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施工队中有一个瘦弱的身影分外眼熟,晏秋秋心中别别乱跳,却不敢相信,试探着轻轻叫了一声。
明明工地的噪声震耳欲聋,甚至前排开车的仁青都没能听到这声呼唤,那个正埋头g活的人却仿佛真的听到晏秋秋的声音,缓缓转过头,亮如星辰的双眸准确地投望了过来。
“阿夏!”晏秋秋大喊了一声,惊得仁青急忙刹住了车,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她飞快地打开车门冲了过去。
“晏小姐。”仿佛是昨天才告别,也不曾发生茅草屋的事,阿夏达杰手上还拿着修路的工具,眼睛弯弯,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灵巧地翻过施工隔离带,走近晏秋秋身边。
“我找了你好久!你去哪儿了”晏秋秋这才注意到,阿夏达杰穿着橙色的反光背心,头上长出了短短的头发,“你还俗了?”
阿夏达杰大概也不太习惯有头发的感觉,伸手摸了摸头顶,寸长的头发在戴着的工具手套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晏小姐,我仔细想了想,你说得对,没有切身感受过困苦,就不会知道困苦的滋味,更不必说去渡人了。阿夏以前好像是佛塔上的风铃,风一吹,叮铃叮铃响以为这就是世间最悦耳的声音,现在踩在地上,才知道声音有百千万种,种种色色各有千秋。”
晏秋秋想知道的太多了,还要细聊,工程队的工头却粗声喊阿夏达杰,让他不要偷懒,后头的车按着喇叭催促他们让道。
“你什么时候下班?我来找你。”晏秋秋急切地要阿夏达杰告知时间,她太害怕明明人就在眼皮子底下,却又仿佛消失在茫茫人海。
“下了班,我来医院找你。”阿夏达杰走回了刚才作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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