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同人]翻云复誉作者:肉书屋
。”
段誉闻言佯作吃惊,“哦?不知慕容公子后来遇着了何事?难不成是妖魔鬼怪么?”
“妖魔鬼怪又有什么可怖,在下行的端做得正,不怕鬼神缠身。”慕容复的笑意之中有几分森冷之意,一字一字的缓缓说道,“最让人怕的却是那披着人皮的狼崽子,装的人模狗样,卸了你的防范,为的就是最后狠狠的咬上你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狼崽子好好追你媳妇儿吧~xd
21、二十一乘人之危
21、二十一乘人之危
段誉听了却也不恼,仍是笑盈盈的模样,仿佛慕容复这话他听了压根便不痛不痒似的,“慕容公子这话里头的意思,莫不是遇着了狼群?那可真是要小心小心的,不过如今见公子安然无恙,想必是已将狼群击退了吧?”
“只可惜那畜生命硬的很,到临了终是让他给逃了!”
这话可是不得了,竟将他明着比作畜生了呢,段誉面上挂着客客气气的笑意,自顾自的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若不是他那偶尔瞥过来的一个眼神,慕容复当真要以为,面前这人又是当初那个唯唯诺诺,毫无心思的段誉了。
那眼神似笑非笑,里头意味浓厚,分明就是别有用心……
这混账……
比起段誉这边的眼中带剑,眉间藏杀,虚竹那头则是烦乱的不可开交,他好容易才从众人的围堵之中挤了出来,同那灵鹫宫女子说道:“接天桥从中崩塌,昊天部的众人无法过来,姥姥的尸身也在那儿……这位姐姐还请速速前去接应。听说朱天部和玄天部等人也已前往宫中,这一路过来却没遇上,兴许是同我们走岔了吧。”
这女子如今尚不知虚竹的身份,只是见他方才轻轻巧巧的便解了那人的“生死符”,又听他提起宫中各部,想来应是自己人,大为感激的点头道:“有劳尊驾了,我这就带人前去接应!”
待那女子走后,云岛主又上前对虚竹急道:“这位英雄,如今唯有你才能救得了咱们大伙儿了,这‘生死符’发作起来,真当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先前诸多得罪之处还请英雄大人不计小人过,定要帮帮咱们才行啊!”
虚竹尚未言语,此时却又听一青衫客朗朗出声道:“云岛主,他方才那手段招式咱们俱未看清,若是虚晃一枪,实则另有阴谋,那又该如何是好?况且他说童姥已死,尸首咱们如今也没见着,万一是童姥惧怕咱们人多势众,先派了这小和尚来耍些阴谋诡计,坑害了咱们,然后童姥再一举将咱们擒获。若是如此,到了那时可又该如何是好?”
他此话一出,登时引得周遭四下一阵马蚤动,云岛主沉吟片刻,皱眉道:“只是眼下,除了这法子,却也没有别的路子可走了啊,卓兄有何高见?”
“好说好说,我卓不凡并非什么心思灵巧之人,只不过就眼下这形势,我倒觉得咱们应当先问清了这人,童姥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又如何能解这‘生死符’的,若是不说……”这青衫客冷声一笑,“便只好请他吃些苦头了。”
云岛主被说动了心思,赞许道:“卓兄有‘剑神’之称,自然是无往不利,此计甚妙,甚妙啊!”
眼瞧着方才还客客气气的笑脸相迎,转瞬之间便换了脸色下来,段誉见状不禁出声道:“虚竹先生治好了你们那位朋友,如今你们竟还要对他无礼么?这叫什么侠义之道,又叫什么英雄做派?”
若是换做旁人,段誉才不去招惹这劳什子麻烦,只是虚竹于他有恩,段誉虽然不甚正直,知恩图报的心思却还是有些的。更何况这虚竹同他毫无积怨,如今眼见他成了众矢之的,他又岂可袖手旁观呢?
青衫客听了段誉的话,冷哼道:“哪儿来的小子,竟也敢在这儿大放厥词!”
段誉却不怕他,朗声道:“你这人说话没有道理,一肚子打着坏主意,竟还不许人说上一说么?再说了,你这名号我都没有听过,什么‘剑神’,兴许就是个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青衫客卓不凡被他这话气的脸色涨紫,拔剑出鞘,怒声喝道:“小子忒不知天高地厚,爷爷这就来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只见他长剑抖动,顷刻间便到了段誉眼前。
段誉如今的功夫早已是今非昔比,只是他存心为之,装出大惊失色的模样,七扭八斜的闪来避去。他人就站在慕容复身侧,如此躲避之下,难免对慕容复触碰连连。慕容复心头越发不耐,对他怒目而视,岂料段誉却忽然轻巧一笑,顺手便在他腰上抚了一把。
慕容复登时大怒,众目睽睽之下这人竟敢如此……如此……那“轻薄”二字他实在不愿去想,他一怒之下便用腰间剑鞘将段誉微微一顶,不动声色的便将他推离了自己几寸,那卓不凡的剑立时追了上去,段誉被他推了这一把,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快,眼见王语嫣近在咫尺,他便索性佯装无知的大叫道:“王姑娘你快让开,莫要伤着了你!”
段誉这一把推得出其不意,王语嫣娇呼一声,顿时向后倒去。这前后不过眨眼间的功夫,谁也没想到突生此变,竟就这么让王语嫣摔倒在地。段誉见状大怒道:“你这人真是浑不讲理,王姑娘一介女流,你竟也要加害于她么?”
卓不凡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却极要脸面,方才他同段誉挨得极近,正是因事情在眼皮子底下,反倒看的不甚真切了。他见那王语嫣一张俏脸登时素白,仿佛伤着了的模样,作势便要上前查看,却被一旁的慕容复冷冷拉住。
“阁下要争斗比武,我慕容复一概管不着,只是如今却伤着了我表妹,殃及无辜,这账又要如何算起?”
卓不凡自知理亏,却又不愿同这青年人服软低头,强声道:“我也不是蓄意为之,谁想到你那妹子轻飘飘的,碰了一下便倒!”
慕容复挑眉冷笑,“你伤了人,还有理了不成?”
就在两方争执不下之时,却听屋里又传来一声惨叫,卓不凡闻声登时一惊,猛的回头瞧去,竟是那云岛主浑身抽搐的瘫倒在地。只见他面容尽是痛苦之色,拼劲全力拉住虚竹的衣摆哀声道:“英雄……救……救命……”
虚竹见他痛苦异常,心中大为不忍,正要出手之际,却听有一道女声喝道:“尊主且慢!”
众人循声而去,只见有四个少女凌空而下,四人一模一样的鹅蛋脸,俊眼修眉,衣着各色。为首身着红色衫子的少女对虚竹拱手道:“方才我们已接应到了余婆等人,姥姥的事我们也已知晓了……咱们的人马如今就在殿外,只能尊主一声令下,便可生擒了这群胆大包天的狗奴才!”
虚竹虽不知她们四人的身份,只是见她们容貌美丽,衣着不凡,只怕是童姥生前的心腹之人。听了这红衫女子说的话之后,虚竹连忙摆手道:“不必不必,生擒了他们又有何用?这些人其实也是畏惧‘生死符’的百般折磨,这才冲上山来,妄图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这事已经死了不少的人,实在不必再添杀戮了,如今他已经痛得不成了,不如先让我为他解了符,咱们再说吧。”
红衫女子却不肯退让,“这些人杀了咱们宫中不知多少姐妹,如此就这样为他们解了‘生死符’,未免便宜了他们!况且一旦没了这‘生死符’的牵制,婢子只怕他们只待元气一复,便还要再兴风作浪,尊主定要三思!”
虚竹闻言却直摇头道:“姐姐怎么称呼?”
“回尊主,婢子梅剑。”
“梅剑姐姐,这些人身受‘生死符’迫害,生不如死,整日提醒吊胆,唯恐它不日发作。如今他们想必已经知错,早就追悔莫及了,众位说说,是与不是?”
这众人便是再怎么愚笨,也能听出虚竹话里行间的偏帮之意了,那青衫客最是机敏,头一个跪了下去俯身叩首道:“属下卓不凡鬼迷心窍,误伤了灵鹫宫尊使,如今已是万分懊悔,只求下半生为灵鹫宫尊主当牛做马,甘心为仆,求尊主成全。”
此话一出,当下一呼百应,哗啦啦的跪下了一片人去,梅剑虽仍是不满,却只见虚竹不停的好言相劝,便也只得作罢了。
虚竹当下便先为那云岛主解了‘生死符’去,慕容复等人在一旁冷眼瞧着,皆是没想到事情突生此变。包不同低声道:“公子爷,咱们不妨还是先走为妙。”
慕容复其实也并不想搅入这其中,只是那日他与段誉分别之后,刚寻着了包不同他们,便被七十二岛的人堵了个正着。慕容复在他们手上是吃过亏的,自然知道不可硬碰,便索性好言相说,先同他们结为了盟友,助他们攻打上灵鹫宫去。只是没想到如今这‘盟友’竟突然倒了戈,慕容复先前同虚竹险些动起手来,如今也是有几分别扭尴尬,便点头应了包不同的话,走至王语嫣身旁慢慢将她扶起,温声问道:“怎么样?还可走得动么?”
王语嫣疼的脸色惨白,满额的汗水都顾不上拭,面露痛色的摇头道,“表哥,我的脚好痛……”
慕容复见状颇有几分踌躇,他骨子里头实则十分传统,王语嫣虽对他倾慕异常,只是毕竟男女有别,若是背负着她,岂不是太过有伤风化?
只是,她现如今这样子……
就在慕容复踌躇难定之时,忽然听到段誉开口道:“既然王姑娘脚上负了伤,不妨就先留在这灵鹫宫中吧,若是强行挪动,只怕日后落下残疾。慕容公子想必也不希望,王姑娘他日成了个跛子吧?”
王语嫣一听这话,更是惊得花容失色,连连泣语道:“表哥……这可如何是好?”
段誉跟虚竹见机使了个眼色,虚竹连忙上前道:“是啊慕容公子,如今王姑娘的脚伤最是要紧,慕容公子不妨在宫中多留几日,先前之事也是误会糅杂,慕容公子宽宏大量,想必不会斤斤计较那些琐碎事情吧?”
虚竹这一番话本是好意,可不知为何落在慕容复耳中就多了几分讥讽之意,只是王语嫣如今确实不大好,若是强行离去,只怕他日真要落下宿疾。慕容复如此思忖了片刻,终是咬了咬牙点头道:“好,如此便有劳虚竹先生了。”
虚竹当即便命那几位女子将王语嫣扶去了后头歇息,他又同慕容复道:“这灵鹫宫是以医术为一绝,当初段公子身负剑伤,也极快的便好了,可见……”他话说到一般,突然想起那段誉身负剑伤可不就是拜眼前慕容复所赐,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懊恼,立时噤声站在了一旁。
慕容复当下也是有几分尴尬,轻咳了两声后同虚竹问道:“虚竹先生,不知厢房在何处?”
虚竹亦是不知,只连忙让婢子引着他们向后头去了,段誉见状倒也不加阻拦,只在外头又同虚竹待了片刻,便也寻了个由头去了后面。
慕容复自然不与包不同等人住在一处,灵鹫宫内布置的十分精巧奢华,便是厢房亦是处处玲珑别致,不比寻常之所。慕容复这几日奔波劳碌,一直未能好生歇息,进了屋后疲惫之意便顿时涌上心头。他将长剑放于身侧,刚欲阖眼小憩片刻,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只见他甚是机敏的在屋里环顾了一圈,压低了声音冷喝道:“谁?给我出来!”
他话音落了片刻,只见屋里仍是毫无动静,慕容复又喝道:“快出来!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你这剑早就是铁石心肠了,何曾有过情呢?”帷帐后头传来一人清朗温润的嗓音,慕容复听了眉头蓦地一紧,咬牙道,“段誉!”
段誉笑盈盈的走了出来,冲慕容复颔首道:“人家都说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这一别有十数日了吧?你可是挂记我挂记的肝肠寸断了?”
这样亲昵不拘的口吻,俨然还是那会儿两人如胶似漆时候的模样,慕容复心中大恨,却又糅杂着几分酸涩之意,对段誉怒喝道:“当日没一剑劈了你,今天还要来送死不成么?”
“啧啧,你如今脾气怎么这样坏?还是那会儿千依百顺的模样更可爱些。”段誉好整以暇的笑着坐在了一旁的圈椅内,手指缓缓的敲击着扶手,十分惬意安然的模样。“如今这是在灵鹫宫中,你也见到了虚竹对我是何其礼遇,你若在这儿对我下手,外头那许多的人,你又如何敌得过去呢?”
“那你还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段誉看着他白皙光洁的面容因愤怒而染上了薄薄的一层浅红之色,不禁想起了二人欢好之时他情动难制的模样,心中竟有几分悸动之意。段誉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慕容复片刻后,缓缓道:“自然是来找你重温旧梦的了。”
慕容复闻言勃然大怒,“你这混账——!”
“嗳,你可想想清楚,咱们之间的那些事情,若是我同王姑娘说上一二,你说她又当如何看待你这位表哥呢?”
慕容复心里一冷,咬牙怒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你的话也想让她尽信不疑么?这主意未免打得太天真了些!”
段誉笑意愈浓,神情比之方才越发的怡然自得了些,“信或不信,咱们大可以试试,我在王姑娘跟前何时扯过谎话了?再说你这平白无故失踪了这么久的日子,这其中的微末枝节除了你我,再无人知晓。你又怎么知道王姑娘听了我的话就不会取信一二呢?要不,咱们试试可好?”
慕容复狠狠的瞪着段誉,眼中几乎要冒出火光来,他的声音略有些低哑,像是一头暴怒边缘的猛兽,对段誉厉声质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段誉颇为玩味的笑了一笑,微眯双眸欣赏着慕容复此刻模样,心中竟觉得倒也别有一番风情。只听他刻意放慢了声音,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干、你、啊。”
“你这混账!到现在竟还存着这样的龌龊心思么!”
段誉不理会慕容复的怒骂,轻笑着摇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得去寻王姑娘叙叙话了,她如今伤了腿脚,我实在担心的紧呢。慕容公子,在下暂且失陪了。”
慕容复见他作势要走,惊得呼道:“你给我站住!”
段誉含笑转身,挑眉道:“怎么?想通了不成?”
慕容复看着面前这张熟悉至
极的面孔,心中似是被千百支小针狠狠的刺着,又恨又苦,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段誉这个人心思狡诈,表里不一,他前脚出了门,后脚当真会去寻王语嫣。若真是那样……若真是让王语嫣知道了……
慕容复几乎不敢设想那后果,只是若要他亲口应下段誉所说之事,却实在是太过屈辱……
堂堂姑苏慕容复,如今竟如此窝囊的受制于人,若传了出去,实在是贻笑大方!
就在慕容复这头心思千回百转之际,段誉却是已然没了耐性,只见他收起脸上的笑意,皱眉冷声道:“你到底应不应下?若是不应我可要走了,没有那么多的功夫和你磨叽。”
慕容复咬的牙根都发酸了,口中话语几乎是硬生生挤出来的,“只这一次,你绝不可同旁人说起那事!”
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不过是权宜之计,只当是被那狼崽子多咬了一口便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段誉这头却是心中暗喜,只是面上却不显露半分,懒洋洋的略一挥手,“既是如此,你自个儿将衣裳褪了。”
“段誉!你莫要得寸进尺!”
“真是好笑了,你不褪衣裳,我又要如何与你重温旧梦呢?”段誉嗤笑一声,话语之中却暗含了一抹不容质疑的气势进去,“既然求着我别走,就该做出个样子来,脱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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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gg乃尊讨厌呀呀呀呀~~