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不,卫氏不该是这样的。
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那个让人看得不喜的人才该是卫氏,而不是如今这个意气风发的才是卫氏。
“夫人面前发什么愣呢。”
如画轻轻推了田姨娘一把,她回过神儿,按下心头的震惊,盈盈福了个礼,先把这梁氏的事给解决了来,当即又是一拜,咬着牙求道:“求夫人给妾做主啊,妾身被她冤枉了,非说妾拿了她的钗子,天地良心啊,妾连那钗子长甚样都没见过,如何能拿她的钗子,夫人处事一向公道,妾身只求夫人给妾做主啊!”
要不是实在无法了,她哪里肯来找卫莺,这个贱人一贯看不得她好,说不得还要趁机落井下石的!
她就是赌,赌这梁五如今也是卫莺的心头刺,是她的头等大患。
卫莺若是偏帮梁五,无异于是增添梁五的势力,梁五身后又有老夫人梁氏撑腰,名份上还是平妻,若势头再高涨,很可能就威胁到卫莺的位置了,她不会这么傻,偏帮她,不过是谁都得不了好罢了,她若是卫氏,用脚指头都知道该怎么选。
可惜的是她不知道卫莺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卫莺了,这姜家如何她压根就不在乎,至于这位置,有一道圣旨赐婚,那更是稳稳的,梁五还威胁不到她!
田姨娘再是聪慧,也着实是见识浅薄了些,不知道事情轻重。
“梁氏,你怎么说?”她问。
梁五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从吃点心到钗子不见,最后在欢喜院中找到,以及带去的丫头婆子都是亲眼见证了的,一条条的,严丝合缝。
卫莺又问了流云院,甚至欢喜院的见过的下人,都异口同声说确实在欢喜院见到了。
事态已经清明,田姨娘瞪大了眼:“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他们说谎!”
梁五嘴角微勾。
“行了,这钗子的事人证物证俱在,田姨娘许也是不小心才犯下大错,”她转头看向梁五:“玉华妹妹如今既已入了姜家,又过了明路,得老夫人开口说要一起打理这府中诸事,如今这田姨娘既然在你手下犯了错,该怎么罚,便由玉华妹妹来处置吧。”
说着,见梁玉华带笑的脸慢慢僵住,她不由得心头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