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1 / 2)

可以让妹妹暂时不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妈妈和叔叔吗,宣兆语气有些黯然,我担心他们接受不了。

放心,岑柏言亲了亲宣兆的手心,我从小到大制她还是有一手的。

岑柏言此刻低着头,看不见宣兆清秀的脸上表情是如何坚硬冰冷。

岑柏言的一手还不够,他也应该为妹妹准备一手,以确保妹妹对他们的事情守口如瓶。

多刺激啊!

宣兆是个稳妥审慎的人,然而这一刻却蠢蠢欲动。

当年岑静香打来那通电话,让岑情在那头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在想什么?她应该也觉得很刺激吧?

她是不是想象着宣谕崩溃绝望的样子,然后痛快地放声大笑。

那就让这盘棋下得再大一点,等到真相揭晓的那一天,岑静香会发现,她最引以为傲的儿子爱上了她视为仇敌的女人的儿子,而她最疼爱的女儿一直都知道这一切。

刺激,太刺激了,宣兆简直就要忍不住拊掌叫好了。

他眸光闪动,眼神充斥着扭曲的仇恨,然而当感受到岑柏言温热的鼻息扑洒在他手心的刹那,寒潭般的眼底有浮现出了复杂的、难以形容的情绪。

而岑柏言对这一切浑然不觉,深深沉溺在宣兆为他编织的我们家的美梦里。

同一天,万千山在小岐镇的寺庙里得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属蛇的?家里只有岑柏言是属蛇的!

他近几年非常迷信,梦里总被厉鬼缠身,想睡个好觉都不能够。

失魂落魄地回了城区,他偏不信邪,找了个圈子里的大师看他和岑柏言的八字。

这类大师与其说是算命,不如说是看相。

万千山是他的老客户了,他自然知道这位老板家里的情况,加上万老板今日看着就忧心忡忡,拿着继子的生辰来算,不用多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大师厉害就厉害在拿捏人心的本事,于是他装模做样地掐算了一番,摇头说:万老板和这位小公子.哎!

他故意不把话说满,万千山见他欲言又止,果然急问道:他难道真的克我?

大师顺势而为:卦象上看,确实有相冲之处。

万千山浑身瘫软,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我年年都问卦.

大师立即接上:公子这命簿子是个带水的命,万老板你又是个带火的,水火倒不是不能相容,只是公子是不是去了什么水气润泽的地方,被外力的水一加持,对你自然有损害。

万千山瞳孔压成一线,果然算对了!

岑柏言去年考上了海港大学,海港市在海边,正临水啊!

大师则是阴恻恻一笑,他要从各位老板那里吃这碗饭,时刻收集各位老板家里的信息就是最重要的,别说岑家公子上了什么学校,他连岑家那位小姐每次模拟考拿几分都有路子知道。

万千山手脚发软,不是自己亲生的啊,说到底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破镜是要破镜的,但不会如此之快,第一章有提示大致时间的哦

第49章 清汤面

岑柏言的考试周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过得兵荒马乱的,每天睁开眼就和上战场似的。

复习和预习差不多,整本书都是荧光笔画的重点,到处找上届的学长学姐要笔记,图书馆去晚一分钟就没座儿,一天至少往肚子里灌两大杯咖啡才有精神,晚上不学到凌晨两三点坚决不肯睡不管效率高不高,至少能自我安慰学习时长反正是够了。

岑柏言好不容易熬到了只剩最后一门科目,晚上接了宣兆回家,窝在书房背课本。

职业道德的四点基本要求,岑柏言一只手撑着下巴,整个人蔫儿吧唧,爱岗敬业,诚实守信,办事.哦对,办事公道,还有一点是什么来着?操!怎么忘了!

宣兆坐在他对面,懒洋洋地翻了页书,无框眼镜下眼神专注,丝毫不被岑柏言的聒噪影响。

我|操他大爷的,到底是哪个傻|逼规定思修要闭卷的,岑柏言气急败坏地骂了一通,边自言自语边翻书,第四点到底是什么.

宣兆食指推了推眼镜,头也不抬地缓声道:服务群众。

岑柏言还没找着知识点在书上哪一页,手指尖一顿,警惕地盯着宣兆: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手里也藏了本《思修》,专门等着笑话我是吧?

宣兆举起手里的书籍厚厚的《药典》,对岑柏言无辜地耸了耸肩:这个知识点从你从前天背到今天,我至少已经听过六遍了。

岑柏言悻悻地摸了摸鼻尖:鲁迅说了,再天才的人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就比如我,偶尔也有记不住知识点的时候。

宣兆表情玩味,对岑柏言伸出手掌,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岑柏言继续。

岑柏言属于典型的重逻辑轻理论,生平最烦背课文,背书没个章法,懒得梳理大框架,把知识点打印在一张纸上,瞄到哪个背哪个。

理想和信念对大学生成长有什么意义?什么傻|逼问题,岑柏言烦躁地呼了口气,掰着手指回忆,一是指引奋斗目标、二是提供前进动力,三是、是.

宣兆拿起保温杯抿了口水,舌尖习惯性地在唇缝轻轻一舔。

岑柏言喉头一紧,心说我正温书呢,这瘸子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这时候能不撩拨我吗?

宣兆晚上的学习任务完成了,修长的手指摘下眼镜,轻轻揉捏着眉心放松。

三是、是.岑柏言盯着宣兆唇角那一丁点在台灯下反光的水渍,怎么也想不起来第三点是什么。

三是提高精神境界。宣兆无奈地回看岑柏言,指尖在桌上轻轻一点,柏言,专心。

岑柏言分神被抓了个正着,非但不以此为耻,反倒是哼笑一声,向后靠近椅背里,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宣兆,下巴一抬:你过来喂我喝口水,我就能专心了。

宣兆眉梢一挑,扶着桌沿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上半身前倾,居高临下地看着岑柏言。

他们的书桌相对着靠在一起,宣兆的影子被被台灯放大了无数倍,把岑柏言罩在了阴影下。

岑柏言比宣兆高不少,平时他都是垂眼看宣兆,这个角度让他觉得非常新鲜。

他仰着头,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宣兆流畅优柔的下颌线条,说话时牵动脸部肌肉,唇角微微凹陷的小伤疤像个吸引力巨大的漩涡。

宣兆松了松衬衣领口,腰往下压低了一寸,鼻尖几乎和岑柏言相抵,眼含笑意:怎么喂?用嘴喂?

岑柏言双手抱臂,喉头狠狠攒动一下,鹰隼般犀利的视线自宣兆纤瘦的腰往上游移,最后定格在他淡色的嘴唇,沉声说:我就是这么想的。

他把面前的书和笔扫到一边,手掌刚要扣上宣兆的后脑

噗.宣兆突然笑了出声,像哄小狗似的拍了拍岑柏言的脸,小少爷,你这套也太土了,小时候没少看乱七八糟的肥皂剧吧?

.岑柏言手掌僵在空气中。

宣兆施施然直起身,整理好书桌:好好背书,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岑柏言恶狠狠地咬着后槽牙:等老子明儿考完试了,你给我等着!

哦对了,宣兆走到门边,回头眯眼笑了笑,明天考试的这位同学,面里要加鸡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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