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明明应该赶紧和仁青商量平息抗议的对策,晏秋秋却总是忍不住回想郑午离开前的那一幕。
机场广播里已经开始播报办理登机手续的截止时间,郑午眼睛红红的,前一天做好的决定在这一刻又不算数了。他知道晏秋秋不喜欢大庭广众引人注目,只是忍不住低低啜泣,徒劳地说出那些这段时间日日纠结于心的话。
情到浓时分明她也说过“我永远爱你”的承诺,短短两个月,这个“永远”怎么就到头了呢?为什么只是一个因为不安而犯的错误,这段感情就突然结束。
她要自由,他就给她自由。她没玩够,他甚至愿意陪她玩。他可以无限退步,在晏秋秋面前都没有了底线,为什么还是留不住她。
离愁别绪像是饱吸清水的棉花,牢牢堵在郑午的穴口,让他喘不过气。他始终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等待晏秋秋的心软。
“秋秋,安排好工作,我马上回来看你。不会太久”
“郑午,在上海的时候我们都在情绪里,也许你认为我说分手有些草率。”晏秋秋的心中何尝不难受,但她知道,他们之间想法上的鸿g0u无法填平。他哀诉的话在晏秋秋听来何其离谱。
她本来就是自由的,不需要任何人给;她想玩,不需要征得任何人的同意。她不属于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属于她。
鸿g0u没有消除,继续在一起,只会消磨彼此的爱,到最后恐怕只会剩下怨怼。
或许这一周多的“演戏”让郑午产生了误会,晏秋秋清楚自己的残忍,却不得不再次把话说清楚:“郑午,回去之后好好工作,多出去认识认识别的女生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现在的不舍只是一种戒断反应”道理她说了无数次,只看他什么时候接受。
“我会和俞佳楠商量好公布分手的时机。郑午,”晏秋秋顿了顿,突然涌上来的伤感让她眼中也充满了泪水。“再见了。”
医院旁边在修路,突突突突的机器声有时吵得病区的受试者和工作人员抱怨连篇,晏秋秋一周多没出来,此时看到施工队在开工,免不了看上几眼,盼望着他们赶紧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