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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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业与京城临近,百姓安居乐业,繁荣昌盛,是富人选居,商人求铺之地。

懒懒散散闲度数日,回过神来已到七月中旬。许是闲来无事,长澜愈发贪睡。白日下来有半日熟睡,剩下半日虽是醒着却也浑噩欲眠,无精打采。

自裴凛玉将他拦后置入此院已有一月,因是不解其意,索性随波逐流,哪般皆是造化。与其多情自恼愁眉苦脸,不如心如明镜无所思虑,好求得一身轻。

“夫人,老爷嘱托你不能出去,若有需求可叫我们去办”

长澜知是此等答复,摇头叹道:“不必”,说着挺腰继续在院中走动。

他此时腰腹沉重酸疼,连走三步便要喘气,而这腹中孩儿又爱折腾,稍作停歇便要作闹,搅得他无可奈何——他知晓唯有裴凛玉能叫腹中平静,可他数日前奔往京城寻见郡主,此时只怕正在宫中。

临行前倒是托他看看展护可是安好。

“呃——”长澜暗叹着忽觉腹中又作闹起来,掌心抚摸便能摸到孩儿在拳打脚踢,似是不满束缚欲强行出世。

长澜想到此颇是无奈,小迈步子在院中石凳坐下。一番后已是出了身薄汗,劳累不已。

坐下不过片刻,长澜忽觉困意蔓延,索性趴在桌上睡去。此时晴阳高挂,周身正暖。

朦胧间觉腹中又是一阵搅动,长澜梦呓低语却睁不开眼,只是片刻那胎儿又安静停歇。依稀有谁在他身侧,因是无心知晓,索性安心睡去。

裴凛玉风尘仆仆的刚从外头回来,入院便见长澜在院中晒日贪睡。青丝被随意挽起,有几缕沿前臂散落,下边是肉眼可见的隆起……

这做了他八年童养媳的人如今竟身怀六甲——裴凛玉忍不住哼笑,许是舟车劳顿叫他心浮气躁,以致忽然想起数年前也是这人将腹中孩儿堕下,连与他知道都不肯。

脑中又想起裴漠竹来——他曾言裴漠竹亲手将骨血葬送,不想自己在不知中也有过未曾出世的孩子。

裴凛玉忽然收起笑意,眉心微锁——这人虽是有情却比他薄情。

裴凛玉本欲离去不做打扰,却见贪睡的人忽然面容痛苦,蹙眉呢喃。等他回过神时已在他身侧坐下,手不自觉地覆上他腹前。

接触的刹那,他觉到有什么与他掌心相击,惊得他手掌一颤——并非初次触碰,却是次次叫他惊讶生奇,更甚生出……隐隐欢喜——这闹腾着不安分的竟是他裴凛玉的孩儿,是流淌着他的血脉……

裴凛玉忽然一愣,掌心落在他腹上未有移去。腹中挣动渐有平静,长澜跟着舒展眉心,沉沉睡去。

七月中旬,圣帝驾崩,屈居储君数十年的太子如愿登基,大赦天下。

同日册封诸子,其中五郡主轻渡为倾仪公主,三郡王淮安执掌东宫,立为新储。

裴凛玉回来时携了封展护书信——展护觉在宫中见识颇多,故有留下之意,也已写信征得叔父同意。

七月末,裴凛玉在裴漠竹数封书信劝诫下终于回了裴家。

八月初,倾仪公主忽将原定来年的婚事提前。半月后,两位才子佳人终成眷属,白桂香园,举国欢庆。大婚次日,公主与驸马便携手去往封地安宅落住,逍遥快活。

仆从将院内灯笼取下,万籁俱寂。屋中昏暗无光,却有两人欲身相缠,气息粗重,难舍难分。

“呃……嗬呃……”长澜双目含热,肩颈潮红,不一会儿便泄了欲望,喘息不止。

那人顶入数下,跟着泄出热液。怀中发烫,似要将人融化,合二为一。

长澜失力疲乏,气息微喘,渐有回神。沉默半晌,侧脸垂眸,问:“你不与郡主在封地恩爱,回浔业做甚”

半月前刚与人成亲结喜,今日便来与他寻欢,着实好笑——想罢心口生出隐隐酸楚——这人终是要与他人结成连理,那人并非庶出平人,也不是招人嘲笑的童养媳。

是万人敬仰的公主,是连他都要嫉恨几分的美玉佳人。

“郡主按例回宫探望,我只是跟随前去,路过此地”

长澜一愣,心口酸楚更甚。欢好后的余韵渐失,周身疲软发凉,索性闭目不睁,沉在热怀。“……郡主也在此地?”

虽是咎由自取,可一想及这人是背着明媒正娶、天下人为鉴的正妻来与他寻欢,胸口的失落与挣扎便愈演愈烈,压得他喘不过气——郡主那般喜他,他却一意孤行与自己颠鸾倒凤。别说他是负心之人,若是被人知晓两人这荒唐勾当,只怕自己也要落个勾人夫婿的狐媚子骂名。

“郡主,不,公主先我回宫,我已寻了借口明日再去”,裴凛玉似是有意惹他揣测,笑道:“公主知晓我来寻你,我是光明正大偷人”

“……你就不怕公主生怨?”长澜心口发酸,“凛玉……我先前劝诫过你,如今你与公主已是有了姻缘,是决不能如以往风流随性。公主不似我,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将来……”长澜顿住,胸口酸楚压得他说不出话——是将来与他白头偕老的人。

裴凛玉却是哼笑,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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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后撩起一律秀发凑到鼻前嗅闻,漫不经心:“你又怎不是我裴凛玉明媒正娶的”

长澜苦笑:“不一样……你明知不一样……”

裴凛玉依旧笑,若有所思:“哪里不一样,是少了聘礼还是未拜高堂?当初你我也拜过天地,见过父母,在你眼中怎就不一样?”言语笃定,却叫人听来好笑。

长澜沉默着只是淡笑,神情带着勉强,未将心绪表露——裴凛玉总爱说这等叫人误会的话。

第二日,裴凛玉早早离去,叫他醒后只以为做了场清梦。

午后忽有一人来寻他,说是旧识。

来人青衣黑发,大大咧咧坐在厅中,直呼怎无人端茶倒水。

长澜看清来人后不禁愣住,说不出话。

来人瞥他一眼高隆的腹,唇上胡须上下扬动,哼笑道:“我千里迢迢来此地寻你,你怎反倒不高兴?难不成是怕我前来寻你借钱出力,生些麻烦?”

“不敢,我又有何钱财……”长澜苦笑,“医师来此地是为何事?”

“不用多猜,是裴凛玉花钱雇我来”,展济世开门见山,同时满不在乎道,“展护那臭小子在宫中谋职虽是前程似锦,可保不齐哪天便惹怒谁人招来祸端,我总得自个赚够棺材本”

长澜无奈叹息,笑道:“哪有谁这般诅咒他人”,况且还是为至亲。沉默半晌,眼中含笑:“只怕为钱是假,来看我倒是真。多谢医师惦念我”

展济世却是哼笑,不以为然,拿过奴仆匆匆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入。“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惦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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