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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此刻,站在舒家窗台前的舒蔻,猛然抽了口冷气。
她正用父亲老式刮胡刀的刀片,削着一根黑色的碳条。
不知怎么一恍神,锋利的刀片划过食指,鲜血立刻就渗了出来。舒蔻连忙丢开碳条,把指头放进嘴里吮了吮。
父亲坐在她身后的床沿边,放下一本8k的素描本,抬起头问,“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舒蔻摇了摇头,囫囵吞枣的说,“只是划破点皮,没什么。”
“都多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父亲走到她面前,一边嗔怪,一边把她的手指从嘴里拔出来,瞧了眼。
伤口的确不深,被舒蔻吮这两下,也基本止住了血。但舒爸爸还是走出卧室,拿来酒精,创口贴,要帮她处理伤口。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舒蔻瞟了眼父亲行动不便的胳膊,劝阻道。
一个多钟头前,许家的两名保镖开车,载着她和两个护工一起回到舒家。刚踏过家门,舒蔻便发现,父亲在电话里提到的一地狼籍,实在是太保守了。
尤其是她原来的房间,简直就像一个血雨腥风的战场。
父亲受得伤也不像他轻描淡写的那样,只是擦破了点皮。
靠近大动脉的伤口,被缝了十来针,在层层绷带的包裹下,依旧让人觉得怵目惊心。
舒蔻让两名护工,陪着母亲下楼去附近的公园散散心。
三下五除二,便把房间又收拾得像模像样。尔后,她按照父亲的描述,把昨天晚上那个窃贼的模样,一笔一画的勾勒了下来。
仅管,她有些时日没摸过画本。
但四年了。在布朗大学罗德列岛艺术学院的插画专业学习,还是让她技艺娴熟,很快在画本上,描绘出一个留着板寸,五官粗犷,眼神犀利的男人形象。
“对,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要是下巴再宽一点,就更像了。”就在舒爸爸正对着她的画作,赞不绝口时。
舒蔻心里却莫名的格登一下,不幸划破了手。
过去四年,为了学习绘画,她曾不止一次像这样被刀片划到手,但……
今天这一次的感觉特别的痛,特别的忐忑。
这是为什么呢?
舒蔻不想承认,内心的这股躁动与不安,全是缘自与许攸恒。缘自这个什么也不屑知会她的男人。
她皱着眉头,从牛仔裤的裤兜里摸出手机,偷偷的瞟了眼。
没有未接来电,更没有未读的短消息。
在自己给他打过电话,离开医院,过了这么长时间后,他居然还是没有一点音讯。
这男人,人间蒸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