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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脸色一定,瞬即又都笑开。
“继续继续,该到了XX你了啊…”
岑夏被按在地上,起身不得。
宋敛的指腹重重的蹭着他的后颈,眼神微沉:“别耍性子。”
岑夏一动不动,眼神死死地盯着宋敛,一言不发。
宋敛只当他听话乖顺了,故又伸手摸摸他的脸蛋。
不想岑夏一手拽住他的手腕,嗷呜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掌。
宋敛没设防,被他结结实实咬住。
岑夏咬得很用力,恨不得将他的肉生生硬要下来一般。
宋敛吃了痛,脸色一脸,当即一把抓住岑夏的头发。
岑夏痛得脸容变形,没忍住松了嘴,接着便被宋敛一耳光扇倒在地。
岑夏单手撑着地转过身,半边脸肿得厉害,模样凄惨,眼神却又硬又狠,刀剑一般隼着宋敛,嘴角有血,一时间却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宋敛的。
“你敢咬我?”
岑夏恨恨的咬牙道:“我恨不能咬死你。”
宋敛一把捏住岑夏的脖子。
岑夏被按在桌上,后脑勺紧抵着桌沿,桌上的红酒翻覆,淋湿岑夏白皙的皮肤和洁白的衣领。
缺氧让岑夏脸色胀红,他抓上宋敛的手,指甲几乎抓破宋敛的皮肤,“…有…本事…就杀了我…”
一切都发生得突然,在场众人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眼看着岑夏脸色越来越红,嘴唇却越来越白,就要被掐死在桌上,全场却没有敢开口去劝。
岑夏已经两眼翻白,肢体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梁樾最后还是冲上去,“敛哥,敛哥,不行了,人真快不行了…”
岑夏确实是濒死的模样,脸已经紫了,嘴唇却白得几乎不见血色,两眼翻白。
宋敛看一眼梁樾,没说话,复又看向岑夏。
梁樾被宋敛这一眼看得一怵,一下子没有再说话。
宋敛的手松了劲,空气便争先恐后的涌入岑夏的鼻腔,如刀片刮擦一般,复而又挤进肺部,在他体内横冲直撞,他于是咳嗽起来,呛红了脸,呛出了眼泪,张大着嘴呼呼的喘息,夹杂着带着痛意的咳嗽。
宋敛盯着岑夏,沉声:“错没错?”
“错了错了,”梁樾在一旁连声劝道,“快给敛哥认个错,说你错了…”
岑夏微偏过头,黑色眼珠盯看梁樾一眼,啐一声道:“做梦!”
复而黑色眼珠一转,便死死盯住宋敛,“我只恨没能咬死他!”
梁樾吓得一愣,忙说:“别,别说这话…”仓皇间偷偷去看宋敛的脸色。
岑夏却凛然:“有本事就弄死我!”
宋敛陡然一笑,“想死?”
他说着,便使另一手捏住岑夏的下巴,推着岑夏被迫仰面,脖子上青紫的掐痕随即显露出来。
微眯了眯眼,他继续笑:“我偏不随你愿,”说着手指从下巴一点点滑到脖子上,指腹轻轻擦过青紫骇人的掐痕,“你死不了。”
岑夏闻言挣扎起来,刚要起身又被宋敛一把掐住脖子按回桌子上。
桌上的红酒浸湿他的头发,酒液顺着流到脖上。
梁樾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生怕一眨眼宋敛就把人掐死了。
他开口,刚想说点什么,宋敛一个眼神扫过来,就叫他要出口的话都死在嗓子眼了。
只心惊肉跳的看着眼前二人。
宋敛抬手拍拍岑夏的脸,被咬坏的手掌出了好多血,一点点被宋敛擦在岑夏的脸上。
血腥擦过嘴角,宋敛盯着岑夏眯眼睛笑:“记住,咬手是死不了人的,”顿了顿,他满手血的按了按自己颈侧,“咬这儿,才会死人。”
话落,他抽了手。
没了钳制,岑夏一下子就从桌子上滑下来,牵扯着桌上的好些物件稀里哗啦碎落一地。
他跪坐在地上,身体无力的靠着桌子,脚边到处是猩红的酒液和碎玻璃。
盯着宋敛,他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宋敛只是笑:“行啊,我拭目以待。”
…
岑夏最终被带下去。
他浑身是伤。脸肿嘴破,一脖子吓人的掐痕,身体栽在碎玻璃里,被扎破了手和腿脚。
发生这样的变故,在场众人竟惊又惑。
这个玩物竟然这么大胆?
多少也有些后怕。
他们素日知道宋敛不能惹,但没想到会这么疯。
今日宋敛能差点掐死一个玩物,明日未尝不敢发疯要了他们谁的命。
出了这事,大伙也都没了继续玩的心情,一个个找了借口就要走。
宋敛倒也没留,一个个笑眯眯的同他们道别。
梁樾却没有走。
他坐在宋敛不远处的沙发上,有些局促。
宋敛坐在单人沙发上喝酒。慢条斯理的用起瓶器挑了软
', ' ')('木塞,倒入醒酒器里醒罢才又斟进高酒杯里,捏在手中轻晃,间或轻呷一口,一脸云淡风轻。
忽略掉地上的狼藉,全然看不出半小时那般模样的一分影子。
宋敛歪头看他一眼,如有所指的问:“怎么,你接下来没局?”
梁樾苦笑着喊他一声敛哥,然后说:“别打趣我了。你知道的,我也不爱这种局,这不是听说今天敛哥你要来,这才…”
宋敛笑着打断他,“这么说我面子倒大…”
“那是,你是谁?我敛哥诶,”梁樾见他没有坏的神色,于是语气也轻快起来,“…我这不是太久不见,实在想你得很…”
“敛哥,你说,”梁樾絮絮地道,“当年出那事以后你就出国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梁樾只顾说话,没注意到宋敛的脸色在他说出“当年那事”时霍然一沉。
然而宋敛也没有持续的表现,阴沉一秒便豁然开朗,继续慢条斯理的品着红酒。
“…——诶敛哥,听说你在美国发展挺好,”梁樾欢快的说这话扭过头,“…怎么突然回来了?”
宋敛神色有一瞬间凝滞,然转眼就恢复如初。
他眼眸微垂,视线透过酒杯落在红酒的液面上,颇有深意的笑:“因为这儿有想见,又非见不可的人。”
梁樾意外觉察到气氛有些怪异,连忙哈哈一笑:“是我吗?是我吗敛哥?”
宋敛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他,但笑不语,转而呷了一口红酒,移开了视线。
梁樾偷偷呼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有完全吐出来,就听到宋敛致命的问题。
他问:“你怎么看岑夏?”
“怎么看…”
梁樾连笑都笑不出来,怎么看?用眼睛看?他和宋敛从小学就认识,宋敛和岑夏的事还在读高中时他就知道…
当年出事以后,宋敛就直接出国读书去了,而经过宋家人的打点,倒也一点坏也没沾上。
要他看,岑夏不过一个玩具,想玩就玩,出事就扔掉…也很正常,只是过了这么些年,宋敛身边出现的人又是岑夏…难道说,宋敛恋旧?
也不对,他认识的宋敛没这么有人情味。
那是为什么?他有点弄不懂了。
而且宋敛对岑夏的态度,他也琢磨不清,照理说敢这么招惹宋敛的人早死八百回了,岑夏却还活着。
要说有感情?会吗?宋敛会对谁有感情吗?
不会,没可能。
梁樾脑子里飞快的过着信息,希望能分析出一个结果以便回应宋敛。
然而无果。
宋敛问他:“怎么不说话?”
梁樾想了想,索性死马当作活马,答说:“不,不熟啊敛哥,我不知道…”
然而宋敛盯着他,所以不说话,可显然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梁樾头痛不已,开始后悔自己留下来这个决定。
“漂,漂亮?”吞吞吐吐了半天,梁樾小心翼翼的给出答案。
“漂亮吗?”不想宋敛反问一句。
“不…”不对?不漂亮吗?梁樾痛苦面具。
“漂亮,”梁樾正抓破脑袋想着自己是不是回答错了,宋敛却端着红酒没头没脑又接了一句,“确实漂亮。”
不仅漂亮,还骚,宋敛想,一天到晚勾引他,欠操。
啊?梁樾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宋敛问他:“还有呢?”
还,还有?他这就死行不行,别再问他了。
梁樾痛苦不已,生怕自己说错话,祸从口出。
“…有,有个性?”
梁樾斟酌许久,最后如是说道。
个性?宋敛冷笑,是很有个性。天真得可笑,笨得要死。
既低贱。
又高傲。
骨头很硬…这他倒很喜欢。
软骨头没意思,一点点打断、掰碎硬骨头才有趣。
瞧见宋敛笑而不语的笑脸,梁樾反而有些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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