往前摸,而后把他的右手手臂擒住往腰间按。江时卿被牢牢地锁在怀中,脚却往后一勾,沉着肩便把人往身前摔,可那人力道太重又箍得太紧,摔下时连着他一同带到地面,翻滚几圈后,他被袁牧城压在身下,双手也被锁住。

只刹那间,江时卿又抬脚,袁牧城一避,他便顺势往旁旋身,利落站起。袁牧城半蹲在地面,意犹未尽。

“将军打痛快了?”江时卿拂着衣袖,说。

“若不是有话要问,还能更痛快,”袁牧城笑了笑,而后站起说,“刺杀一事,你为什么告诉我?”

江时卿也笑:“知恩图报。”

袁牧城朝他走去:“把自己捧得这么高,不怕摔死吗?”

江时卿也不退,就立在原地看着他,说:“仰仗将军权势,若是朝中有人,我也好做官,不是吗。”

“是吗,”袁牧城凑近了,微俯下身抬指触了触江时卿右颈处的刀疤,说,“他们是谁的人?”

江时卿被摸得发痒,伸指抵在了袁牧城的手上,将其从颈间慢慢推开,说:“岑侍郎没说吗?”

袁牧城转眼看了看江时卿的神情,才直起身说:“装傻那一套在我这儿可行不通,若当真只是朝中的尔虞我诈这么简单,岑昱会蠢得把自己人安在里面,况且他是颜氏的人,刺杀皇帝有何好处?”

江时卿目视前方,神色不动:“他刺杀皇帝没好处,虎视眈眈的亲王可未必这么想,不过将军所说的,审正司想必也能想到,他日自会查出是哪位朝臣想栽赃岑……”

“睁眼便能看出破绽的栽赃,图的是什么呢,不过有人坐收渔翁之利倒是不假。”

袁牧城意味深长地看着江时卿,等着他的回应。

江时卿回望:“将军怀疑我?”

“倒也不全然,”说着,袁牧城的视线顺着他的腰身往下挪,“但你腹中藏着掖着的坏水,不少。”

江时卿双目微微含笑:“是藏着呢,不过,都是些会毒死人的蛇蝎。”

“是吗,不日我定要亲自瞧瞧谒门庄庄主要毒死谁,”袁牧城偏头在江时卿耳边又说了一句,“你不是早就想让我这么称呼你了吗,庄主。”

金雀儿理解成金丝雀或金雀花都可

——

袁牧捷:靖平王长子,袁牧城的兄长,与袁牧晴为龙凤胎,但比袁牧晴小一些。

赖昌:寿宴上被捕的刺客。

孟夏:悦茶楼掌柜,谒门庄安插在阇城里的暗桩。

第7章 渡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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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树影幢幢,数点寒鸦于空中扑翅而过,又剩一片寂静。

两人立于巷中一言不发,袁牧城却没发觉江时卿的十指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发颤。薄汗渗出,内衫贴着他的肌肤,在夜风中发凉。

江时卿在心中大致推算了时间,惊觉不妙,却仍佯装无事,回道:“没想到将军只搂过我一回,就已经把我的骨摸透了。”

“怕是搂得还不够多,不然今日怎么没换来些肺腑之言。”

袁牧城瞥见他鬓间渗出了汗,有些奇怪。

江时卿忍着不适,尽力稳了声:“掏心掏肺可是要有条件的。”

袁牧城细细地观察着,说:“说来听听。”

“改日。”江时卿说完便要走。

“今日。”

袁牧城移步挡在他面前,见江时卿仍要走,便又出了手,江时卿身体发虚,挡不下一掌,往后退了几步,忍不住直喘着气。

“莫不是方才伤了?”袁牧城望着他这模样,还有些无措起来,想再靠近些瞧。

可他还没碰到人,巷尾便驰来一匹马,与此同时,絮果不知从何处赶来,拔刀隔开了袁牧城,马背上跃下一名女子,而后策马之人拉起江时卿的手便把人顺到马背上带走了。

“季冬絮果,善后!”

顾南行拉起缰绳,策马冲出小巷,往另一头奔去。

此时何啸赶来,见絮果和季冬持刀对着袁牧城,也挡在袁牧城身前作势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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