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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脱的那个暴食者最终还是没有被找到,因而整个桃源都进入了戒严状态,每十个人为一个小组,一天二十四小时在桃源里巡逻搜寻可疑人员。
章遥与秦骞、柳司明三人同为异能者,自然也在轮班的名单中,并且任务量格外地重,三人忙得昼夜颠倒,极少能得空闲回来一趟,又都不放心让林殊待在别的男人家里,于是索性让林殊待在他自己家,章凌住过去方便照顾。
林殊刚从柳司明那里得知关于妻子的负面消息,虽然心里坚信对方是在骗自己,但到底免不了情绪低落。他又是月经初潮,惊吓之余又总有股抑郁之情憋闷在胸口,因而独处之时常常不自觉就开始发呆,想到伤心之处,便又忍不住偷偷落泪。
“怎么又哭啦?”
章凌手里端着饭菜,刚一推开门就听见一阵压抑的、低沉的抽泣声,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别胡思乱想了,过来吃饭吧。”
林殊看见章凌进来了,也不好意思再哭,连忙擦了擦眼泪,忍住哽咽叫了一声:“章、章凌。”
“我在。”章凌应声道,把手中的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便坐到床边,极其自然地握住了林殊的手,“今天肚子还疼不疼了?身上冷吗?”
林殊乖乖地摇了摇头:“不太疼了,也不冷。”
“那就好,我估摸着再过个两三天就能结束了,以后再来例假就不会这么严重了。”章凌倒是很乐观,她毕竟也是女性,虽然还不知道痛经是什么滋味儿,也记不大清自己当初月经初潮是个什么情况了,但仍然做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煞有介事地对林殊进行安慰。
林殊沉默了一会儿,又轻声问道:“我这样……是不是很奇怪?”
“哪里奇怪?”
“我明明是男人,但是却……”林殊下意识低下了头,章凌却在他眼底瞥见了一点晶亮的水光。
这么爱哭,别说男人了,就是女人恐怕也没他水多。
章凌在心里半是感慨、半是宠溺地想,不怎么真诚地哄他:“怎么会呢……”
林殊听出了她的言不由衷,有些不高兴,又有点难过:“你敷衍我。”
“我没有。”
“你就是有。”林殊瞪了她一眼,素来温顺下垂的眼睛都变得圆滚滚的,显出几分可笑的稚气来,章凌却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都被这嗔怒的一眼瞪得酥麻,心也飘飘然地几乎要飞起来,便握着他的手,难得低三下气地认错:“好好好,我敷衍你,是我的错,你骂我几句好了。”
林殊不高兴地想甩开她的手:“你老是这样跟我说话。”
章凌不肯松手,反而凑近了他,笑吟吟地问:“我怎么跟你说话啦?嗯?”
“就是这样……好像、好像……”林殊的声音低了下去,脸颊泛红,不知是气还是羞,“好像……我是你们家的……女人似的……”
章凌有些好笑:“怎么,你不就是我哥的‘女人’吗?我哥对你这么好,什么事都想着你。”
“我是男人!”
愉悦感在心里迸射开来,她几乎有点控制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故意说道:“这样啊,你不想当我哥的女人啊。”
林殊不肯开口了,赌气一般侧过头,心里恨恨地想,兄妹两个一样坏,都爱口头上作弄他,偏偏自己是个嘴笨的,想反驳也找不到由头,气得差点又落下泪来。
章凌却不肯放过他,执意把他的脸蛋扳过来,声音轻柔而富有诱惑力:“你不想当我哥的女人……那是要当我的女人吗?”
林殊这下真的要气哭了:“你自己就是女人!还、还说这种话……笑话我……呜……”
章凌慌了,连忙松开手,试图补救几句:“哎呀,我说着玩儿的,没笑话你……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这些天都哭了多少回了?眼睛还要不要了?”
章凌也骗他,柳司明也骗他,之前秦骞也是连哄带骗地将他弄上了床,还有章遥……不过都是看他性子软弱,好欺负罢了。
林殊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哭,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
章凌心里后悔不已,自己怎么就一时控制不住非要嘴贱这几句呢,明明知道他就是个娇气的哭包……章凌急得焦头烂额,却突然间福至心灵,脱口一句:“你想不想见见欣欣?你这几天身子难受,我都没敢让她来看你。”
这一招果然有效,林殊的哭声顿了一下,泪眼朦胧地看过来:“……欣欣?她在哪儿?”
章凌悄悄松了口气:“你放心,我让人看着她呢,小孩儿饿得早,我老早就给她送饭了,你要是想见她,我就叫人把她抱过来。”
林殊认真地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欣欣饭后喜欢睡一会儿,现在估计还睡着呢,我等晚上再去看她吧。”
“也行,那咱们现在吃饭?”
林殊看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闷闷地道了声“好”。
吃过午饭,林殊也有点犯困了。章凌替他整理好床铺,又多嘴问了一句:“要不今天我还是陪你一起
', ' ')('睡?”
林殊先是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就是阵阵热气上涌,羞窘交加:“我、我那天是——不用了!”
那天,他遭受了那样一番残忍淫邪的操弄,还被告知妻子抛弃自己的噩耗,一时间心神交瘁,内心脆弱不已,下意识将章凌这个身边唯一的女性当做靠山,向她寻求慰藉,才、才一时失态的。
不过,章凌毕竟是女人,林殊跟她在一起不用像面对其他几人那样,需要时刻担心他们胡乱找个借口就能弄自己。虽然因此让他倍感安心,但是自己怎么也算男人,让章凌这样一个还没出嫁的姑娘家一直陪着自己,说出去也不大好听。想通这一点,林殊便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章凌在自己身边多加逗留了。
“好吧,那我就回去了。”章凌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又开口问:“你今天换卫生巾了吗?我怎么看着柜子里那包卫生巾还没动过几片呢。”
她……她在说什么!林殊的脸一下子红了个透,脑子里都嗡嗡直响。
以前,他连看到妻子的卫生用品都会尴尬得不知所措……这些话、这些话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他羞得不行,更耻于向章凌挑明,窘迫得耳朵都滚烫了,而且热势还有一直往下延伸的趋势,眼底都不由蕴了一汪水意:“我、我知道的……你快回去吧!”
章凌轻笑了声:“羞什么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是不是不会用?那我教你。”说着,她就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向林殊的裤子。
“不、不行!”林殊慌乱地揪着腰带往后躲,他身后就是床,一下没站稳坐倒在床上,章凌便顺势压了上来。
章凌虽然瘦,但并不娇小,她身材高挑,秀挺如一根劲竹,飒爽又不失柔美。林殊并没有产生像被男人压制住的那种本能的恐慌,而是羞耻不适的感觉居多,他又自忖是个身强体壮的男子,怕伤到章凌,不敢用力去推,只得别扭地顺着她的力道往下倒去,直到整个背部都靠到床头柜上,才轻轻推了推她,“你快起来,别闹了。”
“我没闹你,”章凌的眼睛亮晶晶的,呼吸声都近在咫尺,“跟你说认真的,你知道月经是怎么回事吗?从你下面流出来的血,都是子宫内膜脱落的组织成分,这是子宫发育成熟的标志……”
林殊还真没听过这套说法,不由被吸引了部分注意力,听得入了神,直到突然听到一句“这就说明你的身体已经为怀孕做好准备了”,他才猛地惊醒。
“怀、怀孕,”他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面露一点惊恐的神色,“怎么会……”
“怎么不会?”章凌非常满意他的反应,故意夸大其词,“你要是再让男人的那个恶心玩意儿插进你下面,还让他们在子宫里射精,过不了几天你的肚子就要被搞大了,七八个月之后,你就要像女人一样生孩子了,你的胸也会变得更大,整天胀胀的,里面结着硬硬的奶块,一挤就有一股奶水喷出来……”
“不要……不要怀孕……”他着实被这过于恐怖的设想吓坏了,眼里闪烁着大片的泪花,嗓音都哽咽了,“静华会生气的,她真的会不要我的……我不要怀孕……”
“真的不要?”
“呜不、不要……”
章凌这通鬼话得逞,心里自然得意,语调都上扬了:“那好,你就听我的话,把裤子脱了,让我好好看……教教你。”
林殊的脑子已经被吓得彻底糊涂了,完全搞不懂不想怀孕跟脱了裤子让她教自己有什么联系,听到章凌发话就忙不迭地照做了,好像在借此证明自己足够听她的话。
只是等脱掉外裤,下身只剩一条内裤的时候,他又短暂地清醒了,迟疑着,磨蹭着不愿意再脱了。
这是怎么回事呀……
他心里一片混乱,又是害怕,又是莫名其妙地感到一丝委屈,好似自己又受到了什么欺负似的,可是章凌明明是在帮他啊。他搞不明白,只能可怜地掉着眼泪,小心翼翼地去看章凌。
“别哭,”女人怜爱地亲了亲他的脸蛋,伸手要去帮他,“都交给我好不好?我不会害你的。”
他呆愣愣地看着章凌拉住自己内裤的那只手,不知过了多久,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身子也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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