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达杰已经两天没有出寝房。
他被关了起来。
那日送走了阿图,他也回到遮普寺,等待他的却是师父普拉萨利的质问。
普拉萨利是前一日回到遮普寺的。阿夏达杰不在寺中,他以为又是去附近村里说法。直到做晚课,阿夏达杰都没有回来。
普拉萨利找了其他僧人来问阿夏达杰的下落,他们却神色怪异言辞闪烁。还是在寺里帮工的农夫告诉了他,阿夏达杰最近一直在往e县跑,似乎和一个外国的女人走得很近。
第二天,普拉萨利特地去d村化缘。同他熟识的村民跑上来拉住他,焦急地说:“阿夏好些天没来村里,听说被外国的妖女缠住了,萨利法师,阿夏小法师这么好的人请你一定要救救他。”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附和,说到后来,也不管普拉萨利还在场,竟然绘声绘色传起了阿夏达杰与外国女人的风流韵事。
普拉萨利只有阿夏达杰这么一个徒弟,平日里费心教导,只盼他早日继承衣钵。所幸阿夏达杰一向自律,人也聪慧,隐隐有当年创建遮普寺的纳拉扬大和尚年轻时候的佛学造诣。
不能让人毁了阿夏达杰!
普拉萨利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因为他人的一面之词就判了阿夏达杰犯戒。他要听阿夏达杰亲口说说他离开的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
所以阿夏达杰一回来,他就把他叫到了偏僻的佛堂,师徒两人要开诚布公地谈谈。
普拉萨利先是考校了他的功课,倒是没有疏懒落下。但阿夏达杰自小学得就快,这代表不了什么。
考校完功课,普拉萨利沉默下来,只是望着阿夏达杰。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仿佛要穿透他平静的表面,看看真实的内心。
“师父,阿夏哪里做的不好,请师父告诉阿夏。”
普拉萨利问阿夏达杰是否知道外面的传言。
“阿夏每日忙于说法,偶然也曾听到些许流言,却没有放在心上。”阿夏达杰神色平静,并没有因为他人的误解而生气,只是如实回答,“他人绯我谤我,只因他们不是我,不知我向佛的坚心。”
普拉萨利虽然自认没有先入为主地判定阿夏达杰的错处,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在内心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因此听到阿夏达杰一味的否认,反而加重了他的怀疑,甚至隐隐产生了不满,再开口的语气中难免带了些质问的意味。“外面传闻你日日与那个外国女人在一起,甚至同吃同住,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