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作和事佬,念了一声佛号,出来讲理:“皇上,您看了多时,可是瞧出了甚么名堂?”此帝微微一笑,说道:“还是玄寂方丈有慧根,不错,朕确是瞧出了一些端倪。”玄寂合什:“阿弥陀佛,那是甚么,不妨说出来,让大伙也好参详?”
公子站直身子,环顾群豪一眼,亮出磁石上那几根银针,展示在众人面前:“阿紫没有说谎,她的银针上的确没有淬毒。”众眼一看,针尖虽然刺眼,完全没有变色,都点头,默默窃语:“看来阿紫姑娘当真没有杀人,是大伙冤枉了她!”阿紫和刘进等听了,都非常高兴。
岂料游骥一口咬定阿紫就是杀人凶手,他的理由非常牵强:“毒针入体,毒素自然与血液相溶留在了体内。”也就理所当然的针尖上不会留下任何毒状。群豪一听之下,也觉他这话颇有几分道理,如今是两均势敌,对二人之言,信者,各占去一半。
游坦之眉头苦皱,拉扯父亲:“爹爹,我相信阿紫姑娘她不会杀人的。”岂料游骥大袖一甩,拂开儿子,沉骂:“小孩子懂甚么,你和她才认识多久,怎知道她的为人?”群豪甚是惊异,为何今天的游骥脾气如此暴躁,动不动就对儿子打骂,与以往性格大不相同。
公子好笑:“那以二庄主之意,毒针射入人体之后,所有毒素都留在了体内,说明银针上不会残留余毒,是也不是?”游骥迟疑:“这个嘛?”公子笑问:“只需二庄主回答朕是或不是?”
游骥心忖:“倘若我回答不是,岂不是中了这厮的诡计;倘若回答是,似乎又有一些牵强,太不靠谱了。”一时间难以定夺,公子又笑:“二庄主,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游骥老脸一烫,含糊道:“算是吧!”
公子道:“那好!”又俯下身去,以磁石在死者右侧颈上一触,登时又有一根银针吸了出来,群雄又是“啊”的一声,公子仍以前法,将银针摆在众人跟前,问道:“大家请看,这枚银针跟前几根有甚么不同?”
众人依言细观,玄寂看了看之后,合什道:“阿弥陀佛,此针泛有蓝光,显是催有剧毒;针尖偏细略长一些,与前几枚大相异径。”公子大赞:“方丈大师有理,果然一语中的!不错,这才是夺人性命的凶器,与阿紫所发的银针无关。”
游骥冷笑:“都是银针,阿紫又是令妹,随你怎么说都行。”公子道:“听二庄主之意,可是连玄寂方丈也怀疑上了?”游骥一怔,急忙解说:“我可没这么说!”刘进插嘴:“但阁下言下之意,便是如此。”游骥语塞,故作不睬。
公子说道:“不急!你不服气没关系,朕有法子令你心服口服。”即请几位武林朋友过来相助,把死者立起来站好,然后将尸身架稳。群豪也并非糊涂之辈,方才二人斗理,均看得出游二庄主在无理取闹,乐意将死者架好,静看此帝还有甚么戏码尚未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