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是跟踪我吧?”季雪城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甚至做作地用双手捂住嘴巴:“天呐,年轻老总竟然干出这种事?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眼见着徐翊然面色急变,季雪城人怂,马上就开口招认了:“我跟我室友呢,人家也是个Omega,不然你以为我跟谁?”
季雪城灵光一闪,马上疑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渔记农庄的?怎么知道我住哪儿的?”
总不可能美院的教学活动还要去向徐翊然报告吧?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季雪城就发现了很多不是凑巧的凑巧了。
“你别告诉我,我这个助教还是陆教授看在你面子上给的?”季雪城拿开徐翊然探进他裤子里的手,挣扎着要下地:“别捏了,我怎么感觉有种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觉!”
季雪城见自己挣不脱,就这么抱着双臂靠在门上问徐翊然:“我回国也是你安排的?那个andrew不会也是你安排的心理医生吧?”
“还挺像那么回事,研三的大学生。”季雪城觉得自己当初对着Andrew倾诉的那一大堆事,估计转手就传到了徐翊然耳朵里了吧。
“心理医生?”徐翊然闻言皱紧了眉头,托着季雪城往上颠了颠:“哪有这么神通广大,只是跟陆教授提了一下你的作品而已,你看心理医生做什么?”
季雪城被颠得重心不稳,讪讪地伸手搂住徐翊然的脖子,说话没好气:“Andrew说我有严重的产后抑郁现象,我现在回想起来,他说什么打开心扉接受一切,合着就是骗我回国傍大款啊?”
“乱说什么?”徐翊然抬手咬了季雪城的喉结一口,末了又用舌尖舔舐:“你不是自己想回来的吗?”
“你真不知道Andrew?”季雪城用审视的眼神低头看着徐翊然,希望对方能够从实招来。
结果徐翊然抱着他的手往屁股上捏,还越来越用力,根本就没有想要和他实话实说的意思。
“Andrew其实长得蛮帅的!”季雪城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成功地让某个丧失神志的男人回了魂,从季雪城胸前抬起头,一脸不爽地问:“他是谁?”
哦,看样子确实不知道,季雪城心想。
“我背顶着门很凉,我想上床,行吗?”季雪城老老实实的提要求,他最近确实觉得身体有些疲乏,很容易觉得困顿。
徐翊然对着季雪城有求必应,行动能力很强,两三步就把季雪城抱到被子里压着了:“真容不得别人觊觎你,多看一眼都不行。”
你于我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瑰宝,我只想一人独享。
当初季雪城在医院里闹着不想和他再见面时,徐翊然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动作,好唤醒突然罢工停滞的心跳,只好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像是法庭上等待判刑的犯人,无路可逃。
他能做到的,就是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罢了,他夜里还要念着季雪城才能纾解欲望呢。
好在季雪城人傻,会自己往他身边跑。
陆教授是徐翊然母亲郑婉瑜的远亲,谈不上情谊深厚,但仍是可以看在亲情的份上,帮一帮徐翊然的。
比如五年前的申请书,或者,
徐翊然有张美院课程安排表,画着红色圈圈的就是季雪城当天会来市区上课的日期,他踩着点路过美院,势必要转一圈看到季雪城之后,再回公司上班。
只是当他看见高大爽朗的男人靠近季雪城时,他就按捺不住了,恨不得打开车门出去,一把将季雪城拉到自己身边。
去他妈的不见面,
可当季雪城笑得那么好看,那么阳光的时候,徐翊然浑身的暴怒都泄了,这是他不能做到的。
就这样熬了几天,夜里突然梦中惊醒,徐翊然看着偌大的房间,无比怅然。
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就像曾经偷偷地远渡重洋到彼岸去看对方一眼一样,徐翊然趁着天微亮起身出发,在溪镇的渔记农庄里落了满身雨,眼睁睁地看着季雪城和另外一个男人手搀扶着彼此,艰难地走过前面泥泞的小路。
他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看着对方一起进了民宿客栈,看着对方一起站在阳台上聊天。
自欺欺人地拿出手机,问季雪城:你一个人睡吗?
幸好消息发不出去。
“你!轻点~”
季雪城嗔怒的呻吟着,手指用力地抓着徐翊然的肩胛骨,随着后者的动作在对方背上抓出一条条深深浅浅的痕迹。
“徐、徐翊然,慢、慢点、”季雪城被顶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搭在徐翊然肩上的脚脚背伸直,显然是高潮痉挛,雪白圆润的脚趾也蜷缩着。
被喊了大名的徐翊然终是回了神,俯身亲吻身下人哭得发红的眼角,尝到咸湿的味道:“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emmmm,快要完结了,还有一章左右吧,之后就是开新篇写《一颗珍珠》了,谢谢大家陪着我一直走到这里。
第二十章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